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箭雨过去,只射倒了两个身手稍差的贼寇,反而误伤了七八个被抓来的村民。多亏有小白蛇在,伍召心里有底:身手再快又如何?最高不过是三星人物。下令道:“步兵向前,压缩他们的躲闪空间!”
阿贾尔耶冷笑:“嘿嘿嘿,现在该我们了吧!进攻!杀出去!”
这些贼寇果然极其悍勇,毫不畏惧伍召这方人多势重严阵以待,皆赤足提刀踊跃而来。
这些贼寇也不讲阵型,所凭借的就是一个“勇”字。有的贼寇直冲而来,在间不容发之间身子扭动,避开了步兵们递出的刀。胸膛狠狠撞在盾牌上,手中武士刀刀光如匹练,就顺势斩开了持盾步兵的喉咙;有四五个贼寇更是骁勇,几步助跑飞身跃起一人高,直接越过前面的防线落入人群中,接着就是如虎入羊群大杀四方!
武松一声怒吼:“竖子敢尔!”大脚迈动飞奔出去,掌中铁棍一挥,直接把一个瘦小的贼寇打得飞了回去!那贼寇跌落后吐了口血,居然立即爬起嗷嗷叫着又冲了上来!
阿贾尔耶高声大叫:“阿布舍克、加拉瓦、辛格尔,你们去对付这个大个子!其余人跟我上,先杀他们领头的!”
那三个被他点名的应该就是三名二星武士了。三人鱼跃而出,朝着武松围过来。这三人似乎是经常配合惯了的:一个身形较为高大的壮汉手持长枪,不断戳向武松上三路;一个双手手腕固定着奇形武器拳刃的的瘦猴辗转腾挪,刀刀朝武松腿上招呼;另一个持长长的贵霜反曲战刀,努力地想绕到武松背后进行偷袭,武松威不可挡的棍法居然失了效,一时居然拿他们没有办法。
见武松被缠住,阿贾尔耶亲自提刀,带着数十个骁勇贼寇猛冲而来,想要来刺杀伍召。陈广低喝一声:“你们去门口!”大枪一抖,抢步迎上。
伍召等人依言退后。步兵们在门口布下三层防线,继而是弓箭手在后警戒。捕快们众星捧月般把伍召和貂蝉围在中间,给大殿里面留下了大块空地用来厮杀。
陈广枪法展开寒光流转,拦住了阿贾尔耶。陈广枪法老辣,阿贾尔耶几番冲不过陈广的枪法范围,反而被陈广借机刺死了两名一星贼寇,也只得退后两步认认真真打量起对面的老头来。
其余贼寇悍不畏死向伍召冲来,伍召下令道:“步兵死守防线,不要留一丝缝隙!弓箭手举箭瞄准空中,一有人跃起就给我乱箭射杀!”
一时间厮杀极其激烈。武松棍法使开一丈方圆内尽是棍影风声,又吸引了四五个贼寇加入对他的围攻;陈广陈家十段枪威力绝伦,阿贾尔耶全没了接箭时候的威风,被完全压制住了。
武、陈二人身手高超,尤其是陈广,混战中尽显真本事,看起来比武松更加游刃有余。二人在大战中还有闲暇斗嘴:“二郎,有道是拳怕少壮,棍怕老郎。论枪棒老朽或许比不上你师父周大侠,但火候盖过你还是绰绰有余呐!年轻人,平日里全在练你那一身肉疙瘩吧?”
武松喝一声:“着!”一棍横扫把一个贼寇手中弯刀打得弯成了个铁钩,然后朗声大笑:“陈老前辈,我武二郎爱的就是这种硬桥硬马的功夫。招式不如前辈精妙,但还不是一样的能杀人?”
陈广枪尖一立刺入一个黑瘦贼寇的咽喉:“那我们比一比,今日谁杀的贼人多如何?谁输了请喝酒!”
武松毫不逊色,一棍敲断了一个贼寇的腿,哈哈大笑:“师父让我尽量少喝酒,不过真喝起来,前辈可不是我的对手!比就比,就怕前辈没那么多银子买酒!”
那贼寇也真狠。腿断之后闷哼两声,居然一个懒驴打滚滚入武松胯下,举刀上刺想要报仇。武松哇呀一声惊叫,大脚一踢踢开了他手,一脚踩在他胸口。几声喀拉拉的骨骼碎裂声响起,也不知道多少断骨刺入了那贼寇心脏,那贼寇犹自弹着腿挣扎了许久才断气。
少了阿贾尔耶和三个二星武士的冲击,伍召这边勉强守住了。贵霜贼寇们哇呀呀怪叫着冲来,盾手们不求杀敌只求防御,双手持盾互相支撑,勉强扛住了第一轮冲击。那些贼寇想要故技重施跳过来,一来地方窄、二来弓箭手们有了防备、三来贼寇们人在半空无法自由挥刀挡箭,是以七八个跳在半空中的贼寇都被急箭射成了刺猬,从哪里来仍旧落回哪里去了。
伍召有些手痒痒,亲自拿过一张弓来,瞄准了开始射击。这些贼寇弯刀术着实厉害,只要是站在地上,几乎就能劈开百分之七八十的飞箭,也难怪很难看到贼寇手持盾牌的。绝大部分都是一身长袍、一把弯刀走天下,用长枪的都很少。
陈广叫道:“徒弟,别捣乱!这是我和二郎的比斗,你射死一个我可能就少杀一个,到时候输了你请喝酒哇?认真帮我计数!”
伍召闻言不仅莞尔:也是个不正经的老头。也罢,本州牧就乐得清闲,坐山观虎斗好了。哦不,是坐山观猎人斗虎。
说话间陈广大枪再次奏功,连刺三人,加上之前刺死的三个贼寇,战绩上升到六个;武松不甘落后,棍端着力把那两个被打伤的贼寇了结之后,再次一棍狠狠击打再另一个贼寇背上,打得那倭寇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