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志扶额坐下,头有点蒙,雪狐摇着尾巴,碰了他一下,对他点点头。
他轻笑出声,“你的意思,我应该主动?”
雪狐又点点头,这么笨,都把人家姑娘气走了。
承志伸手拎着它尖尖的耳朵,把它提起来,看着它蹬着腿,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你真的这么想?”
“噗!”雪狐对着他打个喷嚏,耳朵疼死了。
“可我总觉得心里发闷。”承志松开它,怜惜的摸着它的耳朵,“面对你时,我觉得很自然,很自在,和别人在一起,老觉得浑身不舒服,算了,咱们还相依为命吧!”
雪狐摇摇头,这怎么行,又不是在山谷里,既然来到人间,就要融入人间的生活。
“你没看出来,孙姑娘对你有敌意,咱俩都相好了50年,我可不能让你受委屈!”承志笑着调侃。
雪狐用雪白的蹄子捂住了眼睛,蓬松的大尾巴对着他扫了一下,一跳钻进了被窝儿。
承志爽朗的笑出了声,“你个小东西,还知道害羞啊?”
可是第三天,孙姑娘霸气的请了爹的好友,当地权贵,上门来提亲,颇有地主恶霸强抢民女的架势。
承志把他们迎入客厅,找个借口出来,简直是一愁莫展。
雪狐轻轻的叹息一声,其实也能看出来公子对孙姑娘还是有点意思的,那还纠结啥?
孙府亲自上门提亲,如果不同意,那以后就别想在宁邑城待了,看着公子踱来踱去,它真替他着急,直到下人来请,承志才出去。
雪狐灵动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等公子再回来,那就情有所归了,唉,再好好看看这里吧,说不定以后就不能在这儿住了,公子有了正常生活,它是不是应该回山里去了。
它正胡思乱想之际,门却被人从外面撞开,只见孙姑娘背着手款款走进来,她脸上挂着笑容, 雪狐忙从床上起身,睁着水灵灵的眸子看着她。
“雪儿,你家公子让我好好对你,放心吧,爱屋及乌,我也就不与你计较了。”
雪狐心里松了一口气,突然一闷,孙静香摸它的头时,用帕子捂住了它的鼻,口。
这时她突然沉下脸,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把刀鞘拔了扔掉,用刀柄在它脸上拍了拍,“小狐狸,你还真的在他床上躺着啊,你这个小畜生把他迷惑的,把你当成宝,你是想吸食他精气加害与他吧,放心,有我在不会给你机会!”
雪狐摇摇头,怎么可能,孙静香用刀子紧贴着它的脸滑动,脸上的毛都被削断了几根。
“来人,把它带走。”
孙静香抬手,从门外进来两个大汉,雪狐一看不妙,刚想跃起,四蹄却打起漂来,不好中了人家的迷药,这人果然比狐狸还狡猾。
两名大汉不由分说的上去就按住雪狐的脑袋,雪狐拼命的向后挣,还伸出锋利的爪子,在一个人的手上,狠狠地抓了一下,那人吃痛松手。
孙静香嘴里骂了一句废物,用刀子抵住它的眉心,雪狐只觉得头有些发晕,腿也开始不听使唤,凝结最后一丝力气,伸出爪子抓下了她一片衣袖,眉心却传来一阵刺痛,腿一软,被其中一大汉用袋子蒙住提走。
孙静香拍了拍手,得意洋洋的出了门。
府里忙成一团,等把众人送走之后,已经日落西山了,紧接着宁邑城的风流公子们,又前来道喜,一直到三更十分,才纷纷散去。
承志喝的有些醉,脚步踉跄的回到的卧房,嘴里还喊着,“雪儿,今日府里有些乱,忽略了你,你睡了吗?”
闭着眼,直直的往床上一躺,手习惯性的摸向旁边,半晌没摸到那个毛茸茸的东西,心底一紧,又摸索了几下,依然没有,睁眼看到床上空空如也,酒醒了大半儿。
“雪儿。”整个房间找了一遍无果,承志喊来了下人。
丫头仆人唯唯诺诺,管家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说,“公子,今日府里太忙,小的们都没太注意,会不会在院子里。”
承志捏了一下眉心,问旁边的小丫头,“我怎么吩咐的,你只负责照看雪儿,其他的事不用你管,你干什么去了?”
小丫头战战兢兢,扑通跪下,“公子,奴婢的离开的时候,雪儿还在休息,奴婢看其他人忙的不可开交,就过去帮忙,中途还回来看一次,雪儿一直都在……”
“好了,都出去找!”承志摆摆手,头开始泛痛,
院子里都找遍了,附近全都找了,也不见雪狐的影子,承志由最开始的担心变得心慌,从没有过的不知所措。
他让婢女留在家里,雪儿要是回去立马通知他,他则带着人出府去找,一直到天亮,他昨晚醉酒,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