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鳯,还没打呢,谁强谁弱,还是两说。”袁凌武拍了拍袁凌鳯的肩膀。袁凌鳯回头看了一眼袁凌武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排成八个方阵的八大将门子弟,袁凌鳯没有压力是不可能。
“我曹家,抛砖引玉,献丑了。”处在八个方阵后的曹家老将军开口了。
说完,对着自家阵列中的领将说道:“意在切磋,不可打出火气,去吧。”
袁凌鳯看着对面的最右边的一个方阵向着自己而来,在移动的过程中,不断的演示着自家擅长的阵型,最后到了中间时,却变为一个方阵。
“袁凌鳯应战。”袁凌鳯喊了一声,向着前方走去,三百岭卫只出了五十人。
五十一人面对一百人,这不是轻敌而是不得已而为之,三百对八百,明摆着八家就是要打车轮战。
论军阵谋略,都差不了多少,最后比拼的只剩各家子弟的意志了。
“战。”曹家方阵里面一个青年喊了一声。
“锥阵,随我冲。”袁凌鳯拖着木棍,缓缓的加速奔跑,到了近前,枣木棍自后抡出一道圆弧,拍退一个曹家子弟,之后便是一大一小两个阵型的碰撞。
说是没有火气,但是场中间的这一百多人却没有丝毫留手,不断有人倒下,倒下的人自动退出来,走到场边,毕竟在真的战场上,倒下的人,就真的站不起来了。
袁凌鳯不知道自己换了几根棍子了,身上有盔甲保护,加上外面罩着的棉衣,不至于出现致命伤,不过一些小伤是避免不了的,但是身为将门子弟,这点伤不算什么。
一场比斗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场上却有些凄惨,岭卫加上袁凌鳯只剩下九个人,曹家也不好受,二十几个人面对围成一圈的九人,这时候在一旁观看的曹家老将军喊道:“还不下来。”
二十多个曹氏子弟这才走下场。
袁凌鳯对着身边的八人说道:“换人,你们先休息,等会儿再来。”
“是,宗主。”八人回岭卫阵中。
车轮战真的是车轮战,到了最后面对李家之时,北崖岭卫只剩三十四个人,这还是前面六家手上留情的结果,袁凌鳯这会儿只想揍一个人,就是白复,白家锐士名不虚传,前面六家还好说,白家几乎和岭卫拼成了一比一。一战岭卫便走下去了四十九人,最后是袁凌鳯苦苦鏖战才将白家三十几个人,一一击倒,当然白家子弟也是七家中唯一一个全员下场的将门。要不是尤家,张家,常家,不善步战,在这三家三场上岭卫没有损失多少人。岭卫还不一定可以撑到最后一场。
不过现在不是袁凌鳯去想这个事情的时候了,面对李家,袁凌鳯有些头疼,这可是关中将门中的排行第一家,起于陇右,晋阳,两大李氏中的武将于唐合为一家,对外称为关中李家,是老牌的将门,不显山不露水,不过袁凌鳯却知道李家不是那么简单,关中二十几卫,哪一卫没有李氏为将者。
不过袁凌鳯知道只要熬过这一场,那么今天的伤痛都是值得的,因为北崖袁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有位列关中将门的资格。
“凌鳯,这一场,我主战,你在后。”袁凌武七场都没有上场,因为他了解岭卫中的每一个人,谁可战,谁打了一场休息再战,都是他决定的,世人只知锦衣白凤,却不知道论起战场的指挥,袁凌武才是北崖袁氏凌字辈第一人。
最后留下的四十人中,有袁凌武特意留下的二十个生力军,袁凌鳯没有逞强。点了点头,以往并肩作战时,袁凌鳯主战,袁凌武在后,袁凌武知道袁凌鳯需要战绩于军中立威。所以他选择默默的在袁凌鳯身后,只是现在连打七场的袁凌鳯,从棉罩衣的缝隙中升腾而上的白气就知道袁凌鳯有多疲倦,这还是第一次袁凌鳯有力竭的感觉。
幸好这时候袁凌武站了出来。打了七场,八家的八个老将军看着袁凌鳯的眼神也从开始的陌生变尊重。
将门做事手段干脆利落,从来都是直来直往,没有那么弯弯曲曲,而袁凌鳯连打七场,特别是最后一人独战白家三十多人,多少白家子弟打断了棍子可是还是没有将袁凌鳯打倒。
多少次明明已经扶膝半跪,可是袁凌鳯的闷哼每每从头罩下传出来,都能看到七尺多高的袁凌鳯再一次站起来冲向白家子弟。
棍子断了,便用拳头,三十多白家子弟说是被袁凌鳯击倒,倒不如说是被袁凌鳯吓住了。一上战场便如同杀人机器的白家锐士何时被人吓住过。
最后一场其实输赢已经不了,连打八家就是关中将门给北崖袁氏的考验,而现在李家老将军让家中子弟上场,便是想看看北崖袁氏能走到那一步。
朱慈烺在城墙上远远的看着空地上比斗的关中将门,虽然看不到棉罩下哪一个是袁凌鳯,不过朱慈烺却知道身上棉罩碎成一缕缕的那个连战七场的袁氏之人就是袁凌鳯,他终于明白十天前袁凌鳯说的那句“让我过好这个年”的意思了。
八万族人,袁凌鳯所要背负的东西太多了,而他所要的不过是族人平安,为此他可以以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