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等人匆匆赶来,见到伍召帐中多出一名陌生人都有些愣神。
伍召道:“这位是蜀中隐士任先生,闻我军到此,特来献计。任先生,把计策跟诸位说说。”
貂蝉依旧用男子声音说话,将加强版的引蛇出洞之计有条不紊地介绍了一遍。几人听完都陷入了沉思。
西门庆率先发难:“任先生,5000人马被两面夹攻,或许等不到大军援救就会被歼灭。这完全是送羊入虎口,你是何居心?”
伍召一摆手:“西门兄,任先生绝对值得信任,不需要怀疑。不过这5000人马如何扛住敌人两面夹攻,确实需要思量清楚。你有好的方法么?”
西门庆摇头:“5000人马假扮成两万,若是关内敌军出战,将这5000人马当作两万来攻击,休说两面夹攻,便是关内守军就有可能将5000人马击溃!此计不可行。”
司马光道:“非也。此计胜败关键就在于这5000人马能否坚持到诱出山上伏兵,并且在两路大军夹击之下坚持到援军到来。如果这方面能够克服,那么此计就是取胜之道。”
貂蝉微笑道:“两位先生眼力过人,都看到了关键之处。吾早有准备,但缺一员良将辅助。给我5000精兵,良将一员,我为各位奉上定军山!”
伍召愣道:“你必须亲自去诱敌?”
貂蝉点头:“必须亲自去。只愿校尉大人届时积极作战,及时接应。任某性命,全在大人之手了。”
伍召眼望貂蝉,貂蝉眼中蕴含着一种让人信服的柔和光芒。但伍召还是摇头:“绝对不可。召自去诱敌,你替召坐镇中军。反正此战不胜召也再无退路,这泼天的风险就由召自己承担吧!”
貂蝉斩钉截铁地道:“任某去,此战可胜。任某不去,此战必败!大人三思!”
伍召拗不过她,也担心被西门庆等人看出破绽,深吸一口气:“好!我给你5000最精锐的士兵,最勇猛的战将。我们一起好好赌一把!”
貂蝉声音依旧没有波动:“这5000人马我自己挑选。另外,我需要5天的准备时间。这5天之内,人马都需要听我命令,包括校尉大人你。可否?”
伍召这回没有犹豫:“行!”
三十里外,张鲁大营。
“阎圃,你说这伍召能不能拿下定军山来?要不要派兵助他一臂之力?”
一名三十余岁,相貌清俊的文士道:“师君还请耐心等候。伍召依靠区区一县之力,居然发展到两万大军,良将十多员,此人定不简单。若是他并无异心,定军山守军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他有异心,使君大军在外,也不可不防他趁南郑空虚夺我汉中。我们就在此截断他的退路,逼他拿下定军山!万一他失败了,大人就以动摇军心之罪斩之,吞并其部曲。无论胜败如何,得利者,师君大人也!”
张鲁仙风道骨的脸上也不禁露出得意的微笑。又问道:“沔阳那边有消息么?有没有找到他隐藏的财物?”
阎圃道:“没有。不过沔阳地少民贫,最多可养兵2000,长安逃过来的流民更是一穷二白。他居然坐拥两万大军,没有秘密金库是不可能做到的。张卫将军正在亲自带兵寻找,一定会有收获!”
定军山上,吴懿大营。
帅帐之内一员相貌沉稳,目光深沉的儒将正在听取斥候的汇报。
“禀告将军,这几天来山下伍召营中尘土飞扬,喊声大起,似乎在努力操练。张鲁大军在三十里外扎营,并无来援的迹象。”
吴懿抚须沉吟:“战前操练,是准备强行攻山了么?这伍召去年一年里四处剿匪,威名赫赫。被称为张鲁手下第二良将,咱们不可掉以轻心。”
一员雄壮的偏将拱手问道:“将军,我们就只能坐守吗?末将认为,敌人在山下挑战不成,士气定然低落。现在又大意轻敌,居然在我军眼皮底下操练。兵法云,凭高视下,势如劈竹。我军此时冲下山去杀入他大营,必然能一举破敌!”
吴懿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不可,焉知不是敌人诱敌之计?我军的目标在于凭借定军山地利拱卫剑门关,于杀敌。敌人在坚持不下去之后只有两条路走:要么冒险上山求战,要么无奈退兵。那时张任将军自会率大军出剑门,我等趁势出击,不仅能全歼伍召,而且可以乘胜追击,击破张鲁,拿下汉中!”
那将还要再说,吴懿一抬手:“张敢夫,够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此时绝不能出战。派斥候打探!”
被称为敢夫的武将微微叹气,不再言语。
两日后的晚上,斥候来报:“将军,伍召军在山下垒起了土墙,似乎准备打持久战。不过营中今日安静了下来,已经不再操练了。潜入进去查探的兄弟一个都没有回来。”
吴懿皱起眉头:“筑起土墙有什么用?山下地势太低,绝非筑城的好地方。再说张鲁十万大军紧随其后督战,伍召面临的显然是只能速攻,无法久持的局面。莫非此人只会剿匪,没有大规模作战的常识么?敢夫,你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