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临昭带着英国公在大营里闲逛,李若琏将这段时间镇武卫的变化一一向袁凌鳯诉说,昔日袁凌鳯不过是手下的一个镇抚使,不过今日,袁凌鳯却已经是自己的上司。
不过李若琏的品格高洁,不会因为这个原因闹什么不愉快,而袁凌鳯对于自己的这位昔日上官,今日镇武卫的二把手很是尊崇,想想前世,为国死战者李若琏,虽然此李若琏,非彼李若琏,可是就袁凌鳯所知,两者并无差异。
有的人存在,有的人,但是袁凌鳯却不去纠结,因为大明是崇祯的,也是他袁凌鳯的,更是百姓的。
大明,大明,近四年的努力是什么,为的就是让日月旗高扬在汉土之上。
“镇武卫有今日,离不开镇武卫的每一个人。”袁凌鳯对于帐下将校诉说镇武卫这段时间变化总结性的说道。
“凌鳯,不知镇武卫下面的路该怎么走?”李若琏开口问道。
“以后有的是仗让我们去打,只是看着圣上的意思今年是不会起兵戈了。”袁凌鳯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秦长武站出来问道。
“钱不足,粮不够,只可短战,不能久战。这也是我们镇武卫的机会,暂且候着吧。”袁凌鳯算是回答了秦长武。
不过看着面前将校的眼中的不甘,袁凌鳯稳定军心不由得要多说些话。
“拿舆图来。命亲兵帐外戒备。”袁凌鳯对着东子说道。
东子将一张舆图挂在帐中,转身除了帐篷。
“众位看清了,这些话虽然不,但是出了门不可与其他人说。”袁凌鳯严肃的说道,这也是他第一次在众多人面前,去诉说他的想法。
“诺。”能进帐篷的只有十几人,最小的也是副千户,作为军方高层他们知道帝**情也是袁凌鳯这个指挥使的职责之一。
“从东到西,女真八旗崛起黑土之上,鞑靼四部悬于北疆,西北瓦剌,亦力把里虎视眈眈,西部乌斯藏心离大明久矣,南部交趾人视大明世仇,其他南方番国也渐有不臣,你们没发现这些年来,那些属国进贡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少了,东部倭国图谋朝鲜,世人皆知,海上,除了倭国外,还有从极西之地而来的异族,历数四周,为敌几何?为友者何人?而这些都没有来自我们腹部的威胁来的大,山地锦衣卫探子发现,有白莲成势,不过现在朝堂和圣上的心思在南边,所以山东就是我们未来的战场。”袁凌鳯手持剑鞘,在舆图上一一指明。
“凌鳯,山东将乱,你为何不提醒圣上?隐瞒这般消息,这是大罪啊。”李若琏说完便要出去。
“李同知,锦衣卫的消息,圣上会不知道?”袁凌鳯拉住李若琏说道。
“请凌鳯告诉圣意?”李若琏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
“真想知道?”袁凌鳯笑容凝固,看着一众将校问道。
“说说吧,都是自己人。”李若琏劝道。
“好,那我就告诉你们,成祖年,白莲教造反,鲁豫两都司动荡不堪,最后还不是被成祖剿灭了,现在白莲余孽想要举事,圣上不让他们心满意足,怎么将他们斩草除根,想一想那个女人。”袁凌鳯提醒道。李若琏以前是锦衣卫高官,自然知道那个剃发为尼的女人。
“各位,现在草原上已经打疯了,边军厉兵秣马,却不跨过长城一步,你们没有想法吗?这两年我大明终于缓过来气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去夺回失地,反倒全面退缩回来了,都是行伍人,难道不清楚,缩回去在打出来的拳头更有力量吗?现在南方储君已经去了,等到年底储君还京,南方安定,关中三十多个卫所扫荡一都司一行都司六哉有余,就只剩下山东了,大明要向北方用兵,国内就不能乱,两线开战,别忘了六年前的李自成,我们付出了什么代价,所以安稳的练兵,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白莲教教首众多,势力分布广,散而不实,太子现在就在南方清剿白莲,而北方却无风声,知道为什么,南方富庶,只要没有天灾**,白莲教就难以起事,但是北方却相反,所以圣上再等,南方杀鸡,北方就要等着猴子自己蹦起来。现在明白了吗?”袁凌鳯将中清剑挂在腰间挂好。
李若琏想了一会儿问道:“你久京都,为何知道圣上所想?”
袁凌鳯端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