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凌鳯交代好禁军守将,没有多留,匆忙从安定门赶回文庙旁边的府邸。中途让凌杰买两只母羊回来,剩下九骑一路飞奔向府上,路上的行人看到一行人在城内骑马,知道这些人是惹不起的,赶紧让开道路,袁凌武在马上还不忘挥手致谢。
回到文庙府上,袁凌鳯翻身下马,抱着婴儿就往里面走。
“赵婶,烧点热水,赵伯,去请一个大夫。小禾随我来。”袁凌鳯从前门进了府,正好碰到了正在跟着赵婶学做衣服的小禾,门房赵老头这会儿正在喝茶发呆。三人看着袁凌鳯怀中的襁褓,虽然很惊奇,但是看到袁凌鳯如此匆忙的样子,赶紧放下手上的活。
赵伯要去请大夫,这会儿弄马车已经没有时间了,袁凌武赶忙将赵伯拉上战马其他人待在家,带着凌牧去找大夫。
赵婶放下手上的针线连忙跑去去厨房烧水,小禾跟着袁凌鳯进了后院。
被袁凌武架在马上的赵老头也不生气。自己以前也是上过战场的,虽然老了,但是本事却没丢,袁俊武看着战马上的赵老头,以前架着马车不知道,这一上马就像变了一个人,夸了一声“赵伯,好骑术。”
赵老头嘿嘿一笑,刚才身上金戈之气瞬间消失,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袁凌武知道这个赵伯身份不简单,所以没有多问,跟着他一起出府,找大夫,凌杰还小,只有十六岁,看不懂打哑迷的两人,随后跟上。
骑在马上的赵老头,看着身后的两个后生,不由得想起这半年来的相处。自从老夫妻两人跟随了袁凌鳯,自己除了看门,每月月钱给的足,府上有什么好吃的总有自己老两口一份。
小丫鬟每天跟着老婆子学习女红,老妻好几年了也没有笑过几次,来到这里每天被小禾逗的开开心心的,公子和对自己也没有呼来喝去,跟前院的十个年轻族卫一样,也是赵伯长赵伯短的,很是尊敬。
府里就这几个人,公子出门做什么都要给自己打个招呼自己留门,自己试探过几次,公子也没有瞒着自己什么事情。
自己的儿子十三岁离家做间,要是没有战死在草原上,想想也该这么大了,自己和老伴虽然有一份监察袁凌鳯的任务,试问这样的好人家,还有什么好监视的。
袁凌鳯和小禾回到房间,小禾去添火盆的柴火,袁凌鳯此时很是想念前世的暖气,就是老家的土炕也行啊,不过自己让族卫盘炕关中老话,盘炕就是砌炕,炕就是北方人的“床”,冬暖夏凉。被小禾挡住了,好歹袁凌鳯是五品武官,睡在炕上,要是被同僚知道,还不笑掉了牙。
袁凌鳯将襁褓打开,用棉被将婴儿裹起来,幸好屋子里一直生着火,棉被不算冷,将手搓热在里面揉搓婴儿的身体婴儿的血液循环,好提高一点体温,以免冻伤。
“咦,女孩。”袁凌鳯有一点尴尬,但是没有想太多,前世照顾亲戚的孩子也不是没弄过。自己的舅妹小时候就是在自己家长大的。
小禾添完柴火,就走到床边看着袁凌鳯照顾婴儿。这会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看袁凌鳯忙着就没敢问。
“小禾,家里有早上剩的粥没。”袁凌鳯边搓女婴边转过头来问小禾。
“今天公子走的急,岭卫大哥们喝了两口粥就跟着公子出府了,赵婶熬的粥没有喝完,本来打算今晚添点水热热喝的。”小禾乖巧的说道。
“小禾赵婶烧水的时候,热半碗粥,捣成米糊,等会儿端过来,这女婴也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让凌杰去买母羊,也还没回来,先给孩子吃点东西。”袁凌鳯吩咐小禾去拿粥。
屋内的温度慢慢的变高,加之袁凌鳯一直搓揉女婴的身体,已经昏迷的女婴这会儿竟然醒了过来,不过没有睁眼,这会儿哭了起来。听到孩子哭声,袁凌鳯松了一口气。
孩子一定是饿了,不过袁凌鳯这会儿哪去给她找母乳啊。只得轻拍女婴安抚她,但是袁凌鳯发现婴儿的体温慢慢变得不正常,刚才是低温,这会儿竟然有点发烫。
“发烧了。”袁凌鳯摸摸自己的额头,再摸摸女婴,知道这下不好了。赶忙冲着屋外喊道,“赵婶水烧好了没,小禾把粥拿过来。”
“热水来了,公子别急。”赵婶和小禾抬着一盆热水连忙进屋。小禾帮赵婶抬进来水盆后,就回厨房去端米粥,袁凌鳯用手在水里蘸了一下,水温有点高赵婶加点凉水,摸摸刚好合适。将女婴从棉被里抱了出来,先是往女婴身上撩水,等女婴适应之后,用手托着女婴慢慢放到盆中,只让头露在水面上。
赵婶这时候也明白了,自己家的公子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一个孩子。估计是孩子着了凉发了烧,赶忙接过孩子,这时小禾端来了米粥,袁凌鳯腾出来手,接过小禾刚刚拿进来手里的粥,粥煮的很烂,正好当做米糊,袁凌鳯用小勺,蘸点米糊放到女婴的嘴边,女婴这会儿饿极了,小舌头舔着米糊。
“公子,这女婴看样子怕是有六个月了吧。”赵婶边洗边问。
“我也不知道孩子多大了,从燕山大营回来的时候雪地里捡到的,她的父母昨夜冻死了。”袁凌鳯没有说在城门口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