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闻着伤心,听着动容。
杨宗保叹了口气,感慨着说:“今天你已经回来了,以前的种种苦难也算过去了。来,让你我兄弟携手好好地把这份家业经营下去,为国效力,不负当年老令公的英名。”和李爷握着手,感慨丛生,又搂抱在了一起,各自安慰着彼此,一边是发自内心的鼓励,一个则暗怀鬼胎。
李爷心里喜滋滋的,总算松了口气。一会分开,杨宗保指指说说,将军营的情况做了个概述,也好让兄弟了解有多少个营,多少个将军、副军、参将、万夫长、千夫长、百夫长、队长等等事宜。
几时起床,几时吃饭,几时睡觉,更是要交代得清清楚楚,以免出了差错,惹下什么笑话就不大好了,未了又说:“二弟,别记恨我爹,他把你放在粮仓当个守粮押粮的小兵,实有不得己的苦衷。”
“我明白,我不是当大将军的料嘛。”
杨宗保闻言微恼,气道:“不许你这么说,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况且你身上流着我们杨家人的血,你就应该与众不同,忍别人所不能忍,做别人……”话没有说完,已被李爷打断:“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嘛。”杨宗保笑道:“你知道就好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要你肯好好努力,立了勋功,回头我去跟爹讲,让他给你升官。”
李爷连连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我还是先去啃我的‘苦’吧。”
杨保宗“嗤”了一声,心想:“二弟三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吊儿郎当的不知轻重,哎,这也须怪他不得。四伯去世得早,他一个人四处飘泊,又身无一技之长,受人冷眼也是必不可少的,久而久之也就更难说了。我像他这个岁数时,文广都喊我爹了,是个规矩的小子,也是时候该给他安排一门亲事,收收他的心才是。”转念间想到二弟和郡主的事,如刺在喉。
若他二人真的情投意……不行不行,此事是老太君和八贤王做的主,他也插不上手去。
按理说郡主的辈分大出文广一辈不止,世俗的观念不容许结合,但八贤王不拘小节,极是开明,鼓励年轻人平辈论交。不想还好,这下子一想起这些关键,烦恼也尽速向他涌来。
眼见到了营房,别过二弟,这就回去训练士兵了。
李爷一路上在担着心,观杨宗保眉头紧锁,十分苦恼的样子,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秘密。这时见他走开,立即吁了口气,就推开一扇门,想走进去。不料那门才推开,门顶砸下一物,竟是半盆清水,他早已察觉,为了不显露实力,挨个结结实实,结果淋了他个透心凉。
“欢迎,欢迎,热烈欢喜,大家鼓掌!”
“好好好!”@!
屋内的人大声喝着雷彩,又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李爷浑身湿透了,他狼狈揭掉木盆,扔至地上,口里喷出一大把清泉。还没有明白是什么人在整治他,就见舍里涌出四个年轻人来,都绕着他转圈子,一个个兴高彩烈的,尽是满脸的喜庆,并没有恶意。
他被弄糊涂了,一头的雾水。
这时,一个大胖子走上前,和他握手:“二少爷好,我叫黎树根,是营里的厨师,三军的饭菜都是我烧的,因为体质稍重了些,他们都管我叫胖墩,你以后也可以这么叫我,欢迎你加入我们。”
李爷见说,定眼一看,眼前的人哪里是稍重一些,分明就是只大象,穿一套特……特大号的军衣,脸上堆满了赘肉,把双眼给深陷进去了,鼻子不大,嘴也很小,当真奇丑无比。*&)
见他蒲扇般的大手抓来,礼貌性一握,心想:“这人的嘴巴那么小,是怎么把自己吃这么胖的?”若换作个女子,不知吓死路人多少。
胖墩介绍完自己之后,一名矮子挤了出来:“二少爷,我叫北细辛,也是一名厨师,大家都叫我矮子。”李爷一见这人,身高不到三尺,像个孩童,容颜却颇显苍老,还特地蓄着胡须,到底几岁,当真瞧不出来。
“你好,我叫骏梓。”
“君子?”李爷扭头,看见屋中立着一人,身高九尺,体形消瘦,面带一脸容光,年岁才及二十。
骏梓笑道:“是啊,因为我长的有点高,就像竹子一样,他们也会笑我‘君子’或者高个、竹竿儿什么的。”又有一个人过来问候:“我是虎山,别人都管我叫虎子。”说时,伸出了右手。
李爷一见这人相貌平平,身材也是中等,既没有树根的肥胖,也没有北细辛的矮小,更没有骏梓的“高个”,完全一副正常人的体形。谁知这人一握实他的手,就觉被一股强大的力紧紧锁住了骨头,立即便要动弹不得。
暗下吃了个惊讶,想不到这人其貌不扬,力气却是大得出奇,不假思索忙运起内力抵御。
不一会儿,李爷内力过去,虎山但觉虎口一震,他有些把捏不住,不得已脱了手。心下已然一片骇浪翻滚,嘴上赞说:“果不亏为杨家将,佩服,佩服!不过我想试试你拳脚上的功夫。”话罢,摆开阵势就要讨教。
李爷心想:“我与你今天才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