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齐心协力,不消一刻,一切材料准备妥当,只等男神施展厨艺一饱口福。
紫苏不甘愿走,极想留在二公子身旁陪伴,他轻咳了一声嗓子说:“不如这样,我们来猜拳,赢的人留下来陪师父,输的人都他娘的滚蛋。”骏梓说:“好啊,好啊!”高兴鼓着掌,但一想又觉不对,紫苏这两天的运气特别好,逢赌必赢,要是跟他来劲,只怕连裤子也会输得精光。
矮子连忙打岔:“紫苏,不要闹了,看师父说的那么认真,我倒真想尝尝他的手艺呢。”胖墩和虎山也说:“我也是,我也是!”
恰时李爷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棵山姜,数枚野果,还有一些他们叫不出名堂的山草。听到了五人说的话,面起一笑,便迎了过去:“谁要是乖呢,我就把‘醉怀迷踪’教……”话未了,人已经跑光了。
紫苏本不想走的,但为了能学二公子的“醉怀迷踪”步法,多多有跟帅哥接触的机会,他也只好忍痛离开了。
李爷摇了摇头,他只是一时戏言,想不到这些人这么现实。或许,戏言有时候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比珍珠还真。
不多时,经过他一番“苦战”,一桌美美的佳肴总算是出锅了。就把五人召了回来,他们见了这一桌子的菜肴,尽皆傻了眼。每一样都精致好看之极,瞧那摆设,既高贵又雅致,却不失温暖,直看得五人口水涓涓直流。
胖墩抹回馋涎,说了句:“不知味道如何?”就先试了一个菜,入口生津,该脆的脆,该嫩的嫩,爽口之极,由衷大赞:“好味道,好味道!”余下四人见说,分来试菜,片刻之后都是大拇指连连翘起,个个面带惊色和满意。
李爷心中一暖,有一股家的味道在慢慢洋溢开来。
从小他就是一个人,没有玩伴,老头子每天似乎都有忙不完的事,不能时刻陪他。闲的时候,除了读书写字练武修习道术,他也偶尔研究一些食谱。
今天做的这一顿饭,听得他们说好吃,也无比的开心。
顷刻之间,满大桌子的菜肴就被这五人风残云卷,扫了个空空。胖墩连汤汁什么的也不肯放过,舔了个干干净净。这一下子人人尽皆缠着他,更要拜师学艺了。
却说小将把晚饭放在元帅案上就走,六郎此刻正在瞧着书策。
昨儿个夜里他噩梦连连,睡不安枕,这时身体渐觉的有几分疲惫,便将书策置在案旁,展了展筋骨,又反手揉了揉后肩,不觉叹息缅怀:“真是老了,要是再年轻个十岁……”他知道这些都是妄想,便住了嘴没有再说下去,取过饭菜,吃了一口,但觉入口生津,味儿极佳,双眼不觉亮堂开来,快速吃喝,便像那饿狼扑食一般点滴不剩。
末了他抹了抹嘴角,尚觉佳肴回味无穷,打了个饱嗝,又拍拍鼓胀的肚皮自语道:“是我太饿了吗?还是幻觉,今天的饭菜怎么和往日的不一样?”即传左右进来,把碗筷收走。
但见帐帘一掀,步入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竟是部将焦延贵。怔得一怔,问:“延贵啊,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军情?”
焦延贵笑说:“大哥,今天的饭吃得如何?”
杨六郎忙着批阅公文,整理事儿,只点了点头随口应他:“不错!”
“何止不错!”焦延贵抚掌大赞,“简直就是很不错。”少顷走到案前,面上带着一丝很诡异的笑容。
六郎停了手上的活计,瞪了他一眼问:“你想说什么?”观兄弟容光焕发的模样,极是少见,心下一动,便叫了起来:“我知道了,今晚的饭菜一定是你差人到别处买来。说,有什么喜事?”心下却在琢磨,“焦将军的儿子半年前已经和人成了亲,女儿又未到出阁之龄,今天不是他母亲做寿,更不是他的生辰,那么他如此的高兴为何,哦?”似乎有些懂了。
当下一拍桌案,腾身怒起:“好你个焦延贵,也不瞧瞧你多大岁数了,等过了年头就是爷爷辈的人了,怎么还兴起了这个。”
焦延贵挠了挠头,却摸着一脸的迷惑:“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六郎端的生气,又怒着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招是不招,是否要本帅动上大刑,你才肯老实。”焦延贵慌了,一见这个大哥变了脸色,比开封府的包公还要难看,就知他是动了真气,连忙跪下,委屈着说:“元帅,你要末将招什么,末将就招什么。”
“胡闹!”
“胡闹?”焦延贵小心翼翼地抬起双眼,盯凝在元帅身上,观他面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跳,显忍着极大的火气,不由得又是一慌:“元帅,你罚我吧!”
六郎冷哼了一声说:“你终于肯认了么?”
焦延贵稀里糊涂,委屈申辩:“大哥,你到底要我认什么啊?”六郎冷冷地说:“你还狡辩,快去把人送回她家里去,以后不要再干这种缺德的事了。”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把焦延贵急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他进元帅的帐营只不过想问问今天的饭菜可不可口,谁知杨六郎却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话,急不了,果真哭泣起来:“大哥,你要我送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