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身为帝都,勋贵,官员,落第书生,商贾,旅者,军人,百姓各种各样的人汇集在一座巨城之中,民以食为天,京都城里面全国各地的小吃,佳肴,美酒,都让这座城市除了威严肃杀之外多了一份温情。
袁凌鳯四人相约今日相聚,一大早袁凌鳯就被小禾叫醒了,这段时间袁凌鳯太忙,而且还要照顾小丫头,袁凌鳯已经很久没有带小禾外出过了,袁凌鳯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坐在凳子上,小禾帮着他束发,将头发在头顶结成发髻,缠绕黑色网巾固定头发。
小丫头这会儿醒来了,看不到袁凌鳯就哭了起来。只闻哭声,不见眼泪,袁凌鳯走到小床旁,抱起怜雪,从火炉旁拿过哄热的小褥子,把小丫头裹起来,顺手接过小禾递过来的牛乳喂着小丫头,吃饱后的小丫头经历很旺盛,袁凌鳯却不敢让她有什么大动作,把怜雪翻了一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后背。
哄好了小的还有大的,在许下晚上给小禾带回酥饼,糖栗子的保证后,这才出门。
今日难得的没有朝会,周皇后原以为皇帝会多睡一会儿,不过崇祯帝却早早的起来了,去了皇极殿,来到皇极殿,崇祯帝对着侍奉自己的太监说道,“拟旨,锦衣卫镇武司改为东西两司,原镇武司改为东镇武司,新设西镇武司,由镇武司千户袁凌鳯暂代。缺额由南北镇抚司补足。”说完就坐下来。
靠在椅背上看着桌上的奏章,打开看了一眼,又是江南的这帮文人,奏章里面歌功颂德的话崇祯帝越看越生气。
半年前时间,还是相同的这帮人,说自己受人蒙蔽,有的竟然直呼自己是昏君,不就是大军到了家门口知道着急了,现在朕的儿子们回来了,大军也要撤回了,这就是你们江南文阀要的明君。可是朕绝不是,等着吧。把这些奏章通通丢到一旁,崇祯帝深呼吸了一会儿,把自己的情绪好。
作为皇帝,不能凭借自己的好恶来处理国事,这一点崇祯知道,更不用说是带着情绪了,自己上次摔了一份奏章,不是因为写奏章的礼部侍郎,而是发怒于有些官员以祭祀秋收的名头贪污钱财,下面的人就曲解了自己的意思,第二天,礼部尚书就要乞骸骨,看来东厂是时候清理一下了,崇祯帝暗暗的想到,失神之间,朱批御笔掉了一滴朱砂,掉在了奏章上的空白处,殷红的朱砂就像一滴血一样,“这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啊,不过,朕还不老。”
没有下雪的京都城,屋檐上的白雪与炊烟构成了一副很美的画,昨日四人相约在王氏商会会馆碰面,也不知道另外两个到了没有,袁凌鳯骑着马慢悠悠的走着,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柳泉居,没想到还会碰到这座老店。
烤馒头、银丝卷和豆沙包三样买了一大包,只吃这些太干,半斤量的酒葫芦带一个,里面是温好的黄酒,一口吃的一口酒,等到了王百川那里,袁凌鳯稍微有点微醺,不过以武人的身体,这都不算什么。
袁凌鳯路上买吃的耽误了一会儿,另外两人都已经到了,袁凌鳯走进屋子里面,把之前给三人准备的吃的放到桌子上,开口说道,“柳泉居的吃食,豆包外面雪白绵软,豆沙馅儿香糯细腻,烤馒头外皮较黄,内里面香十足,还有银丝卷,黄酒只有半壶,不过是我的,哈哈,你们三个先垫垫。”
三人看着袁凌鳯齐齐露出鄙视的眼神,然后该吃吃,该喝喝,无酒还有茶不是。边吃白复边问道,“你们把我从大营叫出来,不会是陪你们喝茶吧,有什么正事速速说来。”
王百川把昨天与袁凌鳯商量好的事情告诉了两人,朱临昭倒吸一口凉气,不过紧接着就放松了下来,对着袁凌鳯说道,“凌鳯好算计,不过今日已是腊月初七,事不宜迟,我们得先有一个名头,不然这件事情,我们做不来的,不合规矩。这件事情锦衣卫的堂官们估计是没办法决定的,镇武司的镇抚使今年也要退下来了,镇武司本来只有前后中左右五个千户所,我们之前那一所是各所凑齐的,现在多了我们这编外的四所千户,除了圣上谁都不敢给我们的名,所以这件事不好办。”
四人正在对这件事烦恼,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原来是宫里的传旨太监到了,四人赶忙去了正堂见礼,圣旨上的很简单,原镇武司改为东镇武司,新设西镇武司,袁凌鳯暂代西镇武司镇抚使,缺额从南北镇抚司补足。
四人有点不敢相信,还是王百川反应快点,拉过传旨太监的手,说是大清早的就出宫,手有没有冻着,一张一百两的王家银凭就落到了太监手里。
送走了传旨太监,四人回到屋中面面相觑,没有想到昨天刚刚商谈的话,今日崇祯帝的旨意就到了。
“不要多想,这京都城还没有人能瞒得过圣上,好好做事吧。”朱临昭看着三人的脸色不好,赶忙解释道。
“朱兄说的对,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相信今天锦衣卫上下就都知道这个消息了,我们该头疼人选了。南北镇抚司不当值的人,要么是堂官之后,要么是父辈为国尽忠,谁都开罪不得啊。”白复苦恼的说道。
“凌鳯,你怎么想的。”王百川看着袁凌鳯一直不开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