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凌鳯拜别李若琏,直接去往德胜门,自德胜门出,快马加鞭。√战马从大营门口,一路上众多西镇武司的锦衣卫看到袁凌鳯严肃的脸色,追随袁凌鳯的老兵都知道,怕是又有事做了。
果不其然,袁凌鳯入了大营没有停留,一路直行去往大帐,东子听到袁凌鳯急匆匆的回营,身为亲兵的东子,连忙放下手里的书,将盔甲穿上,吹响了属于他的那个铜哨,军律铁哨,亲兵铜哨,独特的声音想起,西镇武司近万人挑选出来的五十名镇抚使亲兵迅速的放下手头的事情,着甲佩刀,互相检查装备,东子很到小小的方队前,青涩的脸庞下,是一颗勇武的心,主将作战,身为亲兵却留守后方,这是东子的耻辱。所以西镇武司里面东子不是天资最佳的一个,但是要是说最拼的,十有**都会说亲兵营东子。
东子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了,一年多的军旅生活将一个少年锻造成一个真正的甲士。西镇武司将官年龄下,兵员年龄大,是为众多卫所中的异类,但是,西镇武司却没有士兵罔议上司,朱临昭轻骑游击鬼魅,白复步兵作战强悍,王百川滴水不漏安排后勤杂事,秦长武重骑勇武战力惊人。袁凌鳯看似没有这些优点,但无优之将才可称帅,况且就手上功夫来说,西镇武司唯有袁凌鳯可以站在顶尖战将之列,而东子靠着校场的拼命征服了手下亲兵营的这些亲兵。
东子清了清嗓子,用着正处于变声期的沙哑声音喊道:“主帅回营,亲兵戍卫。”
“诺。”众亲兵接令。
算上东子,五十一人迅速出现在大帐外的各个角落里,袁凌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是东子的安排,虽然以袁凌鳯的自信,这天下可以打赢他的人还没有几个,可是明刀易躲,暗箭难防,这也是白复为何执意从全军为袁凌鳯挑选五十亲兵的原因。
袁凌鳯回到大帐,将自己的常甲穿上,这副甲还是内府送来的,不过袁凌鳯却没有穿过几次,得周皇后懿旨,袁凌鳯的这副常甲异常华丽,以朱雀羽毛为型,全甲由一千五百余块羽状百炼钢片编制而成,以融金水淬炼钢片酸洗,甲片呈现紫色,肩头是两只朱雀身体化作的肩甲,内里衬着七层丝绸的内衬,内府称这副甲为朱雀羽甲,甲华丽,更坚固,整副甲,内府四位大将作,九位绣娘用了半月时间才做成,整副甲已经不能用金钱去衡量了,这也是周皇后堵住朝堂诸公的手段之一,既然袁凌鳯归周皇后管教,那么这副甲就是袁凌鳯的身份,不过这却惹得崇祯醋意大发,最后看着周皇后的眼睛,只得留下一句:“此甲如同废甲。”最后这一句牢骚话还被周皇后顶了回去,据知情人士传出来的内情,帝怒,斥无用后闻,言:有钱帝掩面而走。
这已经成为京都城内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最初有人恐被锦衣卫探子,东厂番子知晓,不过说的人多了,也没见到谁被抓走,这才将这些话传播开来。
百姓很纯朴,谁对他们好,谁欺负他们都可以看得出来,一帝一后,对百姓如何,百姓心中自知,袁凌鳯的那些新玩意,都被周皇后发挥的淋漓尽致,百姓感激皇后的聪慧爱民的同时,也使得内府府库慢慢充盈起来。
老百姓对于皇宫住着的皇帝皇后总是充满了想象好奇,现在传出来皇帝被皇后“欺负”了,只得掩面而走崇祯的形象变得更加真实,以前帝王是天子,现在依旧是天子,却没有以往的那般威严肃杀。
一个更像常人的帝王,才是百姓最帝王,现在内府有赚钱的生意,内库充盈了,皇帝不加税,只剩下一帮文臣跳出来喊着加税,崇祯执意不加,手里有钱,心里不慌,每月最少十五万两的入账,就这只是皇后的生意借着王家的商路刚刚做将摊子铺开的收入,王百川的父亲,见到崇祯的时候,言明,今年年底没有可净入三十万两,等到第二年,每月最少五十万两,只多不少,不够的王家给内库补上,崇祯大喜之下,赐给王百川父亲,同举人的身份年近五旬的王百川之父,感激的一塌糊涂。
内库里面堆着的近百万两白银崇祯在朝堂上说话都硬气了不少,所以今年五月端午节,在崇祯的执意下降低了田赋,将崇祯四年的因为“辽税”增加的一分二厘将为万历年间的九厘,但是却将天启年间规定的杂税中进行了加税,民间风气为之一松,老百姓对于崇祯多了一份亲近,商人却不怎么高兴,十分商税七分江淮,杂税说白了就是商税,不过面对金陵城下的大军和虎视眈眈的东镇武司锦衣卫,只得打断牙咽下去。
半年来,袁凌鳯一直在西镇武司待着,对于这些事情,他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些事情却是因为他而起的,所以也不怪有人想掐死这些动荡的来源,今天的刺杀就是因此而来。不过这些袁凌鳯都没有太过理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袁凌鳯一介武官,搅到朝政中,是为官大忌,这些袁凌鳯还是很清楚的。
袁凌鳯拎得起,放的下,但这不是崇祯最喜欢他的地方,崇祯最人是袁凌鳯既有父辈祖辈的公义,更能分辨什么是该做的,什么不该做。战场上的事,是职位要求袁凌鳯做的。给皇后指明暴利的生意,是身为后辈孝敬长辈的。安安稳稳的在西镇武司待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