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很生气,怒声号骂,可惜李爷不予理会,连头也不回,气得蛇妖抓狂,想把李爷摁在地上就地正法。数天前,她不敌玄真子,受了重伤,逃回城里,血不觉从嘴角溢了出来。
她伸手拭了拭,满腔的怨毒,要不是那臭道士多管闲事,龙珠现在早已到手了,可恶!闻得更声催响,是一个粗壮的嗓音在提醒夜里睡觉的人,不要忘记关紧门窗,当心火烛之类的话,心中一动,她的伤有药可医了,于是摇身一变,化作一名妖艳的美妇去勾引更夫。
大晚上的,更深露重,一个人走街串巷,难免孤单寂寞,忽然有美女来引诱,只怕是个男人也忍不住,结果,更夫犯罪了,以为来了艳遇,结果欢好到一半的时候小命丢了,精血遭吸干身亡。
尽管连日来,蛇妖都引男人精血补阴疗伤,但玄真子功力深厚,那一掌几乎要了她的蛇命,若不是靠着千年修行强自支撑,只怕早已命丧黄泉,所以,单就吸取男人的精血来疗伤这速度未免太慢了,如果能捉到一名纯阳的修行者,吸干他的精气,那么,她这一身伤不但药到病除乖乖痊愈,而且功力也会有所提高。
怨恨之时,想到了李爷,这厮是个修行者,而且初出茅庐,更重要的是法力不是很强,尽管受了伤,应付起来也绰绰有余,像这样的灵药不是很合适她吗?
于是多方探听,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她打听到了李爷下榻的地方,偷偷钻进了天波府,来到李爷榻前,观他美梦不断,睡得正是香甜,现出原形爬了上去,吐出蛇牙照脖子就是一口。
谁知,牙齿磕下,如咬在一块铁壁上一般,不及诧异,就见一道金光袭来,把她给震了出去,摔在地上,浑身疼痛之极,连五脏六腑也险些要移位了,强忍着要从喉咙里吐出来的血,就见金光消失,榻上的人静如秋水,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化回人形,颤起身来,好不气怒,她不信邪,欺上前去,无论如何势要把李爷的精血吸光,掌势举起,想起自己是异类,近不得他身,想了想,却又放弃了杀他的念头,眸光中溢出一丝毒色的笑意,施个法术把李爷转移到街上。
恰巧有一名更夫打更到这里,蛇妖挟持了更夫,丢下一把匕首,要他给李爷放血,然后蛇妖再去吸李爷的精血,相信如此一来,护体真气就不攻自破了。
更夫从来没有杀过人,忽然间要他去杀人,他怎么也是不敢,怂得求蛇妖饶了他。
蛇妖大怒,要打死了更夫这个怂蛋,忽然想到初次寻李爷晦气的时候,是要夺他身上的龙珠。念到龙珠,就让更夫去搜李爷的身,更夫为了活命只好照做,可是翻遍了李爷身上,也找不到龙珠,这时蛇妖内伤发作,无法好想,只有拉更夫强行求欢吸取精元补阴。
完事之后,蛇妖精神渐复了些,望着这么俊俏的一个男人,碰又碰不得,而且龙珠的踪迹还要着落在此人身上,把种种利弊在心中过了一遍,又有了主意,拈个法诀,将李爷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都褪了,弄成他就是连日来吸血吸精气的凶手,报复一下也好出口心中的恶气,就是不能白白放过了他。
怎知蛇妖的诡计被李爷洞穿,反设陷阱找她麻烦。现在的蛇妖连肠子也悔青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李爷回到天波府的时候,六郎很生气,质问他今天为什么不到军营报到?李爷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和委屈,悠哉地回房去睡觉了。六郎气煞:“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像个小辈对长辈的样子吗?”晋南弱弱地上前,将二少爷帮开封府缉拿凶手的事说了一遍,一家人听后,甚是欣慰,六郎的气才稍微消一些。@!
经过一宿休养生息,第二天李爷被送进了军营里。那里是杨家军的大本营,果然人才济济,个个英勇神武。他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那种壮观的场面,受到那份英雄气概的感召,连日来的烦恼也暂时九霄云外而去,精神渐复。
杨宗保在校场练兵,看见父亲和兄弟,就下令让他们自习,跑过来迎接,一脸的欢喜之色。
套了几句家常,六郎就把李爷扔给儿子,自个先去忙了。杨宗保安慰着说:“二弟,你别往心里去,这里是军营,不比家里,爹爹他身为三军主帅,脾气不免……”
李爷回拍杨宗保的肩头,微笑着道:“大哥,这个我晓得,倒是你别对我太好了,免得将来被我卖了,你还在替我数钱呢?”
杨宗保脸色一沉,不愉恼他道:“这种玩笑你也开。”随即莞尔一笑,“但我相信你决不是这种人!”*&)
李爷神色定了一定,片刻也笑然起来:“对对,开玩笑呢,当不得真。”其实谁又知道他那一脸笑容下隐藏的苦涩,只不过是想提醒对方一下下而已,将来有一天,当杨宗保得知了事实的整个真相,说不定他就不会这么笑了。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杨宗保把兄弟安排在粮仓里,当了一名小兵。
李爷换上士兵的服装后,怎么看都觉得别扭,问杨宗保道:“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杨宗保想不到这个兄弟连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