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是毒药?”四壮士开始逼供。
李爷一旁冷眼旁观,不禁莞尔,这四个家伙是有病吗?倘若婢女在服毒,那不早毒发身亡了吗,哪还有命在这里听他等盘问。
“冤枉啊,我……我没有!”
万般无奈之下,婢女只好回房把药拿了来交给公孙策过目,公孙策一番检查之后,俊脸上一烫,拉过包公低声把话说了,包公听后,也是一阵尴尬,便不再询问那女。
众人奇怪,公孙策到底说了些什么,让包公放弃了对那名婢女的盘查。后来,公孙策才偷偷告诉展昭等人,那药是专治女子月事用的,这些家伙听说之后,忍不住大笑。
包公回头,不见了李爷身影,觉得事情不妙,便向外寻去。谁知这时,六郎却扶着母亲向厅堂走来,老太君的面色明显好了一些,公孙策奉命替老太君把脉,一番诊断过后,他吃了一惊,老太君的毒居然解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替老太君解毒的?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无疑便是下毒的凶手。
老太君笑笑只说,让大家担心和误会了,她没有中毒,只不过老毛病犯了,一时晕厥过去,人老了就不中用,各种顽疾多,让大家看了笑话真是对不住呀。
不是,公孙策正要反驳,他绝对没有诊断错误,太君中毒这是铁定的事实,而且是一种连他公孙策也不知道名字的剧毒,可是却被太君阻止了,“公孙先生,辛苦你们了,等下开席的时候可要多喝几杯呀!”
公孙策哪还有心情喝酒,只想证明自己没有误诊。看到太君的态度,包公懂了,既然主人不想把这件事情张扬开来,他就客随主便,拉来公孙策,眼神示意他不要操之过急,世上任何的真相都不会被掩盖的,水落石出只是时间的问题。
主簿公孙先生似乎也懂了,只是心中不是很舒服。
宴席排开,请客入座,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嗜血案件,这些人确实也饿了,有得吃便去位上坐落,一扫阴霾,痛快地吃喝起来,相识的相谈甚欢,老交情的划拳对酒,好一派热闹景象,似乎忘了先前的血案。
只有公孙策吃得不舒服。
一场宴罢,回转开封府,公孙策的话就开始抱怨起来:“大人,学生实在不懂,太君明明中了毒,她为何要说谎呢,难道死了的婢女不是一条人命吗?”
包公悠悠然地给主簿先生斟了一杯热茶,公孙策不敢不解,抿了一口,却听得大人微笑在说:“也许,是在保护某个人吧!”
“保护?谁呀?”
“会不会是杨宗源?”
展昭的见解,无疑跟包公的推想不谋而合,笑了笑,也没有点破,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所有的推理都只不过是假设,只能说李爷有这个嫌疑,至于下毒的人究竟是不是他,还有待案情进一步的调查和取证。
有了证据,才能说服一切。
母亲的矢口否认,六郎是清楚的,因为他看见了李爷偷偷溜入母亲的房间,割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给母亲喝,然后,不消一瞬,母亲便苏醒了过来。
那一刻,六郎也非常震惊,以为下毒的人就是他的侄儿杨宗源。
可是后来仔细想了想,宗源也没对母亲做什么呀,只不过割破手指把血喂给她喝而已,如果这就认定宗源有罪,未免有些牵强,况且人类有谁的血是可以解毒的,只怕没有,所以母亲说她没中毒只不过老毛病发作的时候,六郎没有去点破。
别问李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不希望对他好的人就这么死掉,他也不知道老太君中了什么毒,只不过他的血从小就很奇特,受了伤,不消三天,伤口会自动愈合,如果配上符咒加持,立即恢复如初。
既然如此,他想,他的血应该也可以解毒的吧,所以,便去一试。当时也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去做的,想不到老人家真的缓过来了,他好生开心。
他也知道这件事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可能这只是一个开始,既然山下的人不相信他,而且窃贼罪名也洗脱了,倒不如离开天波府,去过他的生活。
第二天,公孙策想去验尸,要把凶手找出来还受害人一个公道,可惜婢女的尸体已经被人送回乡下安葬了。他一打听才知道,是天波府出的钱,请人把尸体送回婢女的家乡,该有的抚恤和补偿,一样也不少。
杨家的人如此作法,无疑欲盖弥彰。
公孙策回到开封府,想求包大人,这个案子他要一查到底,可是包公却递给他一封信,打开一看,是佘老太君的笔迹,言语客气,然后才提及正事,说婢女之死纯属意外,请开封府高抬贵手不要再管了。
公孙先生很生气,佘老太君怎么能这样呢,那是一条人命啊,这件事怎么就如此草草了事了呢,他办不到。别说他办不到,就连包公、展昭、四壮士也办不到。
有案不查,这不是包公的性格。
可是苦主不告,这案子他也没法查呀。
开封府众人商议了一阵,决定私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