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几天,袁凌鳯跟着队伍已过潼关,看着后方的潼关城门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坐在马上的袁凌鳯回过头,用手摸着中清剑的剑柄,但是心思并没有在这。
正午一行人走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按理说应该连夜赶路,深夜也可以到达官驿,但是他们却停了下来。袁凌鳯也只得带着岭卫们停下,一行人走下官道。
就在旁边的空地上,两辆马车在中间,剩下的人在周围休息。
袁凌鳯也没有坐在马上,而是下了马,坐在地上吃这干粮填饱肚子,喝了几口水壶里面的水,带着皮革气味,口感并不好,不过已经是军伍之人,讲究不了那么多了,两个公公搭着一个小棚子,铺着席子,放上一个小桌与胖公公下棋。
袁凌鳯将大戟从马上去下,用磨刀石细细的打磨戟刃,胖公公腿旁放着一柄环首刀,左手执棋,右手拿着一块卤肉,瘦公公抱着一把长剑背靠马车。
官道上基本上没有人,不过官道的夕阳真的很好看,但没有人在意这番美景,岭卫们和袁凌鳯一般样子,没有人说话只是吃东西喝水,有人时不时擦拭手中画戟,气氛很沉默。
长时间的行军,不仅是袁凌鳯难以忍受,就连精锐的岭卫也有些吃不消。
正午的太阳烈,这也是朱姓百户下令休息的原因,等到天气凉爽了之后再走不迟。胖公公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瘦公公这时候在看着自己的剑,人懒洋洋的,避着太阳。
袁凌鳯想再喝点水,但是水壶已经空了。凝神静心,人的身体很奇妙,越是开发利用越是有奇妙之处,不如现在,心静了自然就不热了。
这半年多来除了和教授自己的族卫长老交过手,其他人都不知道袁凌鳯的身手到底是有多强。袁养哲也很好奇袁凌鳯的身手提升的这么迅速,但是关于这个他不好多问。
半年多的苦练袁凌鳯看似单薄的身体却拥有着极大的力量,加之敏锐的反应,袁养哲也摸不清他的实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袁凌鳯的脑子里有过两个灵魂的原因,袁凌鳯的各种感观很是敏锐,一直静思冥想的他突然感到地面传来一阵振动。
袁凌鳯赶忙站了起来,将中清剑一个巧力连着剑鞘插在地上,然后闭上眼睛,双手按在剑柄上,“最少五百骑,西方,二里外。”
袁凌鳯还以为是过路的军队,不过一细想,脸色突变,大明军制里面哪里有五百人的编制。紧接着袁凌鳯厉声喝道,“岭卫戒备。”
周围的岭卫连忙上马,面朝西方开始戒备,周围的锦衣卫一看这帮人如临大敌,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精锐之名下无弱军,人开始戒备起来。
两位公公也站了起来,回到马车上,此时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地面上的振动骗不了人。此时岭卫们以袁凌鳯为箭尖,迅速整队行成一个大的锋矢骑阵。面向西方列队,五人一小阵,手持画戟,一人在前,两侧各两人,呈锋矢状,像二十余只箭,蓄势待发。
瘦公公眼前一亮“军中之阵。”
袁俊武这位堂兄就站在袁凌鳯身后,这让他有些放松,毕竟袁凌武是除了自己外所带岭卫中最强的一人。站在阵型的中央袁凌鳯五人,不需要在最前面拼杀,只负责寻找敌人的弱点,一击必杀,这一点在秦岭山中不知道演练的多少次,早已经深深的刻在每个人的骨子里。
锦衣卫也不甘示弱,一百多人竟然摆出了偃月阵。随着振动越来越明显,从西边远处西边冲出来一股由骑兵组成的土龙。
从呼喊到上马不过十几个呼吸,这个骑兵已经冲到了一里外,袁凌鳯众人也看清了从山体后面冲出来的这队骑兵。
一队穿着各种衣服只有小半着甲的手持各种武器的土匪,骑着马,说是骑兵却没有一点军阵之形,不过五百人的规模倒是不小。
岭卫们早已经列完了阵,但是没有命令,不得私自出战。
没有人说什么话,随着这股土匪的逼近,朱姓百户也发现了异处,紧忙下了军令,锦衣卫的骑兵随着他冲向的土匪,袁凌鳯一看锦衣卫已经冲了出去,偃月阵的巨大扇面占据了正面,袁凌鳯知道正面冲击已经不可能了,这会儿冲击侧翼,也不行了,一旦冲进去,东西两方的战马都会撞上来。
只得暂候战机。精锐之名不是说说而已,一次冲阵锦衣卫没有损失多少人,反倒是土匪缺了一块。这时候,土匪正在转身准备与锦衣卫再次冲击,袁凌鳯一看,知道机会来了,战马转头,马速已失,此时不冲阵,什么时候冲。
袁凌鳯没有说话,岭卫们也没有,除了马蹄的声响在没有一点声音。
土匪刚想变向,就被袁凌鳯这队骑兵冲了进来,能在马上熟练使用画戟作为武器的人,是那么简单就能应付的吗?
刚才锦衣卫冲阵,土匪只损失了五六十人,而岭卫一过,就带走了近三百人,基本上,每个岭卫都在冲阵的时候最少的都击杀两人以上,不是击落马下,而是击杀,除了使用大戟的袁凌鳯其他人都使用画戟,戟法虽难,但是一旦精通不亚于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