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被打，白姨娘恨极了云拂晓，连同乐氏也被她给瞪了一眼。云宏义自然没有忽略白姨娘眼里的恨意，他警告地看了一眼白姨娘，白姨娘低头敛下锋芒。

“白氏教女不利，闭门思过一个月，梦瑶也是如此，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得踏出院子一步。其它人都下去吧，拂晓你跟我到书房来。”

云宏义挥挥手，乐氏不舍离去，白姨娘有心想要撒娇替自己和女儿求个恩典，但是见云宏义满脸怒容也不敢多说，不甘心地离开。云拂晓跟着云宏义来到他的书房。

“陆姨娘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云宏义指着一个位置让云拂晓坐下，然后便直接开门见山。

云拂晓摸了摸手帕上自己亲自绣上的那个晓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发现不久。”

陆姨娘和程千秋的事情，其实是她上辈子跟程千秋成亲之后才发现的，那时候程千秋尚未中榜，跟她一起住云府隔壁的小巷子里。有一次她外出提前归家，意外撞见了陆姨娘和程千秋的丑事，在程千秋的万般哀求下，没有告诉父亲。

可是后来程千秋是怎么对她的？高中状元，被朝中大臣榜下捉婿，她便成了绊脚石，明知她有了身孕却依旧停妻再娶，将她休出家门。

“父亲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对么？”这是云拂晓的猜测，因为父亲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平静。被小妾带了绿帽子，他神情太过平静了些。

见女儿一语击中事情关键所在，云宏义眼里暗光浮沉，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她。随后才平稳地问道：“何以见得？”

“一则是父亲的神情太过平静，二则自陆姨娘进府，父亲便一直不远不近。”前世她也怀疑过，陆姨娘是府中最年轻的姨娘，是父亲外出时带回来的，按理来说父亲定是十分喜爱才会将她收留，可陆姨娘进府后父亲却一直对她很平淡。

“恩，”云宏义淡淡地应了一声，对于她的猜测表示了默认。“你今日到是有些不同了？”

这话似试探，云宏义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静静地喝着茶。但是云拂晓却是思索开来，她自是知道自己今日的表现与平日相差甚远，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自己。熟知她性格的人必然是有所发现的，

起身走到云宏义的面前，轻轻跪下：“过去女儿太过顽劣让爹爹失望了，如今女儿已经想明白了，想要守护爹娘和弟弟，还有这个家，还望父亲不要跟过去的女儿计较。”

她是全新归来的，她想要守护自己在乎的人和事，这一世她一定好好经营跟父亲的感情。想到前世，听各父亲死讯时，自己心里的那种悲凉和绝望，眼眶不由得有些湿润。

云宏义低头看着她，久久地没有说话，他仔细地分析着长女话中的每一个字，确认她并没有故意卖乖讨宠的成分在，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

府中，长女顽劣软弱、二女儿娇纵，唯一的儿子又是个体弱不顶用的，他有时候是真的头疼。如今长女愿意改过自新，他自是乐见其成的。于是点点头，温声交待了她几句，又亲自将她扶了起来。云拂晓则趁机问了几个有关诗文的问题，借以表示自己改过自新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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