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峰惊诧,一脸紧张兮兮道:“道兄的意思是?”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周昊感觉这一刻仿佛自己回到了当初做皇帝的时候。
“你那两个弟弟都曾出言侮辱我的道侣,不能轻易饶了他们。”周昊淡然道。
“但凭道兄处置,任听道兄发落。”谢峰连连点头道。
周昊却轻轻摇头道:“不不不,处置发落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要听我的道侣安排才行。”
拱辰桥上,一黑一白,两位少年静止对立,周围大部分观众都看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为啥都站了半个时辰却还不开打,一时间无比懵逼和气恼,有些人甚至干脆走了,不看了。
“好无聊啊,这么多人围观,就看两个人对视,孩子都无聊得睡着了。”一位妇女怀抱小孩,有些抱怨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战呢,原来就特么两个人干瞪眼,真是凑了史上最脑残的热闹,呸!”一位中年高胖汉子唾骂。
“看来这谢峰也是沽名钓誉,这么久了还没瞪死敌手,我看啊,估计他的天才都是靠谢家人多吹出来的。”有人看着桥上那位玄衣少年,拼命嘲讽道。
“怎么可能是谢家人多吹出来的?明明是谢家财大气粗,雇水军炒作出来的,大家说对不对?”有人跟着起哄,顿时引发整个街道哄然大笑。
“哈哈哈哈,谢家雇水军?哈哈哈哈,人才啊,真是个秀儿,我要给他生猴子!”
唏律律!
正在这时,远天夜空传来马鸣,接着只见一队人马出现,踏月而行,人人皆坐立于马背,披甲执枪。
那队人马足足有三百人,在其后方还有一辆散发七色瑞彩霞光的琉璃马车,马车所经之处必然出现彩虹大道铺展前方,车轮碾压彩虹而过。
马车前方,足有七匹骏马拉车,那马健壮高大,通体银白,像是由白银铸成,浑身上下流淌银辉,竟照得四野亮如白昼。
“七宝琉璃车?照夜雪银驹?那是只有谢家才会拥有的马车!”街道上,有人指天惊呼。
“的确是谢家的马车,看来谢家大人物亲自过来了,那白衣少年只怕凶多吉少啊……”也有人轻叹,有些同情周昊的遭遇。
桥下,谢强已然醒来,一直守在他身旁的谢艺惊喜不已,连忙道:“十弟,你醒了,太好了。”
谢强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他刚醒来就发现全身上下犹如粉碎了一般,痛入骨髓,他想握紧双拳,哪知却感到一股过电般的剧痛,甚至连做一个轻微的表情都让他疼痛难忍。
“我一定要杀了他!”谢强拼命忍痛坚持,说出了此刻内心最想表达的意思。
“十弟你放心,你看那边,那是爹的七宝琉璃车。爹已经来了,他自会给我们做主的!”谢艺指了指从西北方向极速行来的大队人马道。
谢强艰难抬头,看到三百人马整整齐齐踏月而来,后方更有七色宝光盛放,那是自家大人物出行用的马车。这一刻,他露出了笑容,似乎忘记了脸上传来的痛苦,道:“呵呵哈哈,野小子,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了,那个野小子呢?”谢强问道。
“在桥上,三哥正在跟他斗法,这小子确实有点能耐,居然敢跟三哥比拼仙识,还撑了半个时辰。”谢艺将目光投向拱辰桥道。
“什么,三哥居然来了?”谢强赶紧看向拱辰桥那里,这时他嘴中发出一声闷哼,显然他的动作又引起了剧痛反应。
望着那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谢强默默握紧了拳头,剧痛传来,他咬牙坚持,内心道:“这个野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可以跟三哥单独较量,难不成他是域外天才?可是那些天才不是都有护道者相随,而且排场很大吗?”
“十弟,爹已经到了,我们去迎接他老人家吧?”谢艺道。
“好!”谢强点了点头便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天上那辆马车。
谢艺弹指,一团云朵从他和谢强的脚下出现,托着他们升上天空,而后飞向马车。
黑甲森然,列阵天空,整整三百人跨马横枪静立,没有一丝杂音发出,下方街道甚至都因此安静了下来,因为这队人马就停在了他们头顶上。
在那三百人马后方,彩虹铺展,七宝琉璃车悬停其上,隐约可见有两道人影坐于车内。而这个时候,谢艺谢强已然来到马车旁,二人轻唤了一声:“父亲大人!”
“与你三哥斗法的那人,可查清楚到底是谁了?”马车内,响起一道威严之声。
“回……回禀父亲大人,还未查清那人身份。”谢艺瓮声瓮气,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哦?搞了半天居然还不知道是谁把自己给揍了?我谢尚远的儿子可真给我长脸呐!”马车内那人听了谢艺的回答,先是一声惊咦,旋即转为冷笑。
谢艺谢强两人顿时无地自容,根本不敢说话。
“好了,你们两个前面带路,老夫倒要瞧瞧,能把我这两个平时作威作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