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袁凌鳯在雪地里筹划进攻临邑的时候,英国公来到了所谓的袁府,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见见自己的女儿,顺便说说话。
“乖女儿,看爹给你带了什么?”袁凌鳯在外征战,按理来说,袁府是不会允许男人入府的,只是英国公是是袁府女主人的父亲,当然不能算在此类了。
听到是父亲的声音,张媛媛连忙跑去迎接,看到父亲又多了几根白发,张媛媛连忙给自己的父亲行礼。
看着女儿端庄的给自己行礼,英国公一时有些将眼前这个人和自己那总是刁蛮可爱的女儿画上等。
英国公长叹一口,以前女儿玩闹,那总归是未出阁的闺女,而现在自己的宝贝闺女已经嫁为人妇,成袁家大妇。
“嗯,别行礼了,为父还不知道你的性子,这不是前些日子,得了一块白狐皮,你母亲找人做了一个披肩,我正好路过这里,便给你拿过来了。”英国公冲着身后一伸手,老仆将一个包袱递给英国公,英国公转手就要交给自己的女儿。
张媛媛并没有去接包袱,而是像未出嫁时一样挽着英国公的手臂,拉着英国公去往客厅暖房。父女两很久没见面了。
家长里短的说了很多话,英国公和女儿说了很多话,但是却有些心焉。张媛媛也看了出来,不由得问道:“爹,你怎么今天说话总是走神呢?是不是我夫君出事了?”
说道最后一句,张媛媛眼中的泪花已经充斥着眼眶中,一个男人最怕三个女人流泪,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妻子,剩下的一个便是女儿。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一辈子最的人,儿是前世仇敌,女是前世佳人,这个道理在英国公的身上也是体现了个淋漓尽致。
身为女儿奴的英国公看着女儿说来就来的眼泪,也是有些慌神。连忙解释道:“唉唉,别哭,女儿别哭,那小子没事,只是这段时间朝堂上吵的太凶,为父一时间失了神,这不是顺路来看看你,等一会儿为父还要去一下都督府,现在这些人啊,看着好处就争,不好的就躲的远远的,你放心,凌鳯在军中,怎么说也是我英国公府的女婿,外人是欺负不了他的。”
英国公哄好了女儿,没有多留就离开了,离开前看着袁凌鳯府邸那高悬于上,写着“袁府”的牌匾叹了一口气。
其实刚才他差一点就露馅了,五军都督府,虽然以英国公马首是瞻,但是这是几十年前的五军都督府,土木堡之变死的不仅仅是那几十万精兵,随之一起的文武大臣也少数,而作为伴随皇帝远征的勋贵,死掉的可不是一家两家的公候。
新皇要树立威信,就需要势力,于是很多家的勋贵都是由庶出的子孙继承了爵位i,因为那些嫡系子弟随着自家的长辈去沙场“捡功劳”去了。
所以说现在的勋贵已经不是那些说一句话,朝堂便会抖一抖的国之重臣了,爵位还是那个爵位,可是这人嘛?却失了威势,也就是这几十年隔了两代人,勋贵集团才算是恢复了一丝元气,至于说为什么刚才英国公叹气,就像是他所说的外人欺负不了袁凌鳯,可是这一次即便是他也压不下勋贵们的火气了。
袁凌鳯夺权的六卫是京军精锐二十四位中的六卫,虽然排名靠后,但是要知道,五大国公只有战时才会掌控五军都督府,平时那可是由恭顺侯,新建伯等人,八个武侯中那可是有三位掌控京军,剩下的武侯也掌握着大明的要害之处,比如辽东都司就是定西候的地盘。
所以袁凌鳯的这一举动彻底得罪了八位武侯中的三位,现在没有发难是因为皇帝护着,是因为袁凌鳯还在山东作战,不然,三位武侯的联手,整死一个人还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毕竟大明皇帝姓朱,这些公侯伯也是世袭罔替的,是真正的与国同休。
自己今天下午去找三位武侯,就是希望若是皇帝放弃了袁凌鳯的情况下,保住袁凌鳯的性命,否则英国公府也会卷入这场纷争,毕竟袁凌鳯是英国公府的女婿,即便是袁凌鳯有错在先,英国公府被杀了女婿,英国公府还能没点表示,勋贵之间这些年来报团取暖,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勋贵之间互相攻击,这不是给朝堂上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文官手中递刀子吗?
所以,不管袁凌鳯之后怎么和这三位武侯去斗,也不能出现不可控的局面,三个侯府需要脸面活人,勋贵,贵就贵在传承几百年的颜面上,没了脸面,勋贵就离消亡不远了。
勋贵以武起家,没人会去耍阴谋,因为勋贵是贵族,所以就算是有阴谋,那也不会放在明面上,更不会出现刺杀的事情,毕竟贵族之间的争斗,一切都是以维护自己的名誉为前提的。
所以,英国公面对现在这样的局面,也只能拉下自己国公的架子,希望三位武侯可以将矛盾放在小圈子中解决。
望北楼,这是勋贵们共同经营的酒楼,或者说这家酒楼接待的人只有勋贵,这里不论权势,长幼有序。不过除了勋贵,不管是你官居一品还是手握大权的内阁首辅,也没有资格到这座酒楼,至于说皇帝,也是偶尔来几次,皇帝要是不是的出宫巡游,在这座酒楼里面也只是顶多会坐在上首上面,至于说决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