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不是别人,正是为孟良出头的焦赞。那老头刚刚从青楼出来骨软筋麻,一时被他揪住挣脱不开,赔笑道:“这位好汉,老汉挣的钱都给我女儿留着做嫁妆呢!今日是一个不留心,被青楼的老鸨儿硬拉了进去。好汉你是?”
焦赞从怀里掏出夜明珠,啪嗒一声揭开盒盖,顿时如水的珠光照亮了幽暗的小巷。伍召等三人的身形显现了出来。
那老头死死盯住夜明珠,眼睛完全直了:“天呐!这这这,这是夜明珠,这是夜明珠!无价之宝啊!”
孟良伸出大手将老头儿的脸扭过来他把己方三人都看了一遍,怒吼道:“看这边!认出我们了么?”
那老头不情不愿地扫了三人一眼,又要把眼光挪回夜明珠身上去。焦赞却猛地把夜明珠盒子盖上了,小巷里重新陷入昏暗。
孟良沉声问道:“现在认出我们了吗?”
那老头声音激动得颤抖:“认得!认得!没想到几位居然身怀至宝,老汉看走眼了。”
伍召看三人完全没说到点子上,不耐烦了:“在长安之时,我兄弟打败了你女儿。你女儿现在在何处?我们立刻迎娶,免得她跟着你吃苦。”
老头儿装傻充愣:“迎娶?这是说哪里话!还是长安的事,小老儿记不得了。我女儿一身好武艺,从十三岁起随我走南闯北,从来没被打败过,谁能打败她?”
孟良气得牙痒痒:“无耻之徒!你女儿才十三岁就拿她骗人赚钱,你自己却来花天酒地逛青楼!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当爹的!”
老头子缓了这么久体力也恢复了些。一挥衣袖挣脱了开来:“放开我!空口无凭,你们说打败了就打败了?想娶我女儿,除非当场打败,当场迎娶,否则小老儿恕不奉陪!”
伍召冷笑:“不就是想再要银子吗。行,我们再给你一份就是!现在带我们去找你女儿,咱们重新打过。”
老头子却不干:“这几天我女儿身体不适,不再比武招亲了。我们明日就启程回老家了,想娶媳妇儿?你们找别的姑娘去吧!”
焦赞怒极,挥拳便打。这小老头身手却还不错,黑暗中两人拳来脚往过了几招,谁也没占到便宜。孟良一声吼就要加入战团,小老头嘿嘿笑道:“看在你对我女儿痴心一片的份儿上,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那颗夜明珠,我就让你们重新再比一场。否则,你就想我女儿想一辈子吧!”
孟良大怒:“去你媽的!休想!”
焦赞却道:“夜明珠可以给,当做聘礼。我们今晚就要迎娶。”
老头嘻嘻笑了:“愿给夜明珠就有得商量。回去准备五百两白银,带上夜明珠,雇好花轿,明日一早来城东山神庙接人吧!”
孟良牙咬得格格作响:“你这狗头。把她放在山神庙餐风露雨,你自己到青楼左拥右抱。我打死你个老不修!”
焦赞不知是为大哥出气还是心疼夜明珠和银子,真的扑上去又打。又乒乒乓乓过了几招,老头儿抽身出来逃出了小巷:“今日身子发软,不和你这小辈一般见识。明天让你见识老夫的手段!”说完转身就跑,身法迅捷轻盈。
伍召觉得奇怪:“哎?他怎么不要夜明珠了?”
焦赞伸手去怀里一摸:“该死!这臭老头把我的夜明珠盗走了!快追!”
伍召孟良听了无暇思索,同时抢出便追。那老头身法快捷,但是年纪大了身子也酥软;而伍召等三人身法不如他,却胜在年轻力壮状态也好。是以最开始被老头甩开了一段距离,但是渐渐又追近了。那老头却好像是经常跑步的,虽然年纪五六十了,耐力还很强,而且专拣偏僻小巷逃。这样一逃三追,到底被那老头逃掉了。
三人无奈,回客栈取了马匹兵器,连夜往城东山神庙赶去。这山神庙不大,破破烂烂的只有后殿一小块地方能够遮风挡雨。这一小块地方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还支了一只小锅,里面煮着粥,香气扑鼻。不过人已经不见了。
伍召说一句:“看来他们当时真的住这里,现在应该还没走远。我们立刻上马追!”
焦赞心中烦闷,出门时一鞭打在山神庙门口的旗杆上。那旗杆“嗵”地一声响,声音空洞。伍召心下一动:“再来几鞭,把这旗杆打断!”
焦赞依言又是几下,然后狠狠加上几脚。旗杆当不得他的大力蹂躏,嘎吱一声倒了。伍召拿着一抖,里面掉出一根用麻布包裹、长约丈五的长条状物。伍召激动得颤抖着手撕开了外面的麻布,一枝通体金属铸就,枪头微微弯曲的长枪露了出来。此枪枪身金光闪闪,吞口是一金色蛇头,枪头如金蛇吐出的长舌,看起来锋利无比。枪头下有纯白长缨,不知是什么制成的。那长缨被用丝帛包住了,伍召解下丝帛,原来是一封帛书。上写四个大字:“沥泉神枪”。旁有一行小字:“此枪乃沥泉神蛇所化,非金非铜非铁,刀剑不伤,水火不侵。”
伍召压抑住欣喜之情,拿了神枪。三人追出庙去。在周围寻找了几分钟发现了被树枝刮破的衣服碎片,与那老头身上的衣服颜色一致。三人寻着踪迹一路急赶,眼看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