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闻言欢喜,激动的几乎跳将起来:“你说真的?”郡主白了他一眼:“我说的是如果……”李爷彻底泄气了,那表情比死了亲爹还要痛苦十万倍。
“你真就那么讨厌我?”郡主趋步过去,见他在意一个纸鸟比用在自己身上的心思还要珍贵,怒便不打一处来,欲要夺回纸鹤捏个粉碎。
李爷尽管对她没什么耐性,一见这个意动,当即步子一偏,避了开去。
郡主气嘣嘣,失手后又行反扑。
李爷见她不肯罢休,再这样闹将下去于己无益,就当面拦住了她,劝说道:“郡主……”谁知才起个头,赵梦停嘴角阴险一笑,借李爷之力将身一翻,同时趁空勾走了别在他怀内的纸鹤。
这一下李爷吃惊不小,追唤:“东西还我!”郡主极显调皮之能事,冲他扮鬼脸,又吐吐舌头:“追上我东西就还你。”李爷只气得青筋暴跳,身法一移,瞬息闪到赵梦婷身前,困住了她,就把她带纸鹤的那只手抓了起来,怒声吼喝:“还我?”
郡主娇躯一颤,看见他暴动的气势,显是被吓住了,舌尖有些打结:“你……你……”虽然惊到,但毕竟玩心未泯,空着的那只手倏尔反抓,抢了纸鹤又使出吃奶的劲往前就丢。
暗影拉长,这时杨文广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好纸鹤落地,给他一脚踩中,见了二人这等怪异的表情,搔头纳问:“你们在玩什么呢?”
眼见纸鹤无辜遭难,李爷定住了,身无气力,他的心也像被人狠狠拥了一刀,明明很痛,可奇怪的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弃了郡主,软着步子蹒跚过去,抓起杨文广的臭脚狠狠就是一丢。
“二叔,你在干什……”
杨文广单脚不稳,跌在了门板上,只撞得肩背酸痛难言,心中莫明其妙之极,却见二叔在刚才自己落脚的地方拾起一只纸鹤,干巴巴的,平了,不由的说:“扁了的纸鹤。”李爷眉心一痛,瞧着纸鹤,嘴里念念有词,无论他如何施法、念心咒,纸鸟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活力。
文广立正身形,理整衣装,趋步过去挨近郡主小声的问:“我二叔他怎么啦?”郡主不回答,只盯着李爷看热闹,见他极是爱惜手中的纸鸟,面色难看,嘴角抽搐作痛,落泪在骂:“你们这些熊孩子,怎么进屋都不知道敲门的?刚才被你那一脚踩下,它的灵气消失了,原本胖嘟嘟的,现在平了也不奇怪呀。”越说越是痛苦。
二人目光互视,均看到彼此眼中的萌色。
“灵气?不是吧,不就是一只死鸟吗,至于嘛你?”
郡主绕了过去,见李爷一张苦瓜脸,还在为一只纸鸟伤心,极度地不屑。
李爷体内如焚,难过已极,抬头狠狠瞪了赵梦婷一眼,怒吼道:“你懂什么?它本来是活的,现在却被你弄死了,你高兴啦!叫你别玩你还不听话?”
郡主懵了,几时被人大声吼过,心中又惊又怒,想给他一些利害瞧瞧,努着嘴,看他如此伤心难过的模样,心肠不觉一软,自知理亏在先,不与计较,但又见这人是为了一只纸鹤伤心成这样,心中实在老大不快。
她这是怎么啦,不是发誓要报复人家的吗,看见李爷哭成这样,她应该快活才对呀,现在怎么整个人都不好了,五味杂陈的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杨文广不知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总在他二人之间摊上事儿,身子站稳劝说:“二叔,那只不过是一只纸鸟,再折就有了,不必如此难过的。您也知道郡主是个疯丫头,爱玩又耍性,做事不经大脑的,你就原谅她,不要责怪她啦。这事她要告到八贤王那里去,我们铁定没好果子吃。”
郡主闻言,怒大如狂,冲杨文广咆哮骂去:“小子,这事跟我爹有什么关系,你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杨文广摊摊双手,样子很是无辜:“我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你想想看,你哪次不是这样?斗不过我就搬来你爹撑腰。”郡主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开始抵赖:“我哪有!”
“你明明就有,远的不说,就说前些日子……”
李爷心里烦乱,不想听他二人唱山歌,压下所有的闷气,淡淡地开口:“说完了吗?要是说完了,门在那边,麻烦请你俩出去!”郡主正要反驳杨文广的话,还未开口已被李爷下了逐客令。
这口气实难咽下,她争辩着说:“东西是他踩坏的,要赶赶他,我可不走。”
“赵梦婷!”
李爷厉吼一声,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二人均是吓坏了,听李爷哭腔怒吼:“我上辈子到底跟你有什么怨什么仇,要你这辈子这么的回报我?你说,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戏弄我,祸害我?要是你为了上次看光我身子之事作怪,大可不必,我从来没想过要你负责,但,纸鹤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夺走它的生命?”
赵梦婷听他当着杨文广之面把这件丑事给抖了出去,当真又气又怒:“你有病吧你,要我负责,那谁来负责我?把一只死鸟当宝,扁了活该,哼!”
李爷大怒,声音沙哑哭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