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庞德都是军汉,二人说干就走,当即换了便服就策马往彼处赶去。与庞德一起的还有庞德身边的亲信,庞德堂弟庞标。
那庞标马超也是认得的,当下也意。一路上七万八绕,饶是西凉马快也花了三个多时辰才赶到了那处道观。在外面一看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同时又十分的朴素清净,给人一种忘俗之感。
马超不由得感慨道:“好一处清幽之地,令明,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庞标恭恭敬敬道:“禀主公,是我追赶一只鹿追赶到这里来了,我大哥循迹找过来的。否则此处如此深幽,还真找不到呢!”
马超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去了,将马匹拴到附近的林子里,恭恭敬敬去叩门。门开了,一个小童儿开了门:“各位是?”
马超一拱手:“我乃西凉锦马超。”满拟以他马超的名望,势必会震得这小童一个楞登。
没想到小童眼睛眨眨:“师父在打坐呢!我不敢去打扰他,你们等会儿再来吧!”
庞德脸现尴尬之色,庞标急忙出声道:“我家主公乃是西凉马家的家主,快快去告诉你师父去!”
小童恍然大悟:“喔,我知道了。就是一连灭掉西域三个国家,一直打到玉门关的巾帼英雄马云騄的哥哥吗?既然是这样,我马上就去叫师傅!”
此话一出口,马超面上就是一黑。他虽有锦马超的名头,却是形容他长相和装扮出色的。神威天将军听着吓人,但其实也就是在和羌人们交战的过程中单挑获胜了多次得来的称。若论开疆拓土,他根本还毫无建树,反而被吕布击败多次,丢了大块土地。这小道童言无忌,他也不好发作,当下闷闷地忍了下来。
三人仍然等了许久,脚步声起,一个年约三旬、眉清目秀的道人快步走了出来。此人身上的道袍已经颇为陈旧了,但浆洗得发白,十分洁净。脚步轻灵,似乎身怀武艺;神态淡然,一看就是胸无挂碍的虔心修道之人。
那道人见了庞德,快步迎来:“马将军、两位庞将军,小道每日这个时辰必须打坐吐纳修行,是以让各位久等了。三位请进!“
马超等人随他进了道观分宾主坐下,那道人吩咐道童上茶。另外一个道童倒了茶来,庞德抿了一口,茶叶似乎是最平常的茶叶,泡茶的山泉水却是上等的好水。因此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马超谓叹道:“此处好山好水,天朗气清,真乃修仙炼道之所!如今天下大乱,处处征尘,道长此处真令人忘忧也!借问道长道?“
那道人神色平和:“贫道出云子。吾辈出家之人,无论治世乱世,无论入世出世,皆是一般的修仙证道,乱世与我等全无干系。只是苦了天下百姓了。”
马超愕然道:“如此说来,道长对天下局势并不知晓么?”
出云子微笑道:“贫道每晚夜观星象,对天下大势自然是了然于胸的。只是贫道并非这群星中的一颗,这天下大势自也无贫道无缘。”
马超赞叹道:“道家观星之术神奇无比,若能为天下百姓造福,也是一番大功德。道长既有神机,可愿随本将出山,在红尘中走一遭?”
出云子笑容不改:“贫道此生无尘缘,这红尘是万万不能涉足的。否则丧了性命事小,坏了修行事大。西凉已有大贤人出世,将军也不需要贫道相助。”
马超一愣:“大贤人?还望道长明示。”
出云子微微一笑:“西凉双星当空,兴盛之兆也!前有虎将,后有贤人,虎若依人意,天下之大自可纵横。将军若能收起刚强之心,多一些柔顺之意,西凉马家兴盛之日可期。”
马超心下没来由地一沉:“前有虎将,后有贤人?收起刚强之心,多些柔顺之意?”
庞德见马超神色有异,急忙岔开话题,和出云子谈古论今,品评人物。那出云子果然见识超卓,看人看事入骨三分。马超还是忍耐不得,寻机问起吕布提亲之事,道士眼神严肃起来:“马将军,此乃西凉大事,贫道出家之人,实不应多做置喙,还望将军见谅。”
马超原本就是听着道人谈吐不凡,尝试着问一问。道人若是说了,他也不一定准信。但人就是这么奇妙,别人越是不说,他却反而越是想要知道,是以一再相请。
那道人见马超神情焦躁起来,一张冠玉般的俊脸都有些黑了,也只得叹口气:“且请三位将军在小观歇息半日,今日晚间,贫道再夜观天象,掐指算来。”
马超无奈,也只得按捺住焦急之情与那道士不住闲话。好不容易挨到戌时,天渐渐黑了下来。出云子回房换了一身华贵道袍,手持拂尘,步出中庭。
马超三人不敢打扰,在一旁静静观看。出云子足下踏着某种步法,眼望星空走了十几步,拂尘一甩,口中吟道:“紫微星光芒大盛,紫气东聚,牛斗冲天狼。七政星明,其国昌,辅星明,则臣强。”
忽地长叹一声,目中下泪:“辅星太明,主星微暗;西凉之地,仍不免战乱连连也!”
马超等人大惊,一再询问,出云子只是摇头:“天机不可泄露,三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