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一愣,一个滑步避开:“师叔,要出绝技了么?”
武松收起架势,摇摇头:“不打啦!小燕青,论相扑之技你确实可以称得上天下无双,再打下去也奈何不得你,就此罢手吧!前面的花红拿来,师叔该走啦!”
燕青心思玲珑,闻言释然一笑:“谢师叔!”
往后一招手:“来人,奉上花红!”
一盘亮晶晶的白银、一匣黄橙橙的黄金被端了上来。武松打个呼哨,不知从哪里钻出个喜笑颜开的小哥儿来,背上背着个巨大的包袱。武松一把掀开包袱皮,里面是个巨大的框子。武松拿起两盘金银,信手往里面一倒。然后笑眯眯地给燕青作别:“小燕青,可别给别人摔翻了,那样师叔的面皮也给你丢了!”
然后冲伍召一招手:“师弟,咱们走!”
伍召愣住了:“去哪里?”
武松嘿嘿一笑:“你的将军府啊!师父让我来考察考察你的功夫、兵法,看你进长安了之后有没有偷懒。要不,师兄就在这里考考你?”
伍召急忙跳了起来:“好你个姓武的,师父让你来看我,你来揍我的兄弟,赚我的金银?”
武松得意得像个刚恶作剧成功的孩子:“银子给谁赚不是赚?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些银子你师兄也不是自己花,也要孝顺师父的。走啦,师兄肚子饿得厉害!”
伍召一脑门黑线,也只得跟着武松从后台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一众百姓回不过神来。
燕青派了一辆马车送几人回府,伍召问武松道:“师兄,师父他老人家也来长安了么?”
武松摇摇头:“师父要去翠华山访友我顺道来看看你。怎么样?守护天下的感觉如何?”
伍召自嘲地笑了笑:“哪里称得上守护天下?身在乱世,顺势而为罢了。北方日寇入侵,南中贵霜作乱,师弟我满脑门官司呢!师兄,你什么时候可以出师?师弟等着你来帮我呢!”
武松又黑又浓的眉毛一展:“这个你得问师父他老人家,你要能接住师兄十招,我带你去见师父!”
伍召闻言有点慌:“赤手?兵刃?”
武松摇摇头:“加起来。赤手坚持五回合,兵刃坚持五回合,就算你赢,如何?”
伍召想了想:“好!一言为定!”
回府之后,伍召亲自挑选食材,决定菜色,又命人购买了三坛上好的杜康酒,整治了非常丰盛的一桌酒席。
三坛酒往旁边一摆,武松就笑了:“师弟,你想灌醉我武二,好趁我醉了赢我?那你可想错了,我武二与别人不同,有一分酒意,就多一分本事;有了十分酒意,那就平添十分本事!要是不喝酒,你还有点机会。等我喝尽兴了,恐怕你就一招也接不住了。”
伍召一脸不信:“要喝个一碗两碗,师弟相信你还有一战之力。要喝一坛,师弟我还真不信这个邪!”
武松信手拍开一坛酒:“那就这么说定了,喝完这三坛酒,师兄陪你耍耍。不用十招,六招,你接得住六招,师兄去求师父,跟你下山!”
伍召狐疑道:“喝完酒以后就动手?赤手、兵刃各三招?师兄你可不要反悔。”
武松看了看坛中美酒,赞叹道:“色泽如同琥珀,令人管不住酒虫哇!”又将鼻子凑到坛口嗅了嗅:“嗯,好酒!也没有蒙汗药的味道,算你小子老实!行,一言为定!”
伍召命丫鬟殷勤把盏。武松右手大口吃肉,左手酒到碗干,也不来与伍召劝酒。转眼之间,一坛酒见底,旁边倒酒的小丫鬟眼睛都看直了。
伍召啧啧赞叹:“师兄,真也!不过这酒是有名的阆中保宁压酒,入口固然香醇,后劲儿可是足得很。你可别喝过量,等会儿酒意发作起不来了。一坛已经足够了,不要再喝了。来,吃菜吃菜,师弟府里的大厨可是小皇帝送的御厨,手艺好得很呢!”
武松豪气干云:“区区一坛,不过是开个胃而已!再来,你师兄肚子里的酒虫子啊,才刚刚睡醒呢!来!”
伍召无奈,示意小丫鬟倒酒。武松也不客气,吃掉了一整只鸡,两只肘子,一大盘牛肉,状甚满足:“师弟你是不知道,跟着师父日子清苦,好久没这么过瘾过了!来,小姑娘,倒酒!”
不足一炷香,第二坛酒也告罄。伍召命小丫鬟退下:“你下去吧,把酒带走。”
武松一把抓住酒坛:“师弟,买都买来了,舍不得让师兄喝了不成?”
伍召去抱酒坛:“师兄,真不能喝了。这酒不像一般的酒,后劲绵长得很。师弟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能喝一整坛的。就算师兄无双,两坛也真的足够了。再喝下去,喝坏了身子,师父面前师弟没办法交待。”
武松站起身来,一个筋斗翻起,双指撑地,双腿向天稳稳不动:“两坛酒算得什么?师兄少年时曾经把街口小店里的酒一晚上偷喝得精光,第二天还不是照样练功?”
伍召叹口气:“师兄真乃天人!也罢,喝完这一坛,可千万不许再喝了。”
武松眼睛一翻:“师弟,你不就是用激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