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下……好小子,抓了。”金章捕快笑无言刚刚从屋檐上下来,正要出口阻拦,袁凌鳯却杀了三人。
袁凌鳯无视将自己团团包围的金章捕快,中清剑一甩,将剑身上的血液甩落在地上,将中清剑回鞘,从怀里拿出来一块方帕自顾自的包扎胳膊上的伤口。
“好胆,拿下。”笑无言看到无所顾忌的袁凌鳯心头一怒,怒喊道。
“你敢吗?”袁凌鳯转身看着眼前的笑无言玩味的问道。显然刚才这些捕快们看热闹似的袖手旁观惹怒了袁凌鳯。
“何谓捕快,民间事,江湖事,你们就是这么袖手旁观吗?这三人该死,却不该死在我手上,大明子民罪有律,斩有因,带我去你们总部大殿。”袁凌鳯语气一变,苛责道。
“人不大,口气不小,抓了。”笑无言这笑着说道。
金章捕快知道自家捕快是真的怒了,笑无言在江湖中声名远扬,就是因为对人笑着说话就是动了杀心。
周围的金章捕快就要用铁链围捕袁凌鳯,袁凌鳯从怀里掏出来自己的腰牌,右手甩向笑无言。
“大人小心。”一个金章捕快急忙丢掉铁链,用手去接,但是袁凌鳯含怒甩出的腰牌是这么好接的吗?
“啊。”接腰牌的金章捕快抓住腰牌,不是暗器,心还没有落下,手心一痛,腰牌脱手而出,掉在地上,腰牌正面朝上。
“锦衣卫?”笑无言看到地上的腰牌,以为是普通锦衣卫,不过细细一看,锦衣卫银牌,心里怒火熄灭,心中一苦,怎么碰到锦衣卫的堂官了。
“怎么停下来?”袁凌鳯明知故问道。
“误会。不知道阁下是锦衣卫那位堂官。”笑无言无奈的说道。
“到了你们总部大殿就知晓了,这三人身上仔细搜搜,看看有什么标识没有,这位捕头,咱俩先行?”没等笑无言回答,袁凌鳯走向战马,翻身上马,回头对着笑无言说道,“走啊,怎么不走啊?”
“大人,您的腰牌。”刚才去挡腰牌的金章捕快没有顾得上手上的伤痛,将袁凌鳯的腰牌双手奉上。袁凌鳯接过腰牌,赞许的看了一眼,抬头对笑无言说道,“你有个好部下。”说完心头一痛,曾经他也有很多忠心的部下。
“我先行一步,等一会儿我一定要见到你,就在你总部大殿中。”袁凌鳯冷声说道。
说完就骑马离开,将这个烂摊子丢给笑无言,十个金章捕快也对这位神秘的锦衣卫堂官摸不着头脑。他们以为喜怒无常是于自己捕头的,可是今天似乎遇到了一个更难缠的,不过袁凌鳯的喜怒无常,并不是对人都是这样,对于对等之人怒,那是不落下风,对普通人喜,那是平易近人,与笑无言的喜怒无常可不能画上等。
袁凌鳯没有管后面的捕快们有没有跟上,骑马径直去往六扇门总部大殿,路上袁凌鳯遇到一队街头武侯,袁凌鳯此时身边无人可用,不过以锦衣卫镇抚使的身份,指使几个武侯还是可以的,袁凌鳯拿出来腰牌,拦下了巡查的武侯。
武侯被拦,看到一个左臂受伤青衫少年,武侯的小旗刚想开口让手下拿下此人,不过看到袁凌鳯手上的腰牌,急忙将话吞回肚子里。
“见过锦衣卫堂上官,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小旗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身后的武侯们纷纷单膝跪好。
“派两人给我带个口信。一个去英国公府,告诉管家,我有要事,择日登门致歉,另一个去锦衣卫衙门找指挥佥事李若琏李大人,就说我去六扇门做客。”
小旗听到后,抬起头来说道:“遵命,不知大人名讳?”
“锦衣卫袁凌鳯。”袁凌鳯说完后就调转马头转身离开。回手丢出一两金子。
小旗接过金子,脸上一喜,听到袁凌鳯的名字,小旗瞳孔一缩,接着追上去,大喊:“大人留步。”
听到后面小旗的声音,袁凌鳯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追过来的武侯小旗。
“大人恕罪,只是这钱您收回去吧,替大人办事还拿钱,街坊们会戳我脊梁骨的。大人北援,大义”小旗说完,就将金锭双手呈上。
袁凌鳯没有接金锭愣了一会儿,有些伤感的说道:“军人本职,将士用命,非我一人之功。”
“大人,京都城老百姓的眼睛不瞎,北援之战,京都城只有西镇武司一军前去支援,后来解犯边之事,也是西镇武司一军促使。那么多的大军就在燕山大营,可是我们没有看到他们出营,只看到了西镇武司舍生出军。”小旗激动的说道。
“以后这般话不要说了,没有京营的存在,西镇武司可解不了犯边之危。”袁凌鳯并没有认同小旗的话。
北援之战,西镇武司出了大风头,可是真正让林丹撤军的原因,却是因为林丹对于京营的忌惮。
京营三大营七十二卫,三十多万精兵悍将,西镇武司虽然精锐,但是毕竟太少,真正的国之大战还是要靠京营这样的大军去打。
“钱给你了,你就拿着,武侯巡视京都治安,很是辛苦,这钱就当我请兄弟们喝茶的,快去传消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