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召把割下来的头发偷偷揣回自己怀里,问道:“马姑娘,马将军如此对你,你就不恨他么?”
马云騄低下头:“小时候,哥哥是云騄的保护神。有他在,没有谁敢欺负云騄。就算是爹爹要责骂我,哥哥也一定会替我说话。长大了,哥哥是我心中的骄傲。西凉锦马超,在云騄心中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云騄怎么可能恨他呢?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伍召谓叹道:“没办法,在权力和利益面前,亲情也是脆弱的。西凉只能有一个主公,而你拥有召唤的能力,注定比他强。要么你彻底压倒、收服他,要么他灭了你,这就是现实。我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马云騄叹息道:“或许,是我过高的估计了他的容忍度,也过高的估计了亲情的力量吧!只是他能够好好对马休和马铁,不要再次上演这样的悲剧。”
伍召趁机抛出橄榄枝:“想开点吧,你心里清楚,他的心已经为权势所迷了。就算是亲生兄妹又如何?亲兄弟姐妹反目成仇的例子比比皆是,秦朝有胡亥勾结赵高逼死扶苏,景帝时有七国之乱,最近的袁绍、袁术兄弟不也互相攻伐过吗?反而是另外一种兄弟姐妹更加值得依赖。”
马云璐目光流转:“哪一种兄弟姐妹?”
伍召笑道:“结义兄弟姐妹!刘关张桃园结义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马云騄似笑非笑:“你想和我拜把子?”
伍召重重点头:“对!你我本就是盟友,我们不仅要携手对付吕布、曹操,还有虎视眈眈的贵霜白象、草原魔狼,我们注定是天然的兄弟姐妹。你入驻汉中,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名义,你的那些部下们不会安心,我的部下和子民们也会提防你们。但是只要我们义结金兰,这些问题就都能够解决。”
马云騄怅然道:“这么说似乎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伍召语声铿锵:“这是最好的选择。你是朱雀宿主,不可能成为普通的将军。成我的义妹,你就是益州的大小姐。若是有朝一日我扫平天下,你就是公主,就是女王!”
马云騄半晌不语,低声道:“我心里很乱,能让我考虑之后再答复你吗?”
伍召微微笑道:“那是自然,未来的路怎么走,当然要由你自己决定。那你好好休养,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说完不再逗留,招降俘虏、安排粮草等一大堆事儿还等候他处理呢!
万一马云騄拒绝降顺,他也得有应对预案。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划出个城池给别人驻军的事儿万万不能做。客将倒戈一击拿下恩人大本营的情况或许稀少,但招兵买马,引得恩人麾下人心惶惶的情况却是难以避免的,那也非常值得警惕。
接下来的数日分外忙碌,自张辽处俘虏来的两万多人大多就是司隶地区的人,直接使用是不合适的。马云騄带来的俘虏自然也入了伍召的掌握,加起来三万多人,既是巨大的财富,同时也是一项挑战。
首先需要将其中的牙门将、军司马等低级将领、官员分辨出来,派人送到成都进行审问;而普通军士们大部分就地关押,每日安排官员进行教育。在他们中间宣扬伍召的光辉形象,向他们讲述吕布的反复无信以及残暴不仁,从思想上进行同化,然后才能视其表现情况进行处理。服从度高的补充进益州军中,比较顽固的充军为奴,而具备暴动危险性的予以处死。
这些事儿说来简单,真正要完成起码也要半年光景。严颜身为汉中太守,此事自然是则无旁贷。而在最初的时间内任务太重,光凭汉中的官员是无法妥善完成的,伍召、法正、张任和扮完出云子,从安定回来的吴用都投入了这一场规模巨大的安置俘虏工作。其间伍召少不得要经常露露面,在俘虏们心中树立自己仁慈、伟岸的光辉形象。
时光飞逝,转眼间半月时光过去。正在巡视军营扩建情况的伍召收到小白蛇的提示:乐正司醒了。
毕竟是最早召唤来的十个将领之一,也立下了活捉吴懿的大功,这小家伙还让伍召颇有些挂念。正觉得无聊的伍召大大缩短了巡视的过程,准备去看看乐正司。
一进门,一个双目红肿,相貌颇为美丽的女子起身来迎:“小女子刘金定,见过州牧大人。”
伍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走到床边一看,乐正司躺在那里,仍然十分虚弱。见了伍召,乐正司一动不动,眼神空洞,似乎什么也不记得了。
伍召觉得奇怪,问床边的军医道:“大夫,情况如何?他何时能够彻底恢复?”
那军医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自伍召到后正垂手立在一旁。听伍召问他,恭恭敬敬答道:“性命无碍,不过受伤过重,又昏迷许久,似乎,已经失去神智了。”
伍召见状问一旁的刘金定:“他也不记得你了吗?”
刘金定点点头,眼中流泪:“是的,他拼死救我,我却没有保护好他。”
伍召看着乐正司清俊的面容,心里正在感慨,怎么韩剧的情节在汉末居然出现了,脑海里小白蛇的声音响起:“检测到乐正司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