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凌鳯从哈密卫指挥衙门出来后,将王府兵符亮出来,“瑞王令,王府四千五百骑兵随我出站,现在你们回营,整军备战,正午随我们出发,目标刺术,王爷随后也会到刺术,剩下五百骑保护王爷,这次我们是要去拼命,告诉手下人,切莫自误。”
“是,大人放心,要是有临阵脱逃者,我会亲自解决。”王府亲兵的头领说道。
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沓,对着手下的人说道,“还等什么,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都跟老子回营整军。”
“回营”袁凌鳯冷冷的说道。袁凌鳯知道这会儿自己不能畏手畏脚,大敌当前,当冷静无畏。
回到锦衣卫大营,这时候不管是王府大营还是锦衣卫大营,可以说人忙马乱,这一次背靠刺术城,很多东西都不需要携带,哈密卫在刺术城这座直面吐鲁番的小城中早备下了上万人的军备。
王家车兵和辅兵最先收拾好,将袁氏岭卫的甲具兵器装上车,每人派发一天的干粮,袁氏岭卫只着玄色武士劲装,骑着从哈密城借来的马匹,白家锐士没有脱去甲具,因为岭卫是重甲,所以只能轻装简行,将重甲交由王家运输,一切准备好后。
袁凌鳯带着手下三百族卫,一千锐士,一千车兵,一千辅兵,一千锦衣卫边骑,人骑马,甲具军械放着马车上,与王府五百重骑,四千轻骑汇合。
顶着头顶上的太阳,近万人的军队从哈密城外的两个大营出发。四千轻骑在前,之后依次排列,人都知道早一点赶到刺术城,就多一份准备的时间。
袁凌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哈密城,就融进这股扬起黄沙的大军,的人都蒙着脸,一点都不怜惜身下的战马。
哈密到刺术五十余里,众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太阳落山时赶到了刺术城,拿着赵指挥使临走时交给袁凌鳯的令牌,袁凌鳯近万人一下子涌入小小的刺术城,从刺术城的军库中将一切所需调齐,再将跑废的近千马匹补充完毕,人开始吃东西,喂马匹,在刺术城待了一个时辰,袁凌鳯就命令出城。
袁凌鳯派人将军令交给哨骑他们将军令交给哈刺贴癿的城守,派他的五百骑兵向西打探吐鲁番大军的位置。同样的刺术城也派出五百侦骑向西方侦查,袁凌鳯看着部下疲惫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手下的人实力高强,但是从昨夜到现在还没有休息多久,再加上今天在马背上狂奔五十多里,但是军情紧张,只能多受一点苦头了,总比丢掉性命强吧。
从中午赵指挥使给自己的密信中,袁凌鳯知道,刺术城和黑风川之间有一座大绿洲,就在刺术城外二十里的山谷中,本来是下一座城池的建设之地,但是这几年文官压制,没有人力物力去建设,剩下的还有四座绿洲,不过都是小一点的绿洲,最近的一个离山谷的绿洲也有三十里。
袁凌鳯接过袁凌玉递过来的饼子,大口的吞咽,粗糙的饼子磨的嗓子很疼,但是袁凌鳯没有多少时间细嚼慢咽,不仅是袁凌鳯,其他人也是这样,都是家族可以过的更好,现在受点苦,家里就少受一点苦,喝了一口带着沙粒的水,将最后一口饼子咽下去,袁凌鳯上马,将中清剑拔出来,向西一指,“出发。”
人上马,将分到手中的干粮水壶放好,这可不能丢,虽然背靠刺术城,不缺给养,但是这些东西都是预备反击要用到的。
还没有防御好,就想着反击,无异于痴人说梦,但是袁凌鳯这么做就是要给部下一个信心,一个反击的信心,袁凌鳯知道如果告诉部下仅仅是防守,士气一定会降低,只有告诉他们我们要反击,才不会让部下们保持高昂的士气。
西域的夜空比起内地来说,显得更加纯粹美丽,没有了云层的遮挡,星星和月亮无比的清晰,月光洒在逐渐失去热量的戈壁,温度一点点的降低,但是袁凌鳯和手下的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并不怕这些,但是长时间的没有休息这近万人早已经没有了欣赏月色的心情。
凌晨,军队终于赶到了山谷绿洲,袁凌鳯让车兵将马车挡在西边的谷口临时建立防线,剩下的人除了辅兵去车墙防备偷袭,其他的人都开始搭帐篷,利用绿洲的胡杨开始安营扎寨。忙活了一夜,在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座万人的简易营寨已经建立起来了,占领这座绿洲的目的就是不让吐鲁番人获得一块“前进基地”,现在这里被大明军队占领了,那么吐鲁番的军队只能在山谷西边三十里,刺术城西五十多里地方安营扎寨,吐鲁番只有占领了山谷,才会有能力进攻哈密。
随着太阳升起,昨天刺术城派出的五百侦骑,五十人一队,十队只回来了九队其他的人,也大多带伤,不过他们的任务也完成了,原来昨夜吐鲁番五百前锋刚到山谷外十余里就碰到刺术侦骑,双方都没有过多交手,这股前锋看到山谷已经被占领就回营了,刺术侦骑抵近吐鲁番人的大营,也暴露了自己人数的不足,被吐鲁番人一千骑兵追击,试图将这些烦人的“苍蝇”消灭,最后没有办法,十队人中落在最后面的侦骑知道被咬住了,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转身抵挡为其他兄弟争取足够的时间逃走。
“说说你们昨天晚上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