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粉碎蛮夷的阴谋,也知兵力图是关键之物,于是乎三个老儿商议合力上演了一出盗窃“兵力部署图”的戏码,却瞒过了展昭和杨宗保等人。
窃盗之事真实,确是那辽国奸细所为,算不准的是真窃贼跑了,李金龙这个傻大帽却摊上了这件离谱的事。堂审的时候,杨六郎和赵德芳藏身后堂,于公堂上的对答,他二人自是听得非常清楚,此人虽有几分傲慢,但他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要不是三人公然吵闹,看见了李爷身上所掉下来的金刀,杨六郎也不会急着跑出来了,这时才向包公陪罪,请责罚他滋扰公堂之过。
包公微微一笑,理解他的这种心情,客套了几句,并不真罚。
赵德芳脚力比六郎慢,迟来了一步,此刻人人见礼,独李爷不遵,贤王雅量极好,肚里能撑船,哈哈笑声中摆手道了一声平身,目光却落在李金龙身上,观此人眉清目秀,气宇不凡,不知怎地,心中好生生的一片欢喜,只觉得他面善,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暗道:“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有一种想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好疼惜的感觉。
贤王虎躯微微一震,诧异填心,这是怎么啦,他这是怎么啦,是老了么,怎么会对一个年轻人生出异常的好感,不过说真的,这种感觉很亲切,很舒服,如同三月里的春风沐浴着大地,身心没有一点不和谐,真的想就此醉去。
殊不知,贤王在打量李爷的同时,李爷也在偷偷地端详着他,见这人紫袍金冠,面貌威猛,天生的一脸贵气王者相,颏下三络黑须飘然,宛若画中神仙,看形容似乎比杨六郎尚要小上十几岁,不知是富贵安逸之故,还是不曾历经人世间的沧桑变化沾不到一点一滴的红尘俗气。
一见到贤王,李爷也有同样的心情,好想与眼前这人亲近。他这是怎么啦,病了么?师父是自己最亲最近的人,却也没有这种感觉。
不不,错觉,一定是错觉,他不会对一个陌生人生出这么多的好感。
但听一个声音冷冷在说:“父王,这么精致的小刀定然是那厮偷盗得来,大家可别忘了他是个贼头。”果然是一言点醒梦中人,堂上之人个个幡然醒悟。
李爷抬头,不知堂上何时竟立着一名少女,依在贤王一旁,手中把玩着那柄小金刀,柳叶眉,细柳之姿,一套粉衫合身,极显傲娇之贵,不是那郡主赵梦婷是谁?
“你,你……怎么又是你啊,刀子还我!”
郡主赵梦婷嘻嘻闪过一旁,却是不给他,讽嘲他道:“你你你……你是结巴吗?你说刀子是你的,这上面可有写你大名‘木宗源’三字?”
“这……”李爷面上一热,平时都是自己用话把人噎死,今天小郡主的一番说词,居然找不到任何话来回驳她,丢人,实在太丢人了。
为什么一遇到她,自己便会方寸大乱,天啊,老天爷,不要再耍他了,赶紧地让刁蛮小郡主在他眼前消失吧,不然……不然会发生什么事,他也估计不到。
贤王抽回心神,微微笑问:“小兄弟,这把金刀乃杨老令公遗物,怎么会在你手上呢,请你如实招来?”
“什么,它……是……是杨……”李爷虎躯颤退了一步,师父将东西交给他时也没说个清楚,只提了一句是他父亲的传家之宝。
那郡主赵梦婷抚掌大笑说:“父王,这小子奸猾的紧,要是不给他些厉害瞧瞧,他是不会老实的。”贤王则问:“该给他些什么厉害呢?”郡主抚掌又笑:“父王,你傻啊,这里乃包大人的地盘,只消他动上大刑,还怕这小子不招吗?”包公错愕不以为然:“动……动大刑?”
“不错!”郡主笑道,“这小子就是欠打,板子一下,谅他也不敢不说实话。”
包公凝眉不解:“郡主,真的要打吗?”
郡主嫌烦,把个玉足一顿,当场恼将起来:“哎哟,我说包大人,你真是够啰嗦的,快下令吧!”
包公问案,向来厌憎动用大刑屈打成招那一套做法,古往今来有多少冤狱之案也是这样形成的,他可不想步前人后尘惹人闲话,若非穷凶极恶之徒,他也决不会乱用大刑。
展昭和四壮士早已看李金龙不顺眼,难得这刁蛮的郡主出来搅局,又见包公这等顾虑,怕错过整治李爷的时机,他和四壮士眉目传消息,开始分工合作,推大人坐回中堂的推大人,取令牌的取令牌,握着包公的手就是往下一抛。
铮声掷地,打令已出。
杨六郎见之惊变,正要阻止他们,却被儿子杨宗保阻过一旁:“爹,莫急,咱们先行看好戏吧!”他也是怒了,看来李金龙实在不怎么讨人欢喜,这才刚下山,自由没有,已和开封府众将结下了梁子。
六郎无奈,把目光望向贤王,看他定主意,八贤王也是无可奈何,郡主要做的事他怎么阻止得了?要怪只能怪自小将她宠坏了!
四壮士摆开阵仗,按金龙在地,回头问向郡主:“打多少板子?”郡主支腮想了想,沉吟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