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府中,郡主请君上座,命管家传人准备香茗。
片刻后,好茶备上,一切停当,管家领人唱诺渐退。梦婷郡主嘻嘻一笑,坐下首相陪,自润了一口茶香,搁碗笑问李爷:“我王府的雨前龙井如何?”
李爷醉在恩师使命,要找贤王试探口风,打听“兵力部署图”的下落,根本没空搭理这妮子,左右顾瞻了片刻,不见贤王影儿,就问郡主:“喂,那个,疯丫头,你爹呢?”
“我爹?等会,你刚刚叫我什么?”
“疯……哦,不是,郡主娘娘!”
赵梦婷本生着气,见他改了口,又言语客气,也就不作恼了,面上贼兮兮笑云:“本郡主在问你这杯茶的事儿,你谈什么爹,他不在啦。”
“什么?”李爷登时跳将起来。
“你眼睛闪烁凶光,瞪着我干什么?”怕他打人,赵梦婷沉吟着又说,“是啊,我爹他真的不在家,和皇上秋猎去了。”
“不在王府,你为什么不早说?”
赵梦婷悠哉斜靠椅子,换个舒服的坐姿,摊了摊双手一脸的无辜:“你又没问我呀!”李爷气煞,举步就走。
“回来!”
咆哮震耳,李爷只把步子一顿,并不回头:“你又想怎样?”赵梦婷软软地立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然后才扯步赶至他身前,对着他那一张俊脸好生痴迷,玉手勾魂般滑过他的颊颜,轻轻吹了一口气说:“你那么急着找我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本郡主可以转达吗?”
幽香扑鼻,激起李爷一身鸡皮疙瘩,天啊,居然有些痒,他是犯贱吗,急别开俊脸,点掉郡主那只揩油的手,淡淡只说:“他们去了多久,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个嘛,请容我想想?好好想想,仔细想想……”她真个支腮托思,冥想事儿,片会说道,“嗯,也许一个月,也许十天,不对,也……喂,你别走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提裙步去追,就堵在了门口。
李爷斜眼一瞪,捉住她的玉腕要将她甩开,哪知郡主心爱汲汲,借机靠身过去要投进他的怀里。
香风满窒,哥儿忽觉一道冷电寒心,鸡皮疙瘩又瞬息爆满全身,不得已快快缩回手来,速又闪退一旁大声咒骂她道:“神经,该吃药了吧你。”
他闪得过快,臂力一失,但听赵梦婷“哟”了一声险些向前栽倒。
这时就把个玉步立稳,娇躯挺秀,杏眼儿含着几分桃色,嗔声跌恼:“讨厌,你可不就是我的药么?知道了还四处嚷嚷,也不怕别人听了笑话。”
李爷浑身打了个哆嗦,只想这姑娘病得不轻啊,夺门就逃。
郡主又把个玉手一横,阻了他伟岸的身躯:“杨家叔叔,上哪儿去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李爷的声音开始有些抖了,嗫着唇颤:“什……什么问题?”
“你少给我装蒜,说,你那么猴急着找我爹,到底意欲何为?哦?我知道了,难道你是想讨他老人家的欢心,要早点娶我过门?这好办,你讨好我就行啦。只要我满意,我爹他自然也会同意的。”
李爷听说,浑身冒着冷汗,从未见过这么自恋和傲娇的人,平时自己已经够臭美的了,但眼下和赵梦婷一较,才知什么是小巫,什么是大巫,恶心袭脑,打了个寒颤:“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那你干嘛来啦?干嘛来啦?”
郡主玉手截揩李爷的胸膛,步步逼他向后退去,非常的气忿,“难道你喜欢我爹多过喜欢我吗?呜呜,你个死没良心的,枉我一片真情待你,你却叫我爹去天波府搬我回家,呜呜,我恨你,恨死你了……”
拳头在他身上猛打猛捶,觉得很不解气,就把个樱桃小口一张,扯开李爷的衣服,往他肩头上狠狠咬去。
李爷眼睛睁大,眉头也只是一紧,不过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不久,血流出来了,染得郡主满嘴都是。忽然,一道玄光射来,点住了郡主的身形。她被法力制住,牙齿还在李爷肩头的肉里,李爷纳闷顾盼,不见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心中一动,已知是怎么回事了。
将肩臂从郡主的牙缝中掰了出来,可是郡主的牙齿锋利,又磕出了一条血痕。
李爷回手按住肩头,不让鲜血再流,朝外头喊了一声:“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不久,一名少女乖巧地移步至屋内,直低着头:“二少爷,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她伤害你,可到最后,你还是受了伤,我给你上药包扎一下吧?”
“没关系,一点皮外伤,死不了的!”
少女执意要给李爷包扎,拗不过,只好任由她摆布。又问他带药了没有,李爷摇头,这些东西他从来都不带,随身口袋里只有符纸,说到符纸,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简单交代她随便用布包包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
郡主看见来人是雪儿,快气疯了,大声骂去:“你这个妖女怎么会法术的,快把我放开?”
李爷也帮腔相劝:“雪儿,快点把她穴道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