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凌鳯翻到下一页,他想看看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皇后没有发怒,只是问道:“是哪一家的公子英国公的掌上明珠动了真心?”
女子看着周围那些掩嘴而笑的贵妇和薄帘后那些大家小姐隐隐约约的倩影,知道这时候怕是很多人都在等着一场好戏。
女子盈盈一礼,红唇轻启说道:“是庄武伯嫡孙袁凌鳯,但是他不认识我。”
周皇后笑着说道:“既然你看中了此人,为何不向家里说道。”
女子紧咬嘴唇,眼眶里面的眼泪已经开始打转了。
周皇后看着堂下那个柔弱的身影,如此女子,便宜那小子了。
“你这算是挑头担子一头热啊,也罢,本宫所知他还未有婚约,既然他是勋贵之后,家中父母早逝,本宫就做主成全你了,小丫头。”周皇后可是知道皇帝希望袁凌鳯日后能成为军中可用之人,英国公总揽五军都督府,要是成了翁媳,日后会少许多麻烦。
于是袁凌鳯就成了心中的始乱终弃之人。
周皇后已经在信中说了此事由她定下来,这个妻子,袁凌鳯怕是娶定了,袁凌鳯其实早就做好了被人包办婚姻的准备了,自己当时从军也是避免过早成婚,十八岁的自己已经算是大龄未婚男了。
只不过这个时代男女大防,袁凌鳯虽然好奇,可是却没有由头去看一看这位女子。信的最后是让袁凌鳯回京都,此事却有些难办,至少现在他还不能离开北崖。
送完信东子和禁军歇息了几天,便回京都去了,这几天袁凌鳯有一些魂不守舍。
朱慈烺很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于是试探的问道:“凌鳯,你心中有事?”
“嗯。”袁凌鳯点了点头。
不过朱慈烺此时八卦之心泛滥,不由得问道:“什么事情啊?让你如此魂不守舍。不会是你在京都祸害了谁家姑娘,被人找上门来了吧。”
说到这里袁凌鳯心中无名业火从生,没好气的说道:“你娘将我的婚事定了下来。”
“哦,这是好事啊。”朱慈烺随口说道。
突然朱慈烺眼睛睁的浑圆,惊声喊道:“什么,你订婚了。快说说,是哪家的姑娘?”
袁凌鳯没想到朱慈烺有如此大的反应。反问道:“给我娶妻,又不是给你娶,你着什么急,英国公的嫡女,我见都没见过。”
“哦,那就好,那就好。”朱慈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袁凌鳯疑惑的看了一眼朱慈烺,朱慈烺刚忙说道:“我去南堡干活了。”说完便跑了。
朱慈烺今天有点反常,袁凌鳯没往心上放。
朱慈烺跑出院子,小声说道:“如此一来,却是一件好事,害的我天天担心袁凌鳯跟谁订婚了。”
说道朱慈烺,这个帝国的储君来北崖近三个月时间,变化确实很大。
淳朴的北崖人朱慈烺很快消去了不适,融入到了北崖堡的生活中。
从小由众多德高望重的人打磨的朱慈烺本就是一块璞玉,虽然朱慈烺有心隐瞒自己的身份,不过骨子里的气质是掩饰不了的,虽说这个宗主亲兵有些异常,不过朱慈烺却没有看不起人。
袁凌鳯在信中夸朱慈烺性格温良醇厚,可不是无的放矢。
北崖堡的生活,处处让朱慈烺觉得新奇,每天一早,和其他亲兵去演武场打磨身体,然后吃过早饭后,换上儒服,夹着本书,就去往小学中给小孩子教授课业。送来读书的袁氏子弟,虽然没有那种天才,但是作为农家子,从小的淳朴却延续了下来,这是身居深宫的朱慈烺从来没有过的经历,那一双双带着求知的纯洁眼睛每天上完课的朱慈烺很是满足。
而那些小孩子不知道朱慈烺的身份,将朱慈烺当做大哥哥一般,说到这里,朱慈烺也很有感触。
这些六七岁的孩子上午读书之时好学,懂规矩,到了下午时间,给朱慈烺的震撼才是最大的。
朱慈烺难以想象这些六七岁的孩子每天下午武训之时,变现出来的坚韧让朱慈烺无比动容,摸爬滚打,站桩练武,却没有一个孩子喊苦,哭闹。
朱慈烺问过班里里面那个总是话不多的小孩子,小孩子口中的话却让朱慈烺差点掉了眼泪。
话是这么说的:“我娘给我说了,这些年光景好,能让我有书读,只是我太笨,念书不好,不过大说,念书不好,就让我好好练武,以后随宗主去打仗,大说边塞上有很多骑马的人,他们总是抢东西,大说就打他们,以后做像宗主那么大的将军,皇帝会给我们家地,还会给钱,就不用饿肚子了,先生,我偷偷告诉你,我大说,要不是几年前宗主去打仗,打了大胜仗,我们北崖就没有现在这么多地,北崖会饿死很多人的。”
朱慈烺问道:“那你们家有这么多练武的人,而且还能打仗,要是没有粮食了,怎么不去抢粮食呢?”
小孩子很疑惑的看了一眼朱慈烺,说道:“大说,北崖不出强盗土匪,没粮了就去给皇帝打仗,皇帝不会不管我们的。”
朱慈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