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凌鳯开门见山的说道:“各位,情况紧急,我们不能缓步求稳了,现在陵县已经找不到一个可以打仗的男丁了,伪镇南公,将可以打仗的男丁都带到平原县了,接到急报,平原红巾军有兵进临邑城的倾向,六位能被派到山东来,一定都是京营中的精锐,多的话,我不说了,德州城缴获了一百七十万两白银,一百万两已经随皇上身边的太监押送回京都了,大明现在什么样子,大家都清楚,钱窟窿不能不补,现在我手上有七十万两,各位不管是哪一方的势力,我只说一句话,济南府的白莲红巾,两个月内全数平复,缴获来的东西,六成给宫里,剩下四成,我镇武卫一成,你们六卫各半成。这七十万两就是我们的军饷。”袁凌鳯说道这里停了下来。
“袁指挥使,这好像不够吧?小娃娃装什么大人呢?德州城的这些东西,是不是有我们一份呢?哈哈哈……”一位指挥使嗤笑着说道。
剩余的五位指挥使也随之一同笑了起来。
袁凌鳯听到这些小声,脸上凝如寒霜,这京军派来的都是什么人啊!
看着眼前六位指挥使神貌相离的样子,袁凌鳯知道这六位看着自己,这是明摆着欺负自己年少啊。
不过袁凌鳯要是没有这点硬气,他就不带兵了,军中和官场不同,拳头大的声音就大。
“各位,莫不是不知道我袁凌鳯是怎么起家的,论起打过的仗,我不比各位少。看看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袁凌鳯说完,就将手中的镇国将军印丢在舆图上。
六位指挥使看到将军印,明显愣了一下,不过都是军中的老油条,不是这又不是关乎国运的边战,就一小撮反贼,白送的功劳,很显然这六位指挥使,将眼前的战事当做了皇帝故意提拔袁凌鳯的手段。
看着神游在外,完全不听自己话的六位指挥使,袁凌鳯觉得自己太客气了。
袁凌鳯将腰间中清剑一把拍在舆图上。
“诸位,别忘了我是锦衣卫出身,看清楚我这把剑,速战速决做不到,六位,就给我留下脑袋,但凡我发现一点不对,辕门上空着的地方就是你们的了。半个时辰,我要六卫兵权,别把我的话当做放屁。”说完话,袁凌鳯将剑束于腰间,气冲冲的走出大帐。
站在大帐门口,袁凌鳯冲着东子一挥手,一帮亲兵抽出战刀走了进去。
当然,这不是杀人,而是威慑。若真的这些指挥使还以为自己好欺负,袁凌鳯大不了不要这军功,也要将这六位指挥使灭掉。
不沾血的刀子,永远只是工艺品,袁凌鳯知道自己这几年过的太顺利了,对谁都太过友善,难免让人忘却自己是在战场上,血泥里面讨前程的人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袁凌鳯进了大帐。
语气不善的说道:“六位想好了吗?若是听我指挥,打完仗少不了各位的好处,若是各位觉得我嘴上没毛,就好欺负,我不介意来一场哗变,看是我镇武卫的刀子厉害,还是你们京军的精锐更厉害,大不了,我不做官了,以我爷爷的身份在加上我岳父,我顶多一辈子没了仕途,可是你们六位,有一位算一位,看看冲突过后,谁能活着。东子秦长武,朱临昭带兵出营,把京军赶回营地,谁有不从,直接斩杀。”
此时,六位指挥使已经有点怕了,来之前已经商量过了,这镇武卫指挥使年少,以他们六位联合,一定能将军权握在手里,到时候剿灭白莲,功劳里面自己六人可是能占上太多了。
只不过他们小看了袁凌鳯,崇祯对于袁凌鳯的消息压的太死,就是不想让袁凌鳯变成出头的椽子,可是这在旁人眼里,就成了崇祯拔苗助长式的提拔袁凌鳯。
军中不服气之人大有人在,甚至于还有了一个说法,镇武卫是用银钱砸起来的,皇上但凡给自己一半,自己就能比袁凌鳯做的更好。
可是在表象之后,镇武卫的每一步发展都是依靠着袁凌鳯,不管是战兵还是后军山城,没有袁凌鳯给的那些点子,和那一箱写满字迹的纸张,真的依靠崇祯可怜的内帤和周皇后一个妇人的,镇武卫能有现在的规模吗?
袁凌鳯知道这六位指挥使现在在战刀底下,选择了妥协,但是回到京都后,十有八九会反咬自己一口,但是这不正是袁凌鳯想要的吗?
是个人都知道,这剿灭白莲里面的水深着呢。
但是袁凌鳯被崇祯顶在了前台,真以为京卫指挥使没有准备吗?
都是在扯皮,皇帝没钱打仗,没了军饷,这些京军才不愿意打仗呢,而那时候,崇祯只能指望镇武卫,因为镇武卫出兵,不用向其他军队一样,有了军饷才出兵。
这就是大明朝的无奈。
这也是为什么袁凌鳯要撕破脸皮,甚至故意激怒六位指挥使的原因,即使这六位指挥使愿意听从自己的军令,袁凌鳯也要做这么一场,因为杀鸡儆猴,鸡是六位指挥使,猴子石六卫战兵。
袁凌鳯要的是军权握在手里,要的是军令所达,众军用命,袁凌鳯不想中间隔着别人,因为袁凌鳯不信任这六位指挥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