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惊骇不已,以为是错觉,那郡主更是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你,你小子使的什么妖法?”心想此人手上并无刀剑利刃,又是如何将一个偌大的网斩得这般细碎,若不是施展邪术相助,一个正常之人绝难做到。
李爷冷笑不语,却见那杨将军和几名衙差上前护着个郡主:“贼子,休要猖狂,吃我一掌!”
正要发招,忽听李爷喝断:“慢来!”杨将军架着招式,怪问:“什么事?”
李爷道:“你们口口声声指说我是小偷,请问我到底是偷了什么东西,又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众人闻言,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无不大声好笑,金龙忿怒,气迸迸痛骂:“笑什么笑?”自认他不是天生的贼相,真不明白这些人有什么好笑的?
郡主恰时上前,掐着柳腰儿,脸上也是万分讽嘲之色,唇片轻轻咧开,戏声戏语地说:“要证据嘛?这简单,把你的裤管卷起,如果脚上带伤,就说明你是小偷。”
“这……”
“怎么,你怕啦?”
李爷有苦难言,并非怕事,听得郡主又笑语说话:“至于这东西嘛,你比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要清楚十倍,它叫‘兵力部署图’,是一张行军打仗的兵力布防,你从天波府偷了出来,逃至这……这……这鬼……(有人对她低语)南山。嘿嘿,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识相的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吧。”
“网?”李爷好笑,“你们的破网,只能网鱼,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
郡主睨见地面那一堆碎索,着然如此,心下愤慨加恨,嘴上不依不饶:“本姑娘念着你诚心合作的份儿上,本想奏知包大人,判你个狗头铡伺候,谁想你这厮敬酒不吃吃罚酒,凭地张狂,也好,倒让本郡主领教一下你的高招?”说时欺上动手。
李爷身子一闪,避过要害,原来这姑娘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招式虽是平平,但心肠却乖张歹毒。若非李爷嘴贱岔开话题,想必这姑娘也不会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不然也不会说什么奏知包大人判他个死刑等等的废话了。
浑身是刺的姑娘,他头一回看见,有心戏弄她一番,也好出口心中的浊气叫她长长记性,伸手入怀要掏出符咒化为毒蛇吓唬她,因为李爷最怕的就是蛇,将心比心,想必世人多少也会怕毒蛇吧。
殊知这时,有人大叫了一声:“郡主小心暗器!”但听拍的一声,寒光过去,一枝袖手箭钉在了前方一株老树的身上,而箭头下荡着一张黄色的纸符,符上乃朱砂所写的符胆和咒文,杨将军见之大惊异常,人人色变。
因为杨将军一直陪在郡主身后,要说此人刚才的暗器要害郡主,但郡主激灵,经展昭一喊,已移开身子,那么,展昭若不疾发袖箭,只怕躺在地上的会是杨将军他自己。
他久经沙场,在同敌人作殊死战斗的时候,早将生死抛诸脑后,一心想的只是为国效力,为大宋尽忠,然而刚才要是被这么一个小偷的暗器给射杀死了,实在死的冤枉、屈辱、和不值得。
展昭奔到前来,起手问候:“宗保兄,你没事吧?”那杨宗保心性回神,摇了摇头:“无……无妨,多谢展护卫出手相救。”
李爷慌了,转身要走,哪知后颈脖子又是一凉:“嘿,朋友,这次你逃不掉了,跟我回开封府接受包大人的审判吧。”说时用剑尖挑开他的裤管,脚上果有捕兽器锯齿所留下来的伤痕。
李爷气焚五内,跟他们说过多少遍了,自己不是什么奸细,也没偷杨元帅的什么“兵力部署图”,可这些人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他无奈转过身子,面上挤出一丝无辜的容颜:“展爷,你们开封府平常都像你这么办案的吗?”展昭道:“从现在起,你所说的话将会留作呈堂证供,是黑是白,包大人自会秉公办理。”不由分说,将李金龙锁走,纵使他想动什么歪脑筋,也逃不过展昭的法眼。
杨宗保想要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却是那郡主不依不饶,上去先赏了李爷几巴掌,噼里啪啦一阵脆响之后,李爷不觉得如何,冷冷骂了一句:“小人!”
郡主大怒,反手一扬,然而掌心传来的辣痛让她忌惮,心道:“这厮的脸是城墙做的么,真厚!”咬牙瞪了他一眼,又骂:“好你个小贼,不仅暗箭伤人,还咒我小人,瞧本姑娘今天不打……”手一扬,本想说打死了他,竟见这人吭也不吭一声,对自己所言是那么的藐视和不屑。
而且她今天的手也不知道是怎么啦,只不过打了那厮几巴掌而已,竟疼的就像要脱掉一层皮似的,又怕别人知道了失面子,撤回掌势,隐忍着股股疼痛,心中气不过,嘴上却丢了一句充场面的话:“本郡主是什么身份,揍你岂不脏了我的手?”
李爷本想说,嘿嘿,恭喜,你的手已经脏了,但转念一想,犯不着跟一小女子怄气,到喉咙的话又咽了回去,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