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吴珍抬起头,哽咽道:“禀告大老爷,小女子原本是巴郡人氏,一月前父母都被那些贼人杀、杀死了。母亲把我藏在暗室才逃过一劫。逃到这里投奔姨父姨母,没想到......”
伍召叹口气:“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又有异族入侵,真是苦了你们了。你放心,本官定会尽快扫平流寇,御敌于国门之外,还益州百姓一个安宁!你先别哭,说说那些贼寇的情况。他们有多少人?都往哪个方向去了?”
吴珍抹了一把眼泪:“是。他们攻城时我也去看过热闹,总共大概三四百人左右吧!打扮得怪模怪样、光着两条腿却穿长袍的人有十多个,都拿着弯弯的怪刀,样子很丑很凶。他们用一种带钩子的铁链,几下就爬上了城,进来就是大砍大杀。我们就往回跑,我姨父挡住他们,被砍了十几刀,啊啊啊~”
伍召只得再次打断她:“那个,这些事以后再说好吗?你快说,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小姑娘再次举起袖子擦眼泪,把脸上的血痕又冲开了:“他们逼着我姨父家的表哥他们往那边山里走了。表哥以前带我去玩过,叫鸣箭山。山里原本有个大庙的,里面的和尚应该都被杀光了吧~”
伍召一拍腿:“好,你带路,我们立刻出发去鸣箭山!”
留下两百多人收拾城中的乱局,带着剩下的一千多人立即出发前往鸣箭山。伍召实在忍受不了吴珍身上的味道,就单独给了她一匹温顺的马让她骑着在前引路,一行人热血沸腾地准备去杀贼报仇。
只有打掉暴走七十二人众,才能赋予军民们反抗贵霜贼寇的勇气,才能在明年放心地出发讨伐吕布。更的是,这些贵霜贼寇在我华夏之地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人性的底线!这些豺狼虎豹不除,天都会流泪!伍召紧紧攥住手中的长枪,只觉得胸中的火都要喷出去了!
走出县城不足五里,远远的一股烟尘大起,约五百骑兵匆匆赶来,军旗上一个大大的任字。不久两军汇合,貂蝉还是一副男装扮相,左边是徐荣,右边是张保。
伍召有些惊讶:“任鸿,你怎么来了?成都到此距离颇远,我没有派人去调兵啊?”
貂蝉一抱拳:“主公,你走之后司马大人考虑到主公身边缺少谋士,担心主公的安全,因此与我商议要派人接应。推广白话文的事情大观园愿意鼎力相助,我就抽身出来带人来找寻了。只是一直不知如何找寻主公,前几日打听到北井县发生贼寇攻城血案,猜测主公应该会来。我与徐、张两位将军急忙率军赶来,幸喜赶上了。”
伍召豪情万丈:“不过区区七十二个贼寇而已,我有师父和师兄在身边,怕他们何来?就算是收服了些山贼强盗为羽翼,那也不够我武师兄一个人打的,我师父的枪术就更厉害了。你们来得正是时候,随我一起进军吧!”
貂蝉有些疑虑:“主公,这些贼寇能够肆虐到今日还未被剿灭,想必是极凶残又狡猾的。就此冒然进军恐怕不妥。”
伍召刚刚一来近期跟随陈广、武松学武,自觉颇有进步,自信心大增;二来一路走一路看贼寇四处烧杀抢虐的恶行,心中的仇恨和怒火已经难以抑制。因此对貂蝉的担忧丝毫不以为意:“兵贵神速。若不火速进兵,那些贼寇一旦逃入山中,等我们下次再听到他们的消息,恐怕就是另一场屠杀了!你放心,有我师父和师兄在,这些贼寇不值一提!”
貂蝉见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深劝。伍召侧头看一眼武松高大魁伟的身子,更加坚定了信心:打虎武松在此,在历史上籍籍无名的几十个贼寇算什么?就算是大名鼎鼎的阿萨辛派头杀手五明子,也不过是四星人物,不一定是武松对手,更何况是些无名鼠辈呢!
走到鸣箭山山口,吴珍拉住马缰绳停了下来:“州牧大人,这里就是鸣箭山了。”
貂蝉叫过吴珍来,问道:“这位小姑娘,你是哪里人啊?你怎么知道贼寇们在这里?”
伍召把在县城里遇到吴珍的事情一一说了。貂蝉听了却不放过吴珍,接着发问:“你藏在人肚子里,怎么知道他们要来鸣箭山?”
吴珍黑亮亮的一双大眼睛怯怯地瞟了一眼伍召,见伍召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有些委屈地低下头:“他们走后我从那人肚子里爬出来了的,在城楼上看见那些人往鸣箭山来了。后来州牧大人带军队来,我以为是贼人又回来了,惶急之下只好又躲了回去。听见州牧大人四处找人,说自己的州牧大人,我才敢爬出来。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伍召闻言安慰道:“你别怕,这位大人就是关心你。”又回头对貂蝉道:“好了任鸿,她一个小女孩,没必要这么详细地盘查她。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山地形也不是很险峻,我方一千多大军,又有四五个好手,能有什么事?走吧,我们上山!”
一个捕快打扮的汉子自告奋勇站了出来:“州牧大人,我是邻县的捕快班头,这座山我比较熟悉,愿意在前探路!”
伍召心道:“这人还真是会把握出头的机会,是个混官场的好苗子。”顺口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