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馆掌柜听闻了此事,也去厨房亲尝了李爷烹饪的菜肴,两眼直冒金光,大赞,问他是哪里的名厨,要高薪挖他过来掌勺,李爷笑了笑,付过饭钱,拽上晋南一道离开了。
一众大失所望,掌柜还连声磋谈:“可惜,可惜,此人要是留在店里为我效劳,那该多好!”
出了馆子,晋南尤疑在梦中,久久才开口问主子:“二少爷,你会做菜?”李爷笑着回答他:“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只要是个人都会做啊!”
听得这话,晋南泄了底气。
“你又怎么啦?”
“听二少爷你这么说,不会做的便不是人了,可我……可我不会做!”
李爷闻言,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见他有如斗败的公鸡般丧着气,实在无辜和可怜,便按着他肩头安慰:“别难过,以后有时间我教你。”
“好啊,好啊!”晋南欢喜的像个孩子,高兴一阵,忽然又泄气了。
“又怎么了你?”
晋南有些忸怩,瞧了李爷一眼又一眼,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口:“其实……我最想学的是你的武功,你能教我吗?”
“瞎说,我哪会什么武功!”
他的否认,让晋南彻底丧志。
夕阳悄下,将晚暮拉上,遮住了半边天。杨晋南一瞧天色,禁不住哆嗦起身子来:“糟糕,糟糕,原来天色这么晚了。”
“你不姓米,也不姓曹,这二者挨不到一起,你糟什么糕!”
“不是我,是你糟糕!”
“我呸,你爷我好好的,糟哪门子糕?”
晋南相劝道:“爷,咱们回去吧,该吃的也……”
“我没吃饱!”信步走开了。
晋南去追。
晚霞轻涂,映出行人的脚印和影儿,归家的归家,热闹不比日间差。远远地看见几名艳装女子立在一座牌楼前,娇媚嗔语:“大爷,上来坐坐!”“大爷,上来玩玩!”
李爷一时失神,竟和一名女子撞上了,那女一身罗湖衫,身材窈窕,丹凤眼,樱桃嘴,面上的粉妆涂浓,大眼一瞪,见了李爷,忍不住“哇”的一声心跳加速,只想:“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俊的男子!”心爱汲汲,竟是失魂了。
哇,这时又围来一群女子,个个浓妆艳抹,一见李爷,便像蜜蜂看见了花一般,喜爱得不得了,一个扯他衣角,一个挨他膀子,一个风语挑逗:“爷,第一次来吗,上我哪里坐坐如何?”
好像他便是一块大肥肉,都争着要咬进肚子里去。
李爷脑袋一眩,只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看见跌坐在地的烟花女子,急上前搀她起来:“姑娘,我没撞疼你吧?”那女子面上一红,即背过脸去。
一旁的姐妹怨她:“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没戏,看来他是来找你的!”既嫉妒又恨,不妨碍二人交心,又去另外寻找目标了。
那女子低着头,有几分羞涩:“爷,里面请!”
“有饭可以吃吗?”
女子愣了一下,掩嘴笑了,说道:“管你饱!”听得这三个字,李爷也不管这里是什么所在,随女子进楼了。
晋南在后头看见,焦急跑来,却被一群烟花女子给缠上:“爷,来玩吗?耍耍如何?”
“走,走开,不要碰我!”
晋南力气大,烟花女子不敌他,一一被甩开,她们不服气,嘲弄道:“哟,原来是个正经人家,怪不得!”旁有姊妹嘲笑:“再正经的人,到了你被窝里也变腥了。”数女嘻嘻哈哈调笑,可就苦了个晋南。
他一看这院子,竟是京里有名的“红袖阁”,想冲进去把二公子拉出来,前脚一提,又犹豫了。他是个男人,怎么可以逛窑子呢?但要不进去将二公子拉回来,此事要传入太君耳朵,岂非祸事。
也许老太君爱孙心切,不会对李爷怎样,若然教庞吉得知,太师可是杨家死对头,定要在这一件事上大做文章,损毁天波府的清誉不可。
为了杨家的名声,他晋南也只好拼了。
“爷,屋里坐吧!”
房门推开,女子请李爷入内。
李爷张目一望,内里设计华丽,哪里像个吃饭的地,倒似睡觉的所在,先闻一股浓郁的脂粉味扑面而来,他脑袋又是一眩,不禁问:“这什么味?”轻捏着鼻头。
那女子见之,先前的好感一涌而消,接着露出一丝鄙夷之色,正犹豫要不要请他进来,却见暗影一掠,是晋南,冲上前拉住李爷的手,掉头就跑。
李爷踉踉跄跄,却也被晋南的力气生生扯出了“红袖阁”,离得远了些,他好不气怒:“撒手,撒手,晋南兄弟,干什么呢你?”
杨晋南自然道:“我在救你啊!”
“救我?你未免玩笑了些吧,本爷何人,几时须你来救?再说了,人家姑娘好心好意地请我吃饭,作为绅士的我,又岂能拒绝。”
“吃饭?”晋南一探他的额头,“没病啊!”
“你才有病呢!”一把推开了他,“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