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凌鳯随着仆役英国公府的别院,院中左侧空了很大一片,右侧坐满了吟诗作对的才子文士,仆役看着袁凌鳯的脸生,但是有老管家的热情迎接,仆役想都没想将袁凌鳯安排到了左侧的席位上。
陆陆续续的各家勋贵之后进了别院,纷纷在左侧落座,袁凌鳯身穿朱雀战甲,与别院中众人格格不入,不过几个国公之子落座后,纷纷向着袁凌鳯举杯示意,袁凌鳯一一举杯回应,这些国公之子曾经于冬狩之日见识过袁凌鳯的勇武,一帮伯爵之子看着这个情况,猜不透袁凌鳯的身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时候,作为宴会的主角英国公世子张衡锋出现了,张衡锋拿起杯子开口说道:“今日夜宴诸位公子,祝我国朝四海靖安,祝我国朝国泰民安,诸位饮盛。”
“彩。”右侧的一帮文士才子喊声最大,左侧的自矜身份只是举杯回应。
之后或者吟诗作对,或者舞剑,不过这些袁凌鳯都不是太感兴趣,袁凌鳯看着桌上的吃食,筷子挥舞如枪,桌上没事一样样的袁凌鳯的口中,但是袁凌鳯却并没有再饮一杯酒,一天时间来了两趟京都城,袁凌鳯还没有进食。正好趁这会儿吃点。
今天的宴会很是蹊跷,英国公邀请袁凌鳯来府,可是这会儿袁凌鳯还未见过英国公,国公府夜宴,都是勋贵之子和文士才子,袁凌鳯也知道自己与这别院的人格格不入,吃饱后,袁凌鳯向着英国公之子张衡锋举杯示意,张衡锋举杯回应,袁凌鳯喝完杯中酒就想离开,不过这时候,却出现了插曲,文士们提出了一个论题,以点评北援之战的利弊,袁凌鳯开始以为只是文士希望借此扬名,不过越听越不对劲,同时一帮勋贵之后也停下来小声的谈话,静静的听着右侧文士的夸夸其谈。
一个青衫文士率先站起来,举杯环顾,对着刚才提出论题的李姓文士半鞠躬,开口说道:“在下江南刘琦,抛砖引玉了,北援之战,虽胜犹败,不才认为有三点错误,第一点,用人不明,六千精兵竟然交付于一黄口小儿,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六千精锐尽去一半,第二点,以下克上,西镇武司执意出边,酿成大祸,要不是京营三大营处置得当,鞑靼的铁骑说不得兵锋直指京都城,惊扰圣上,第三点,边军无能,小小鞑靼,竟然无力反击,竟然连抵抗之力都没有,求援朝廷,为吾辈不耻,众位以为如何。”
说完刘琦很是满意自己刚才所说,喝完杯中酒,洋洋自得的坐下,这时候又一位文士站了起来:“在下福建王越,刚才刘兄所言,三点皆点中要害,不过在下有些薄见,北援之战,为何要排锦衣卫去,锦衣卫身为亲军,不好好宿卫圣上,越俎代庖,可笑。”
有了这两个人的开口,右侧的年轻才子也按捺不了自己的想法了,纷纷发言,可是袁凌鳯右手拿着酒杯,紧紧的攥着,目光盯着对面纷纷开口的文士才子,左侧的勋贵之后们这时候也知道了袁凌鳯的身份,自自家的长辈口中也得知了袁凌鳯的事迹,有的人佩服,有的却不屑一顾,这时候左侧的安静也引起有右侧的注意。
于是刚刚倍受称赞的刘琦,走到中间,举杯对着左侧落座的众人说道:“诸位世子,各家公子,难道对这件事情没有什么高见吗?”
这时候诸位勋贵之后都没有开口,有几个勋贵家的小公子还想反驳,却被自己的兄长拦住,示意袁凌鳯所在。一时间刘琦下不了台,很是尴尬的站在中间,世子们不开口,是有原因的,北援之战的内情,别人不清楚,他们难道不知道,再者说了,锦衣卫再不堪,那也是亲军也是军方一脉,勋贵起于军队,不管内部有什么争斗,对外勋贵一直是共同进退的。
再者说了,正主还在那里坐着,还轮不到他们去主持公道。
此时袁凌鳯也坐不住了,豁然起立,刘琦看到袁凌鳯站起来,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认同了自己的话,于是微笑着鼓励着眼前这个着甲的公子哥。
袁凌鳯没有笑,只是用着平常的语气说道:“北援之战,从接到求援狼烟,到调令到达主将之手,只有不到半个时辰,锦衣卫都督骆养性以下众多堂上官最先发出命令,西镇武司接到命令,分两批,各三千人赶往渤海所,第一批人连夜赶路于第二日中午到达,休息了一个时辰就赶到长城上,避免了长城被破,之后出关作战,斩鞑靼步卒近万,见无可施为后,破林丹汗身后大小部落十余座,最后到达察哈尔王廷,与王廷守军对峙,残军一千五百人面对一万鞑靼铁骑,五次冲阵,斩敌五千,全军覆没,第二批西镇武司援军,协防长城边军,林丹汗进攻几十次皆无功而返,西镇武司北援一战,斩敌两万余,战后无人晋升,六千精锐出营,归营三千伤兵,诸位还有什么见解说。”
袁凌鳯说完话,手指向刚才说的很是激烈的右侧文士。
刘琦脸上的微笑随着袁凌鳯的话,一点点消失,最后袁凌鳯极为失礼的用手指指人他极为愤怒,于是怒斥道:“黄口小儿,莫以为穿着长辈的盔甲,就可在如此大事上妄言,还不快道歉。”
“道歉。”袁凌鳯玩味的说道,接着说道:“我三千部下尸骨未寒,今日却听了诸位的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