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志向高远,哪肯跟一个破衣烂衫的小小少年以命换命?惶急之下横斧一挡,乐正司剑上吟啸之声不绝。
乐正司担心一旦退下徐晃就会再去杀害刘金定,借势一翻跳到了徐晃身后,挥剑再斩。徐晃镇定无比,大斧回旋,又把乐正司逼得跳起。乐正司十分顽强,左右跳跃、弯腰曲背,跟徐晃抵死缠斗。徐晃武艺虽高,但被近了身,加上没有闲暇拔剑,一时之间居然奈何他不得。
刘金定喘息半晌,见状也冲上夹击。如此一来强弱之势逆转,徐晃一时手忙脚乱起来。
不过也没惶急多久,一声大喊响起:“徐将军,不要跟他们缠斗!前军败了,我们速退!”
徐晃听到是吕玲绮的声音,精神为之一振。吕玲绮策马冲来,手起一枪刺在了乐正司背上,顺势一掀将他远远丢了出去:“我们并肩往外闯!走!”
刘金定不敢独自拦截吕玲绮和徐晃,一拉马缰绳冲向乐正司被丢去的方向。吕玲绮和徐晃趁机冲出,领着不足两千精锐落荒而逃,奔天水方向去了。
刘金定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艰难万分地抢到乐正司身边,已经有几个女兵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刘金定伸手接过,乐正司背上中枪,又被狠摔了一下,有些气息奄奄了:“姐姐,你来了?”
刘金定眼泪夺眶而出:“我们今日才相识,你何必为我拼命?你个小傻瓜!”
乐正司微笑,声音微弱:“我一个人到处走,只想做个护卫而已。她们都骂我神经病,只有姐姐愿意收留我。我当然要保护好姐姐~”
刘金定心中一软:“傻孩子,我只是没时间和你分辨,怕你惊动了敌人罢了。你怎么这么傻!”
乐正司眼睛渐渐合上:“姐姐,你说什么,我有点没听清~”
刘金定大骇:“你别闭上眼睛,你千万别睡,我现在就给你包扎,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左手将少年搂在怀里,右手牵马:“你们保着我杀出去,我们去树林里面!”
十几个女兵答应一声,背靠着背组成个松散的圆阵,往附近树林里面移去。也幸好吕军阵型和指挥已经全然没有了,三三两两一堆各自为战,很顺利就让刘金定等人突了出去。进了树林,刘金定急忙撕下自己战袍的一块给乐正司裹好了背后的枪伤,又把他头上摔破的地方牢牢捆好了。探一探鼻息,虽然非常微弱,但是还有一丝暖气。
刘金定叹息一声:“可怜的孩子。人是应当为自己而活的,何必痴心于守护他人?你今日救我一命,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命几个女兵做了一个简易担架,将乐正司平平稳稳抬了起来。自己提刀出林:“放下武器,立刻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吕玲绮、徐晃逃走,李封、薛兰被斩,吕军不少兵士已经在哀求乞降,刘金定此话一出丢下武器的叮叮当当声音顿时响成一片。刘金定只想早点解决战斗,好带乐正司去阳平关疗伤修养,派传令兵飞驰传令,各处的大战顿时渐渐停息。不久刘慧娘策马而来:“刘女侠,前方战斗也已经止歇,主公请你在后压阵,再次启程前往阳平关。”
刘金定点头应了。也顾不得清理战果,将吕军的武器收缴了捆在一起抬上,再带着伤员,上路前往阳平关。如此一来行程慢了许多,又走了三日才抵达阳平关。到了阳平关一问,才知道伍召已经接到探马飞马传来的密信,出兵征讨吕布去了。具体去了何方,阳平关守军拒不透露。
镇守阳平关的是资历十分老的冯子材,马云騄想要进关,冯子材铁面无私,坚决不许。马云騄一行又累又饿,只得在阳平关前五里处扎下营寨,派人打探伍召大军去向。刘金定更是心急如焚:乐正司气息奄奄,在户外扎营不仅歇息不安稳,也很难得到最好的照料。万一在外耽误太久,可能日后难免留下什么病根来。
所幸冯子材答应借粮,在关外捱了一日,没打听到伍召军下落,却等到了一个人:军师法正。
其实法正早已看破贾诩假借提亲实则离间的诡计,但马云騄一心促成此事,法正也不好明面上强加阻止。是以一直在暗中观察情况。马超夜归之后起兵去围马云騄的军营之时法正就已经察觉了,带着周青悄悄躲在了城门边。马云騄大军出城之时二人也就趁乱出了城。只是二人毕竟势单力薄,不能像马云騄那般大军横冲直撞,也不像专门传递消息的探马们那样熟悉道路、各处有人接应,是以探马最快,军队其次,法正、周青落在了最后了。
如今马云騄与马超闹翻,带领军马前来投伍召,对伍召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法正也就不着急直接回阳平关,先来马云騄营中求见。
马云騄请二人进帐,感慨一番后说起目前困境,法正潇洒一笑:“此事简单,法正愿意去见冯子材他开关放大军入关。马姑娘等我消息即可。”
辞别马云騄,法正带着周青径直来阳平关下叩关。法正身为伍召麾下首席谋士、军师中郎将,冯子材不敢怠慢。急忙请入,互相见了礼。法正说起开关放马云騄大军入关之事,满拟冯子材会看在他面子上放人进去,不想冯子材头摇得像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