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马超要割掉他的舌头,那使者急得大叫:“天将军误会了!不是主公向令妹提亲,是代我家小姐向天将军提亲!”
马超越发不听,连连挥手:“拖下去,割了舌头逐出安定城!”
马云騄急忙抢上一步,把那使者拽了回来。接着对马超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吕布之女不说是国色天香,那也是明眸皓齿,貌美如花,还一身本事呢!”
马超道:“我与你嫂嫂杨婉早有婚约,你莫非想让我背信弃义不成?再说,吕布与我们有杀父之仇,岂能与他联姻?你休要再说!”
马云騄据理力争:“大哥,两军交战,自然是你死我活,你也不应太过执着。若是联姻,我西凉男儿能少死多少人?乱世人命贱如草,非比太平时候。大哥,我赞成你结姻!至于妻妾名分问题嘛,吕玲绮小姐乃是诸侯之女,相信婉儿姐姐也会相让的。实在不行,我等再与温侯相商,娶玲绮姑娘为平妻,那也是可以尝试的,对吧尊使?”
那使者忙点头不迭。
马超冷笑道:“云騄,你还是不信我能战败吕布对不对?我西凉锦马超,岂能靠联姻媚敌?”
法正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自筹谋。这吕布与马超皆是虎狼之性,二人皆是联姻,少不得会勾结起来图谋益州。乱世之中,即使暂时为盟友,在瞬息万变的形势下也迟早是会有兵戎相见的一天的,不能让二人坐大!心中计较定了,听马超兄妹在那边争执,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天将军,云騄小姐,此事好事也,何须烦恼?”
马云騄满脸喜色:“法正先生智谋过人,听先生的话准没错!大哥,你听听法正先生怎么说?”
马超对于法正也颇为依重,于是也就住了嘴,听法正的高论。
法正悠然道:“天将军,吕布当年在虎牢关大展神威,名扬天下,人人呼之为虎牢关鬼神,你可知道?”
马超点点头:“此战几乎难倒十八路诸侯,天下间谁不知晓?马超只恨当年年幼,不曾参加那一场大战!”
马云騄嘻嘻笑道:“就是。大哥,这么老丈人,哪里去寻去?”
法正笑道:“那吕布称当世无双,天将军虽然勇武,可也似乎难以胜他。加之若是娶了吕布之女,备份自然也是低了吕布一辈,也不用担心吕布三姓家奴的秉性发作,背叛天将军,拿了天将军一颗英俊无匹的头去换荣华富贵。”
马云騄连连点头:“就是,就是!那时候我西凉马家就有两位难逢敌手的猛将了,天下间谁敢与我们为敌?那时候东出虎牢关,保管一口气把曹操打得落花流水!”
法正微笑道:“那是自然。只是云騄小姐有一点说错了,那时候不是西凉马家军,而是并州吕家军。吕温侯坐拥司州之地,论势力更强过天将军,加之辈分又高,自然应当为主。不然,岂有女婿做主公,老丈人反而做部下的道理?不过呢,既然已经是一家人,谁做主公其实也就是一个名而已,无伤大雅!”
马超大怒:“我马超堂堂男儿,岂能屈居卑鄙小人之下!马氏先祖伏波将军乃是大汉开国元勋,我马超虽然不肖,岂能区区一女子,坠了我西凉马家的威名!把这使者给我乱棍打出去!”
马云騄急忙亲自把那使者送了出去,回来一把揪住法正:“好哇!好你个法孝直,本小姐本以为你是真心为我大哥着想,没想到你一肚子坏水儿!莫非你瞧上了那吕玲绮不成?”
法正不卑不亢:“云騄小姐差矣!法正所说,句句是实。若那吕布因为嫁女就雌伏于天将军之下,那他就不是那个九原虓虎了。法正乃文弱书生,像吕玲绮那般的雌虎,我法正是万万不敢娶的。云騄小姐,你多心了。”
马云騄偏头望着他,微微冷笑:“在你心里,我马云璐想必也是雌虎一只了。嗯,我倒忘了,你毕竟是伍召的人,想必是担忧我哥与吕布联姻后不利于你益州。哼,你觉得自己智谋过人,我们就来斗一斗!这个媒,我非为我哥保成不可!”
法正微笑不语。马云騄小蛮靴在地上跺了两跺,转身出门去了。法正躬身对马超道:“天将军,娶妾之事乃是小节,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却是不得不报。吕布虽强,如今分兵抵御我主伍益州,军心已浮动。我军宜静观其变,待吕布军士气跌落之后再杀出,那时方可操必胜之算。”
马超点头道:“吕布骁勇善战,贾诩毒计频出,确实是不易对付。多亏有先生在我身旁相助,他日若有幸与伍益州相见,还要多多感谢他才是。我要去练枪了,先生自便。”
法正抱拳而归。回了书房之后立即挥毫泼墨,修书一封,待墨干后递给一直随行保护他的周青:“周青,你速速拿此信出城去见主公。这里是我的军师令,就说我派你出城打探敌情。”
周青应诺一声,领命而去。法正捋须一笑,目光深邃。
却说伍召在右扶风与张辽相持,那张辽一反常态,高筑营寨龟缩不出。伍召有心大军压上,又怕张辽率敢死队来冲击帅旗,使自己吃八百破十万的亏。派小股军队袭扰,总是被精锐部队并州狼骑数次击溃,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