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高余几乎没有考虑,便矢口否认。
他怎么会喜欢那个莽撞的野丫头呢?
“娘,你莫要诈我,我才没有喜欢三娘。”
“可你为什么做梦,都会喊她的名字?”
“没有,绝对没有,娘你一定是听错了……对了,孩儿和大壮说好了,要去汴梁城里走一走,顺便拜访两个朋友。就不回家吃饭了,娘也不必等孩儿一起吃饭。”
高余掩面而走,有些狼狈。
身后,传来了梁氏一阵笑声,听上去似乎含有深意。
难道,我真的在做梦时,喊扈三娘的名字了?
高余有些想不明白……他和扈三娘认识并不久,说实话接触也算不上太多吧……
那丫头有什么好?
做事莽撞,在不清楚对手深浅的情况下,就去面对。
小气,开不得玩笑,动辄就挥舞拳头,一点都不淑女,更比不得周四娘那般温柔。
可为什么,我又对她念念不忘呢?
高余跑了出来,仍旧是一脑子浆糊,想不太通透。
不过,也正是梁氏这么一说,让他突然间……有些想念三娘了。
也不知道那野丫头现在在做什么?当初他离开须城的时候,那野丫头连面都没露,让他非常失落。做梦叫喊她的名字吗?不可能!就算是有,也一定是被她威胁。
嗯,一定是这样子。
想当初在须城的时候,她就经常威胁他!
高余在心里面反复的确认,最终确定,他不可能喜欢扈三娘。
但是……
“小鱼儿,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马大壮的声音,让高小余从混沦中清醒过来。
对啊,这是哪里?
他勒住了马,才发现和马大壮在大路上信马由缰,似乎距离汴梁城,越来越远了。
“我们这是在那里?”
“不知道啊,从家里出来之后,你就在前面走。”
“你怎么不叫住我呢?”
“我哪知道你要去哪儿?只是觉得,咱们似乎走错了方向。”
马大壮一脸委屈表情,看着高余道:“而且,我喊了你好几次,你都不理我,只管往前走。”
“哦!”
高余用力甩了甩头,似乎想要把扈三娘的身影甩掉。
“走走走,咱们往回走,走错路了!”
高余拨转马头,挥舞着手臂,大声吆喝起来。
如果被那个野丫头知道我走错了路,一定会被她耻笑,而且会毫无形象的耻笑!
该死,我怎么又想起她了?
高余在马上,用力搓揉了一下面庞,这才认定了方向,催马行进。
马大壮不明所以然,就跟在他身后。
他看得出来,高余似乎是有心事,但四娘说过,不要他多嘴,他自然不好去询问。
“大壮,你为什么喜欢四娘?”
“我吗?”
马大壮咧开嘴,嘿嘿笑道:“四娘模样俊,而且勤快,对我也好,我自然是喜欢的。”
听听,听听!
周四娘这些女儿家的优点,三娘一条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她长的……倒是比周四娘更美,但若说温柔,那绝对是不沾边。
每次想到扈三娘,高余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丫头挥舞双刀的样子。如此模样,又怎算的温柔?
想到这里,高余又多了一条理由。
他回身笑道:“没错,四娘那般温柔的女人,的确难得。
大壮,你确是好福气……你们两个,打算何时……嘿嘿,难不成就这样不明不白下去吗?”
“这个,我要听四娘的。”
“没出息!”
看着马大壮一脸幸福的傻笑模样,高余一阵心烦意乱。
连马大壮这等家伙身边都有周四娘陪伴,想我堂堂衙内,为何只有马大壮陪伴呢?
不行,我要找女人,找好多的女人,才不负我衙内之名!
想到这里,高余又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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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计在于春,汴梁的春天,格外有生气。
距离城门越近,就越见繁华。道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两边的摊贩紧挨着,延绵数里。
他们,身穿各式各样的衣服,肤色也各有不同。
作为这个世界,最为繁华和富裕的城市,汴梁每天都吸引着无数访客。不仅仅是大宋子民,还有辽国人,女直人,西夏人,大理人,乃至于回鹘人,亦或者更远的人。
日间的汴梁城门,不会设防。
不过,汴梁有汴梁独特的规矩,比如在入城之后,不得纵马疾驰。
所以,高余和马大壮把马匹寄存在城门口的车马驿中,而后两人就沿着宽敞街道,徒步而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