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瑞听到后,那份担心变小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句话出于袁养行之口,事实上,这位排行最小的九叔,才是族中的智囊,就是他袁瑞这些年主持家中事务没有出错,其中有七成功劳是这位九族老的。
中午时分,袁凌鳯一行到了长安城外,此时看守城门的守兵看着这一队一千多人的队伍有些发怵,不为别的,就是看着这么多拿着兵器,骑着战马的袁氏子弟,他有些腿软,连忙禀报自己的上官。
听到属下来报,负责西门的守将连忙丢下手中的酒杯,晕乎乎的脑袋也似乎清醒了过来。
袁凌鳯没有莽撞的进城,这是再等守将前来。果然没过多久,带着一身酒气的守将就带着手下走出了城门,来到袁凌鳯面前。
“你们是何人,为何携带兵器?”守将没有说话,只是手下的一个小旗呼喊起来。
袁凌鳯没有说话,只是闻到酒气有些皱眉。
这时候三十一驱马上前,带着一股子京腔骂道:“身为一门之守将,于戍卫期间饮酒,西安都卫什么时候置于军律于一侧了。”
听到这句话,守将一激灵,眼睛一转,狡辩道:“你是何人?我这酒气只是刚才情急出来碰到了酒贩子。你们要是说不出来,本将定要定你们个反叛之罪。”
袁凌鳯听到这句话,被逗笑了,驱马上前,居高临下的说道:“一个小小的总旗,说话未免太过张狂了吧,叫你的上官来吧,你,我看还是算了。”袁凌鳯说完摇了摇头。
“你给我等着。”总旗知道怕是惹到大人物了,看着袁凌鳯并没有追究自己喝酒的事情,放了句硬气话,连忙溜走。
没有让袁凌鳯等多久,一位骑着马的千户走了过来。没有下马,只是试探的问了一句:“不知道是军中那位大人?”
“我现在已经不是军中之人,如果硬要说的话,不过一顶着怀远将军的武散官而已。我叫袁凌鳯。”袁凌鳯淡淡的说道。
“卑职长安中卫前军千户常放见过大人,盔甲在身,不便下马,大人见谅。”这个千户不卑不亢的在马上拱手行礼。
“还没烂透,挺好。”袁凌鳯的话让这个千户脸面有些挂不住。
“丢人的玩意儿,还不滚回去。”常放一鞭子抽到守门总旗的背上。
抽完鞭子,常放问道:“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不知道大人如此兴师动众的要进城,所谓何事?”
袁凌鳯摆了摆手说道:“你职责所在,问问也是应当的,这次想要入城,只是点私事,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如果常千户不放心,可以一同前去。”
“这样最好。”常放应了下来。
临走前,袁凌鳯对着常放说道:“等会儿常千户最好派人维持一下街面。”
袁凌鳯的话让常放刚放下的我心又提了起来。嘴里连忙劝道:“袁将军,您想做什么事情,能否明说,不要难为我了。”
“不是难为,是机会,就看你抓不抓的住了。”袁凌鳯暗示道。
常放有一颗不安定的心,只是苦于没有战事,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守着世袭的千户位子,从十五到了今年的三十岁,人生十五载,一事无成。
“请大人明示。”常放恭敬的对着看着比自己小十岁的袁凌鳯行礼。
“等会儿有些事情可能会引起百姓不安,不过,不会出大事的,一个是维稳城中骚乱的功劳,另一个是阻止我入城,你选一个吧!”袁凌鳯讲话挑明。
没让袁凌鳯等多久,常放好似下了决心,说道:“袁将军,您是在逼我,况且扰乱民心的罪名,您怕是背负不起吧。”
袁凌鳯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两年前,我不过一荫封的百户,现在我是从三品的怀远将军,轻车都尉,你说这些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没有。”
“轻车都尉”这个勋让常放很是诧异,如袁凌鳯所说,大明虽然这些年散官和勋官给的很多,但是看着袁凌鳯身边追随的人,常放似乎有些明白了袁凌鳯的身份了。。
再加上那从三品的怀远将军,常放有些震惊,活见鬼了。
“袁将军,您是那一位白凤?”常放试探的问道。
袁凌鳯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
“袁将军,您只管做您的事情,其他的交给我了。”常放终于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锦衣白凤,人的名,树的影。虽说袁凌鳯一朝辞官,却没有人敢小看他分毫,因为他的背后站着的是新晋的镇武卫和锦衣卫,甚至是那两位。
常放知道自己要抓住眼前的机会,蹉跎半生,毫无建树,他不想在做一个整日里骑马乱晃盘削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