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之后,赵皓的功德值已近18万,再加上百子药引案任务奖励2万功德值,加上凿船沉石,解救数千纤夫,又获得近5万功德值,减去消耗的功德值,仍然有22万多功德值。
以10万功德值兑换20万箭枝这种普通物品,算起来是不划算,只是在这危急时刻,却是十分值得的。
有着充足的箭枝,再加上江宁全城万众一心,使得方腊的连续十日的不计伤亡的进攻一次次被击退,十日之间折损万余人,江宁城下尸骨累累,堆积成山。
终于,叛军的进攻停了下来,一停便是五六日。
江宁城外,距离叛军大营数里之外的一处树林旁,数百名叛军工匠正在叮叮当当的忙个不停,在工匠群中,十几架庞然大物耸入云霄。
井阑!
这些井阑足足有九丈之高,比起江宁城的城墙足足高上三丈。顶部是巨大的望楼,望楼分上中下三层,每层足以容纳五十人,中间是修长的塔架,塔架前部以及左右两侧都是厚厚的木板,木板之上则蒙上了厚实的牛皮,塔架内部则是曲折向上的阶梯,底部则是左右两排二十个巨大的滑轮。
这种庞然大物足足有数万斤之中,须一百多人一齐拉动,而且耗费的木材也不在少数,所以方七佛选择在附近的不远的树林处,就地取材制造,同时也避免离城太近被宋军提前知晓。
除了井阑之外,边上又有数十架云梯正在紧锣密鼓的赶制之中。
负责监工的是一个约四十多岁的大汉,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就是一个木匠屠夫之辈,但是眼中遮藏不住闪烁的精芒,他望着那高耸入云的井阑,眼中充满迷醉的神情,似乎在欣赏自己用心血铸成的艺术品。
此人叫陈箍桶,方腊麾下大将,原本木匠出身,却也颇有一些墨水,在攻陷杭州城之后,曾在府衙之内得到云梯和井阑的制作图纸,居然也看得懂,且能按图制作,也算是颇有天分。
马蹄声动,一行数十骑带着滚滚的尘土疾奔而来。
“大将军到!”
随着如雷般的传呼声,方七佛骑着乌云驹如风一般奔来,背后的大氅在风中翻卷飞扬,显得英姿勃勃。
希聿聿!
方七佛勒住马脚,翻身而下,朝陈箍桶迎了上去:“陈将军,辛苦了!”
陈箍桶施礼之后,恭声道:“大将军不必客套,尽管请放心,还有三天,十五架井阑和五十架云梯就会全部造成。”
方七佛满意的望着那些初具成形的井阑和云梯:“幸得将军之才,江宁城破,指日可待也!”
的确,井阑比江宁城高上三丈,站在宋军头上放箭,可以说届时宋军毫无还手之力,要么坐以待毙,要么弃守城头,别无其他选择!
陈箍桶大笑:“全托圣公洪福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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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呜呜呜~
清晨,天色微微亮,江宁城头的守军便已被城下的战鼓声和号角声惊动。
城下,安静了八九日的叛军,再次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嗨嗬,拉嗬,嗨嗬,拉嗬……”伴随着极有节奏的号子声,数以万计的叛军轻兵拖拽着数十架更加高耸入云的井阑,还有数十架云梯以及数架笨重巨大的攻城车。
在这些巨大的攻城器械的周围,则挤满了蚂蚁般的叛军。
方七佛身披重甲,神情冷峻,傲然肃立在其中一架井阑之上,这架井阑比其余十余架井阑还要高出一丈许,不过顶部的望台却只有一层,而且仅仅只能容纳十几人,显然,这架井阑不是用来作战的,而是用来观察敌军虚实的。
前方百余步外,江宁城不过六丈高的关墙已经需要俯视了。
方貌轻叩着望台护栏,对方七佛说道:“大将军,这次进攻,江宁必下!”
方七佛淡淡的笑了笑,虽没有说什么,却也是满脸的信心百倍。
在叛军后方阵地,身着冕冠冕服的方腊,昂然端坐在一匹八尺宝马之上,身旁左边立着丞相方肥,右边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和尚。
那老和尚眉毛已灰白,着一袭破旧的袈裟,看起来至少六十岁以上,但是却无老迈之象,双眼精光闪烁,神采奕奕,此人正是方腊的师父,现任叛军军师汪公老佛。
那汪公老佛望着气势如山的叛军,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江宁之城,虎踞龙盘,乃帝王之都,圣公今日破得江宁,须安抚人心,以江宁为都城,据江而守,北御宋贼,只需休养生息十年,便可席卷天下,霸业可成也!”
方腊神色一肃:“多谢师父指点。”
出家人,也并非都是六根清净之辈,如汪公老佛,如姚广孝……
“嗨嗬,拉嗬,嗨嗬,拉嗬…”。
嘹亮而又极富节奏的号子声中,数以万计的叛军拥着近百架的重型攻城器械向着江宁城头缓缓逼近,当距离城头只剩下五十步之外时,方七佛的右手便轻轻地举了起来,霎那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