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谦恭殷勤的孙二娘和众伙计们,一个个变得神采飞扬,眼中露出残忍而兴奋的神色,指着那些东倒西歪的家奴们大笑。
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如同来自鬼蜮的恶鬼一般……他们原本就是一群恶鬼!
赵皓和方百花两人假装晕倒在桌子上,武松和赵伝两人则假装翻倒在地。
“倒了,全倒了!”一个伙计兴奋的大笑。
孙二娘也笑道:“这一番赚大了,怕是一两个月吃不完了,只好风干了做腊肉。”
门外又跑进一个伙计,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大笑道:“车上全是值钱的事物,光铜钱就有几百贯。”
孙二娘笑道:“今早起来听得乌鸦叫,老娘还以为祸事了,料想是给这帮人哭丧的……去给老娘把那白白净净的公子先剥了,细皮嫩肉的最好下酒。”
赵皓听了,心头大怒,微微睁开一条缝,却见得方百花面对着他,也微微睁开眼来,露出有趣的诡笑。
“那小娘子看似很够劲,要不让小的们先爽快爽快一番再剥不迟。”一个伙计淫邪的笑道。
这一次,赵皓和方百花齐齐大怒。
去你娘的,老娘的主意你也敢打!
去你娘的,老子的妞你也敢打主意!
脚步声动,那孙二娘缓缓的走到方百花身旁,娇笑道:“这小娘子,我见得都喜欢,胸和P股都比老娘的大,还那么翘……最难得的是那腰还像水蛇似的的,比起城里那些娇滴滴的、弱不禁风的小娘子够劲多了……来,让老娘先摸摸那胸弾手不……哎呦!”
方百花不等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口,伸手扣住孙二娘的手腕,一个反身,便将孙二娘的身子按倒在桌子上,另外一只手又揪住她的头发按住头,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娇笑道:“老娘不但胸比你大,力气也比你大,你服不服?”
那妇人原本力气也不小,正要奋力挣扎,却被方百花按住丝毫动弹不得,只得杀猪般的鬼叫:“你两个杀千刀的,还不上来帮忙?”
那两个伙计见不是头,一个提着一张条凳扑了上来,另外一人折身扑去了厨房。
赵皓一跃而起,飞起一脚,将那拿条凳的伙计连人带凳踢倒在地,那人刚刚要起身,又被赵皓恶狠狠的一脚朝胸口剁了下去,只听得胸骨碎裂声起,那人口中鲜血狂喷,眼见是活不成了。
杀~
余下一个伙计,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朝赵皓扑杀而来,刚刚越过门槛,旁边便飞来一记铁拳。
只听咔擦一声,那伙计的颈骨被武松一拳硬生生的打断,脑袋当场耷拉下来,缓缓的倒了下去,手中的剔骨刀也掉落在地,气绝身亡。
孙二娘虽然头和身子被方百花按在桌上不能动,但是眼珠子还能转,见得不是头,当场服软,哀哀求饶:“小娘子,我服了,饶了我罢。”
方百花抬眼望向赵皓,却见赵皓恶狠狠的做了一个砍的守势。
就在此时,却听得门外一人喊道:“诸位息怒!且饶恕了,小人自有话说。”
赵皓转过身来,见得是一个三十五六岁左右的汉子,个子不高,但是胸襟口敞露出来的肌肉极其结实,不过只有68的武力,本事还不如老婆,正是张青。
张青急忙向前,满脸赔笑说道:“愿闻好汉大名?”
赵伝冷声道:“你个土鳖贼寇,那个跟你甚么好汉,我们公子是正六品的朝廷命官,大宋宗室公子!”
那人心头一惊,暗暗叫苦,只得连连求饶道:“这是小人的浑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怎地触犯了官人?可看小人薄面,望乞恕罪!”
赵皓冷笑道:“看你薄面?那些被你等剥皮吃肉的无辜冤魂,你怎地不给薄面?”
张青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期期艾艾的说道:“盗亦有道,我那浑家也并非见人就杀的。”
赵皓揶揄的说道:“出家人不杀,妓女不杀,配军不杀,其余过往客商、富家公子、读书人,那都是该死的?”
张青:“这……”
赵皓根本懒得跟他废话,只是回头朝方百花吐出了一个字:“杀”
老子不管你什么天罡地煞的,什么狗屁好汉,滥杀无辜者,死!
方百花倒也利索,按住孙二娘的头,奋力一扭,只听又是咔擦一声,那孙二娘便是手脚一阵乱蹬,再无活理。
张青双目尽赤,嘶吼一声,便朝赵皓扑了过去,却被武松当胸一脚踢倒在地。
赵皓跟上去,踩住张青的胸脯,长剑指着张青道:“你妻杀人剥皮,残害无辜不计其数,你是帮凶,论罪当诛!你当年在光明寺与僧人口角便杀人,犹嫌不足,又一把火将光明寺烧为平地,丧心病狂至极!而后侥幸脱得官司,却不悔改,又去剪径,杀人越货,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张青:“你……”
赵皓不再多说,长剑一挥,张青的脑袋便和身体分了家。
张青的头颅滴哩哩的滚落在一旁,双目圆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