颜仲桓和荆启主仆二人便这样在寒冷的冬夜里躺倒了天光微亮,宫人们起来干活的时候,便在养心殿里看见了一个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还有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信任的臣子二人一身血迹的躺在地上,躺的不醒人事,那样子像极了……
“皇上!!!”率先发现的宫女惊慌的大叫了一声,随即便惹许多人来看,一时间这地方便开始兵荒马乱起来。&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最后自然是惊动了白蓉熙,还有赵德,赵德先白蓉熙之前赶到了养心殿,这个时候颜仲桓和荆启已经被各自抬进房间里了,任由宫人们照看了。
“来人!!!来人啊!!!”赵德进了颜仲桓的房间看见颜仲桓那副模样,便忍不住惊慌的大喊了起来。
在养心殿里伺候颜仲桓的太监廖进忠,也是个老人,虽不如赵德那般被颜仲桓看中,但到底是颜仲桓身边伺候的人。
“廖进忠!你给咱家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御医怎么还没来!”赵德气急败坏道。
廖进忠立马有些惶恐的跪在地上嘴里哆嗦道:“赵公公,奴才奴才也不知会这样啊,昨日……昨日皇上从凤溪宫回来后便……便像行尸……便脸色不好的样子,皇上要去后面校场练剑,吩咐了我等奴才不得靠近,后来……后来荆启大人来了,可是可是皇上和荆启大人都均未出来,奴才也是在外面候了一夜,也不知里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啊……倘若奴才知道皇上会受这样的伤,奴才就是死也不会让皇上去校场练剑啊!!!”
赵德听完心知大概又是凤溪宫那位出事了,赵德不由愤愤的哼了一声,可既不能生白蓉熙的气,也不能怪罪白蓉熙,赵德也只能拿眼前的廖进忠出气了。
赵德从颜仲桓的床榻边起来,看着地上哆哆嗦嗦跪着的廖进忠毫不留情的一脚便朝廖进忠踹去,这一脚赵德使出了全力,廖进忠边踹嘴里边骂到:“廖进忠!你好歹也是个总管就是这般照顾皇上的!要是皇上——哼!不说皇上,就是咱家也不会放过你!!!廖进忠你等着!!!”
廖进忠一脚被赵德踹到在地,捂着肚子在地上哀哀的叫着,听见赵德这样说着廖进忠也顾不得肚子上的疼痛,爬到赵德的脚下,一把抱住赵德的大腿,嘴里不住的求饶道:“赵公公!赵公公!赵公公息怒啊!!!奴才奴才真是不知道皇上会这样!!!赵公公!!!赵公公!!!”
才从凤溪宫马不停蹄赶来的白蓉熙,还未进门听见颜仲桓房里那哎哎叫着的声音,白蓉熙那本紧紧皱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白蓉熙脚步未停的走进房间,语气冷冽道:“都在这房间里大叫大闹的做什么!”
几乎瞬间赵德和廖进忠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随即便看见门口一袭白裙的白蓉熙清清冷冷的走了进来,脸上是恍若寒霜般的神情。
赵德不甘不愿的冲白蓉熙随意的行了个礼,敷衍的喊到:“给皇后娘娘请安。”气势赵德如今心底已经巴不得白蓉熙赶紧消失不见或者去见阎王才好,这样他的皇上才不会如此,可是赵德还是没有这个胆说出来,否则等颜仲桓醒过来之后见阎王爷的怕就会是他了。
廖进忠跪在地上就没有起来,便就那样冲白蓉熙行了个大礼喊到:“皇后娘娘千岁。”
白蓉熙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在意他们两个太监,早上听见颜仲桓不知生死的在校场一身血迹被发现的时候,白蓉熙就像是自己也死了一次一样,浑浑噩噩急匆匆的便赶来了养心殿。
白蓉熙走到颜仲桓的床边,看着颜仲桓那苍白的脸色,身上还穿着那破烂的血衣,瞬间白蓉熙的眼眶便红了,随即立马回头冲赵德吼道:“混账东西!你们这群狗奴才就是这般伺候皇上的!还让皇上穿着这些衣物?!本宫看你们那个做摆设的脑袋不想要了!”
赵德心底一紧,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皇后娘娘如此失态,如此破口大骂,在他看来白蓉熙一直是淡淡的冷清的,什么东西也不放在眼底的,没有想到竟然会突然如此,赵德还因此呆愣了片刻,不过也只是片刻,赵德立马恶狠狠的对着廖进忠道:“廖进忠没听见皇后娘娘的吩咐吗!还不快滚去找人来给皇上换下身上的衣物!”赵德吩咐完,顺带又踹了一脚廖进忠骂到:“快滚!”
廖进忠顾不得被赵德踹的生疼的地方,连滚带爬的起来了,出门传唤人来服侍颜仲桓了。
白蓉熙这才仿佛脱力似得,慢慢的跌坐在自己的,随即才无力的问到赵德:“皇上……皇上如何……”
赵德心底愤懑,竟然便直直的怨怪般对着白蓉熙把心底话说了出来:“这不还要托皇后娘娘您的鸿福吗!”说完之后赵德又立马反应过来,随即反应极速的“噗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再看白蓉熙。
赵德说了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可是白蓉熙却因着赵德的话出神了,脸上怔怔的,根本无暇估顾及赵德了,一双红眼无神的看着颜仲桓,脸上表情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