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战,伍召倚仗的情报来源本应该是墨家和州牧府。没想到那两处还什么动静都没有,却就有小女鬼迫不及待来告状了。有神兽白龙傍身的伍召自然是信鬼神的,武松带头一怒,他自然是求之不得:“梦里的路线我约莫还记得。走,我们这就杀过去,把那群畜生一锅端了!”
侍卫兵们听了白绮的故事也是愤怒得嗷嗷叫,听伍召一声令下也都翻身爬起跟着就走。陈广无奈,也只得拖着一把老骨头跟上。一行人在后院取了马匹行囊,借着天边的微光就走。伍召循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找,不过梦里是黑夜,现在四周也不亮堂,找起路来分外吃力。中途还走错了几次,又返回又走,一直转到大天亮。可能是天亮了的缘故,那小女鬼也没有现身指点一下。一行人一直走到太阳升到了头顶也还没找着梦里的那座山。
其余人碍于伍召的身份不好说什么,陈广这个师父可就不客气了:“召儿,你究竟还记不记得路途啊?若是这事纯属子虚乌有,我们迷路到此,又离了官道,那可就麻烦了。”
伍召苦苦思索,虽然还是想不起具体路径,但是回想一路行来的许多地方梦里都随那小女鬼走过,决计是不会错的。于是一口咬定那座山绝对存在,只要看到了就能认出来。又兜兜转转走了半个时辰,迎面走来一个身背柴草的樵夫。
伍召大喜,下马过去拦住那个樵夫:“两位大哥请了!我们是前来剿灭流寇的侠士,近日探知附近有一伙流寇。不知两位可知他们藏于那座山中?”
本以为连女鬼都知道通风报信,人肯定更加会更加同仇敌忾,没想到那个樵夫态度冷淡:“这位侠士休得说笑,哪有流寇?我们没听说过,不知道。”
伍召有些意外,紧接着又问:“从南中来的流寇,你们没听说过吗?他们在益州境内肆虐那么久,你们全无耳闻?”
樵夫漠然摇头,绕路欲走。武松翻身下马堵在他身前,粗声道:“没听说过?你每日在这山中来来去去,莫非是瞎子不成?”
那樵夫见了武松天神般的身躯,面上显出惧色,但同时又夹杂着深深的痛苦:“各位侠士,你们就不要难为小人了。小人要是说了一言半语,全家大小都会被杀绝!小人一家已经被劫掠得一贫如洗,两个女儿都被糟蹋了,你们还不放过我吗?我只想给老母亲养老送终,你们不要逼我了!”
武松霹雳一声大喝:“你就不想报仇吗?你还有没有一点男人的血性,父亲的担当?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们去替你报仇!”
那樵夫浑身发抖,把身上柴草一丢,疯疯癫癫地大叫:“呜呜呜呜,报不了仇的,报不了仇的!”从武松胯下爬出去,跌跌撞撞地跑了。
伍召眉头拧成个川字:“没想到益州百姓已经惧敌到如此地步!难怪司马光征兵不顺,这些百姓也太软弱了些!”
陈广抚须道:“百姓们图的就是个平平安安,他们平时本就是温顺的羊,怎么能期盼他们能自发地抵御豺狼呢?”
伍召一言不发,带着众人寻找。在路上又陆陆续续遇到几个的百姓,但都问不出什么话来。伍召心情愈加低沉,下令返回官道,先去追踪主要目标:暴走七十二人众。
这时武松道:“师弟,你看山脚下是不是有个村庄?好像隐隐约约能听到惨叫声呢!”
伍召凝目望去,果然隐隐绰绰有个村庄,从山上看去也不知道具体多大。他没有武松那样的耳力,惨叫声是听不到了。不过此时反正也迷路了先去村庄也不错。
一行人寻路下山,这山也不是特别险峻,还有着盘山道。大家都憋着一股气,打马飞奔很快就距离那村庄不远了。隐隐约约果然听到惨叫声传来,伍召手一挥:“人含草,马衔枚,下马步行!”
在树木、房屋的掩护下慢慢靠近村庄,远远望去,只见村里散落着十来具尸体,看来是刚刚发生过战斗。中间的广场上黑压压挤满百姓,十来个头上扎着红头绳,上身穿着长袍,光着两条毛腿的贼寇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他们右手手持长枪、弓矢或弯刀,怀里搂着哭哭啼啼的女子,身前一个大布袋,不知里面装着些什么。在这些贼寇身后却有着数十名汉朝服饰的汉子侍立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正在说话:“伍召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萨米尔.汗大将军的军队很快就会打过来。你们现在加入,允许你们跟着军爷们自由劫掠,烧杀劫掠玩女人,什么都可以!你们家里的糟糠之妻,我们替你们杀了!家里有老不死的,我们替你们除了,你们跟着我们享受就好!别人的女人想干就干,看着不爽的人想杀就杀,有萨米克.汗大将军给我们撑腰呢!”
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钻出人群:“邓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干啥都可以?”
那姓邓的人道:“当然可以。杨盛,你有什么事情想做,现在就可以做!”
那年轻人杨盛在人群横着走了几步,一把拉出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来,挥手就是两巴掌:“村长大人,我不过是偷看你家闺女洗澡,你就找人打我,没想到有今天吧?女人天生就是让男人看的,你女儿我就看不得?我今天不仅要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