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街上伍召没有细细问,今日张保仔细一说,听得伍召毛骨悚然而又怒火中烧。往日阿萨辛派虽然砍人如切菜,但是没有这么变态恶毒啊?难道半月时间过去,贼寇们骨子里的兽性就彻底爆发出来了吗?
伍召目眦欲裂,狠狠一拳擂在面前的桌子上:“去它们奶奶的,此仇不报,我等枉为男儿!”
堂下众文武也或是怒气勃发或是热泪盈眶。裴宣站出来:“主公,这些贼寇人数虽少,但是其危害性绝不亚于人数上万的大军!有这些贼寇在,我益州真可谓人鬼哭,星月无光,草野呻吟!主公,我们必须彻底剿灭这批贼寇,还我益州安宁!”
伍召捏紧拳头:“不仅是要剿灭这批贼寇,南中我们迟早也是要收回来的!但是具体怎么做,却还需要细细思量。古语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们有没有打听清楚,这些贼寇是否是阿罗那顺派出的?这些人闯入我军领地杀人,究竟意欲何为?”
司马光一直在安静倾听,听到伍召动问,站起来道:“主公,君实曾收到线报,这些贼寇确实就是阿罗那顺派出的。另外,微臣调查得知,这些贼寇虽然也劫掠,但是如果有大户人家的高墙壁垒难以打破的话,他们也绝不会冒险去硬冲,而是丢火把或者射火箭进去付之一炬。甚至有些富户他们根本不会去抢虐。所以,光认为,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来搞破坏的,而不是劫财。”
伍召轻轻敲着桌子:“这么说就说得通了。萨米克.汗匆匆回了贵霜,南中内又有孟获、祝融起兵反抗,是以阿罗那顺实力不足以大举进攻我军,就希望以小股流寇来骚扰和破坏,烧我军粮草、扰乱我军军心民心。此乃疲兵之计尔!”
张松拱手道:“主公英明!阿罗那顺应该是担心我军会大举反攻,故此希望用小股贼寇来削弱我军实力。松以为,这正是我军收复南中的好机会!“
不等伍召说话,司马光反驳道:“此言差矣!我军连区区七十二流寇也剿灭不了,如何反攻南中?上次出兵南中,有猛将孟获、祝融在,我军尚且无法取胜,此次仅凭我等,又何来取胜机会?“
张松不服:“我军张任、严颜将军皆上将之才。长安吕布与马超彼此征伐难解难分,完全可以将两位将军调回,先安南中,再伐吕布。”
伍召清清嗓子:“二位不要争论了。先打南中还是先伐吕布我心中早有计较。我们现在需要确定的是,如何剿灭在我军境内狼奔豚突的流寇。这些流寇为何如此难以清剿?难道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高手么?”
司马光叹一口气:“这些流寇武艺确实厉害,不说以一当百,以一当十是没有问题的。但更真实的原因有二:第一,我军军民畏敌如虎。之前征伐萨米克.汗之败犹如同在昨日,这些贼寇的凶残作风更是令人闻风丧胆。我军军士、捕快与之相遇,手脚先已经软了五分,而那些贼寇个个粗野彪悍悍不畏死,两者之比直如家犬比独狼也!而百姓更是畏惧贼寇到了极处,但有贼寇出现的风闻,百姓们就会惊叫狂奔,食不暇炊,卧不安枕。农夫释耒,红女寝机!第二,益州世家大族不少暗中与贼寇有勾连。我军来到益州,益州许多世家大族原本就心有不甘。我军又刚刚大败于萨米克.汗之手,这些世家大族以家族利益为最高准则,恐怕早就已经心向贵霜了!所以,这些流寇每到一地几乎都有人暗地接触引路,甚至是在我军前去追捕时通风报信。如此一来,贼寇焉得不猖狂?”
说到后面,司马光白白净净的一张脸都涨红了,看来确实是愤怒已极。自古人们对于内奸的痛恨就更尤胜于敌人,伍召听了他的分析,也觉得心里如同一块大石堵住了,憋闷已极!
但伍召同时也很内疚:征伐萨米尔.汗之败自己无论如何脱不了责任,如今这一局面也与自己统兵之能的低下有着直接联系。
伍召不说话,大堂里顿时安静下来。伍召平复了半晌心绪,开口道:“我心中已有些计较,你们今日先散了吧!回去后把钱粮状况、兵力状况、人才情况写明,三日后交给我。”
众人散去,伍召把司马光单独留了下来:“君实,我有要事与你相商。”又吩咐邓飞:“邓飞,去门口把守。”
司马光见伍召郑重的样子,面色肃穆地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伍召也肃声道:“实不相瞒,我已经与西凉马家达成联盟,明年开春之后出兵,夹击吕布,夺下长安、洛阳!”
司马光微微思索后点头:“马家与吕布旗鼓相当,有了我军介入,胜算确实很高。那南中如何?”
伍召道:“南中这边无法抽出兵力,就只能用权谋了。南中孟获、祝融,得利用上。”
司马光目光深邃:“主公,其实光曾派人前去西凉问法正先生,法正先生有回信在此。主公未回,光不敢自专,今日正好禀过主公。”
伍召接过司马光递过来的信,问道:“信你看了吗?具体怎么说?”
司马光道:“根据法正先生的看法,结合我的观点,目前有三计可行:第一计,离间计。派人入贵霜帝国散布谣言,就说萨米克.汗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