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坐一辆精致秀美的小马车,在数百军士的保护下悄无声息抵达了安定城。√
马超闻讯大惊,急忙率军回了帅府,略作寒暄之后就问道:“婉妹,你怎么来了?这里随时会爆发大战,不安全。”
杨婉人如其名,性格十分温婉。轻抚马超面颊:“我来看看夫君你啊。好久不见,你都消瘦好多了。”
马超平日里都是刚勇严厉的,只有在这杨婉面前露出了似水柔情:“婉妹,等杀了吕布,报了父仇,我就回武威和你成婚。到时候我每天陪着你,好不好?你现在也见了我了,就早点启程回去。这里是战场啊!”
杨婉眼圈一红:“超哥,你总说要报了父仇才娶我,但我在武威每天都在担惊受怕。那,那可是被称为虎牢关鬼神的吕布啊!超哥,报仇的事慢慢来好不好?你还没有孩子,等有了孩子,再去报仇好不好?”
马超眉头一立:“不可,父仇一日不报,我马超一日愧对父亲!就算我不幸亡于吕布之手,还有马休、马铁在,你不用担心。”
杨婉忽然把话题岔开:“超哥,我听闻,吕布派人向你提亲了?果然,名震天下的锦马超,就算是吕布的女儿也喜欢呢!”
马超居然有几分紧张:“婉妹,原来你是为这个来的?嗨,你放心,我已经把吕布的使者骂走了。要不是云璐拦着,我已经斩使立威了。我马超的妻子只会是你,你放心吧!”
杨婉微笑摇头:“超哥,你想错了。我不是来劝阻你的,我是来告诉你,我愿意做平妻你娶了吕玲绮做正妻。吕布坐拥司隶之地,手握天子,麾下又只有一个独生爱女。你娶了他的女儿,以后这天下还不就是你的?这样的机会你怎么能错过呢。有了吕布的,这天下间还有谁能挡得住你?”
马超沉默了片刻,道:“那我父亲的仇,难倒就不报了么?我身为马家长子,岂能娶仇人之女?”
杨婉柔声道:“马伯伯在时,最大的愿望也不就是家族的兴盛吗?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吕布能用女儿和司隶之地来补偿,相信马伯伯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再追究。”
顿了片刻,杨婉又道:“超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实在不行,联姻之后再想办法除了吕布,岂不是比现在要容易得多?所谓兵不厌诈,报仇并不是必须在战场才能完成。报仇的办法多着呢!”
马超有些惊讶地看着杨婉,彻底沉默了下来。
杨婉究竟还是没走,在帅府住了下来,每日照料马超,温柔攻势也令马超不忍再催她回去。反正吕布军近期不会再来攻城,也就先由得他。
有杨婉在,吕布也不来攻城,马超也就多日不召见法正,只是派了些侍卫来保护法正。实际上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周青从伍召军中回来,法正不咸不淡地和他聊了几句,大概也就明白信息已经传达到了伍召耳中。法正见状况于己不利,干脆求见马超,声称要辞去。
马超大惊:“法正先生,孟起对先生一直言听计从,不曾怠慢,先生为何突然要辞去?”
法正笑道:“天将军,吕布遣人求亲,实乃千载难逢之机遇。将军宜早日许婚,到时马、吕两家联手,荡平中原,中兴汉室都话下。此间战事已快了结,法正在此已无用武之地,故请辞去,回归我主公伍州牧处。吕布只有一女,伍州牧与吕布之战无论如何是不会止息的。”
马超呐呐道:“法正先生,我已逐走吕布军使者,这联姻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当日吕布军将我军几乎击溃之时是先生前来,妙计迭出,救我军于水火之中。如今吕布大军犹然在安定城外,先生就要弃我而去么?”
法正见马超语气不坚定,就知道他对于联姻之事已经动摇了。拱手道:“天将军,若是西凉与益州之联盟牢不可破,我法正自然是鼎力相助,绝无背弃之理。但联盟若是被吕布所破,我法正留在安定,也不过是多给吕布军留一个人头而已。吕布狼子野心,乃是世上最不可信之人,我主伍益州必然与吕布缠斗到底,灭之而后快。法正愿回伍益州身边,畅快淋漓与吕布、贾诩交锋。还望天将军成全。”
马超再三苦劝道:“与伍州牧之联盟虽是云騄一手操办,但先生之谋对我西凉实在是助益太多。我这就召见云騄,商议联姻之事该如何。万请先生再留数日!”
说罢起身出府,径直来到马云騄营中:“云騄,婉妹是你派人召来的对不对?你可知晓我们若与吕布联姻,不仅会被世人骂为不忠不孝之徒,而且会失去益州的援军?据密探回报,伍召已经率大军退回阳平关,我军已经是再次独自面对吕布军了。如今法正也请辞,你能抵挡得住贾诩的毒计么?”
马云騄忧心草原魔狼来袭,一心希望借道长安洛阳去援救刘备,是以一心促成联姻。见马超来问,自然是据理力争:“大哥,就算是伍州牧出兵相助,我们就能击败吕布复仇么?他在右扶风郡被区区一张辽逼住动弹不得,而吕布缺了张辽又多出个徐晃!伍召退兵,并不意味着他就抛弃联盟了。我们与吕布联姻之后,完全也可以促成益州与长安的联盟!那时三家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