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东子和亲兵们已经摸到了靠近北城门的一处酒楼里面,三层的酒楼,此时早已经人去楼空,因为镇武卫一天的轰击这座曾经在德州有数的四季酒楼,变成了危楼,摇摇欲坠的木楼,没有人敢在里面待着,但是这时候里面五十一个黑甲武士。
相互间帮着对方穿好盔甲,人将兵器固定在自己顺手的地方,还有二十个人,从木箱底下拿出来钢片,两个钢片,四长八段十根钢管,在端头卡住,最后将钢片卡扣和钢管连接,一个一米半高,一米宽的钢盾便已经做好了。
在其他的箱子里面还有很多兵器,不过这些兵器还是零件,小心的将兵器组装,四根钢管一根矛头,组成了一把四米多长的长矛。当然,还有稍短一点的钢枪。
五十一个人,将一切准备妥当,静谧无声的吃着早先买来的猪肉块,肉很腥,也很齁嗓子,不过却人说一句不好吃,吃完后,从腰间拿出水壶,喝上小半壶。
嘴里嚼着肉粒,接着便是,半个时辰后,已经是五更天了。
老一摇了摇闭眼养神的东子。用手指着天上的黑云。
东子点了点头。
到酒楼的小院子里面,点燃孔明灯,等到孔明灯上升到高空,城头上负责放哨的红巾卫兵盯着城外,却没有时间去看一下自己的身后。
箭楼上的镇武卫守卫看到孔明灯从德州升起。将身边的火把踩灭,紧接着便是其他岗哨。
似乎是一瞬间,镇武卫的大营便成黑暗中的一部分。
辕门大开,两侧侧门大开。得亏镇武卫吃的东西丰盛,镇武卫的兵没有几个有夜盲的人。
接着黑云空隙的星光,八千镇武卫,像一支鬼军向着德州城前进。
当孔明灯从天上掉下来,掉在东城的一个民居屋顶。
“走火了,走火了……来人救火啊!”附近百姓的呼喊声,将东城惊醒。
外面大军攻城不由得红巾军多想,城中心的红巾军刚刚出发准备前往东城,加强防御。
在北门却传出来喊杀声。
此时东子在剁着城门栓子,身后是架盾的亲兵,五十一个人的动静还是太大了,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城门洞里,离成功便只剩一步了。
此时城头上,附近临时兵营的红巾军一股一股的奔向北门,有城池之险还可以和城外那支特殊的明军对抗,但是一旦城破了,再乐观的红巾高层也没有人有信心可以抵抗,刚刚将近万红巾军一口吞掉的明军。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其实德州的红巾军依旧不知道和他们对阵的明军来自哪里,主将是谁。
不过这些都没有异议了。
城门洞里的厮杀,可谓进一步退一步。每一步都是用红巾军的人命在换,铁罐头似的亲兵,灵动的长矛钢枪,还有势大力沉的明刀,每一次划出弧线都有一道血光喷涌而出。
“东子,快些……”三十一被一个红巾军捅了一枪,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却被推倒了,刚刚站起身子,顺带看了一眼还在剁着门栓的东子,不由得喊道。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了。”东子头也没回的喊道。
当城门洞的喊杀声传到袁凌鳯耳边时。已经离德州城不到一里的镇武卫,全员上马。
一个眼尖的中军小校看到城门露出一丝亮光,嘴里不由得喊出声来:“城门开了,城门开了。”
刚喊了两声,便被同伴一鞭子抽到背上。
“禁声。”
扛着钢盾的亲兵在退。
东子和七八个亲兵将城门推开。
城头上和城内赶过来的两千红巾军看着城门洞开,不知道是谁嚎了一声:“城破了,明军来了,快逃啊。”
乱军之战,最怕便是逃兵,一个逃兵会带起来十个逃兵,十个逃兵便可以裹挟百人,之后便是大溃逃。
随着马蹄声靠近,亲兵们举着钢盾将自己一众人护好,当袁凌鳯一马当先冲入德州城的时候,东子和亲兵们退出城门洞,就在城门两侧浑身瘫软坐在地上。
袁凌鳯对于刚才城门洞里面的修罗场,有些泛呕,全是残肢断臂,五六米便堆起来快两米的尸堆,袁凌鳯刚才就是憋着气,从尸堆翻过来的,此时依旧有不死心的红巾军想要夺回北门,正好撞上袁凌鳯,立场不同,没有什么可说的。
袁凌鳯挥动大戟,催动胯下战马,便在大街上和红巾军厮杀起来。
不过袁凌鳯并不是孤军奋战,进城厮杀的镇武卫越来越多,八千人,分成四队,每支一千右军一千中军。
不到半个时辰,德州城的城墙和四门便被控制住了,而逃出去的五千多红巾军,遇到了在城外游荡的左军,一帮流寇步卒,如何抵御军中有数的轻骑。
逃出去的红巾军像是草原上的羊羔一样,被牧犬赶成一个圆圈,只是这只牧犬,它不是犬,而是一只饿狼。
蒙古骑兵最爱的围圈奔射,在山东的这个小平原上面,完完整整的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