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昱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你会不知道么?”
倘若马辛真的死了,这意味着什么,李爷不敢往下再想,故意杀人?无论换谁来审判,都是个死罪。他期盼有虎山在,紫苏不要莽撞行事才好,果又听对方冷言冷语:“是你命人假扮新娘子去他家,锁了他的性命的,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说完步子一提,争着要过去杀人。
却又被庞吉给拦阻了,语气有些不悦:“昱儿,你要为父跟你说几遍,杨二公子是自己人,以后不许你动不动就寻他的麻烦,知道了吗?”庞昱难以理解,父亲为何屡屡帮那小子说话,死的人可是他庞家的外戚啊。
难道父亲一点也不在乎舅舅的生死?
李爷心中疑窦重重,也难理出一个头绪来,虽说紫苏做事不靠谱,但要他杀人除非有人真的惹怒了他,况且有虎山一旁注意着情况,理应不会这么莽撞才对。
但这只是他的希冀。
留在这里猜测,也得不出一个结果,只有找到二人才能把事情彻底了解清楚。
又听庞吉口口声声称他为自己人,这对老贼来说,不像往日性子。庞吉的事迹,多少听赵梦婷提过一些,亲身也曾领教过,再经昨天寿宴一事,今日再见到他尊容,从庞吉的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可以亲近的理由,当下也不吭一言,洒然走了。
不料庞吉却横臂拦住了他,脸凑到了他的耳际,低声说出一句几乎能让李爷顷刻间丢掉性命的话来:“李金龙!”
虽只三个字,却已让李爷着然吃惊不小,心想:“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只当那厮胡说不予理睬,不曾想庞贼长臂又是移横,并没有要让路的意思:“年轻人,低调一点做事总归是好的!”即塞给了他一张字条,拽着儿子哈哈大笑走了。
李爷身子一阵疲软,退了好几步,慢慢地才将字条展开,上面是师父写的字,自己乃恩师带大的,老头子的字一眼就能够认出来,别人想假冒也假冒不了,况且上面还有二人之间的特殊联系符号,画了一只展翅的鸟儿。
说什么跟庞太师合作等云云屁话!
他怒到将纸条一扔,甚至有揉捏撕碎的冲动,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吗?为何还要与老虎谋皮?
老头子的想法,他越来越猜不清楚了,牙齿咬得很紧:“老头子,你到底想干嘛?”只觉得自己一步步地走进了师父的某一项阴谋之中,成了他的一颗棋子,要进则进,要退则退,身不由己,更别无选择。
他好恨,为什么老头子要屡屡地欺骗于他?
啊——他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人的日子了,仰天大叫了一声,瞬息啸震九霄,只惊得早憩的宿鸟展翅换巢,夜里传来了小孩的啼哭和老人的怒骂。
忙又换了口气,胸腹舒坦了一些,又弯腰捡起那张信条,嘴上法诀念动,三味真火一烧,纸已焚了灰烬。
“师父,师父……”
紫苏和虎山的声音,一起从街上飘了过来。
李爷刚刚按下情绪的波动,两条人影已然飞快扑至,都带了一身的热汗,只是紫苏身上的新人服早已褪去,这时换了一套他平常爱穿的浅青衣衫,李爷没有心情去仔细欣赏对方身段的婀娜,以及美过女子的脸蛋,只杵在那里一言不发。
二人歇气未定,嘴里都在呼:“吓死了,吓死了……”
待二人回过心魂,李爷才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把马辛给杀了?”
他二人一怔,惊魂还未回归肉身,只把眼睛瞪得老大,不约而同看着恩师,好像在瞧一件稀世珍宝:“师……师父,你怎么知道的?”李爷也不知该怎么去解释,只叹了一声:“果然是这样,你们险些酿下大祸了!”
原来紫苏照鞠墨清的计谋,随那马宝进了马家,马辛是个急性子,拜了堂便入洞房。紫苏原本想按照计划跟马辛谈判的,请他放过莲心。不想马老儿揭开盖头,见新娘换成了别人,勃然大怒要找通家算账,不过观紫苏样貌,美艳照人,靓丽非凡,心欲早动。
在他眼里,眼前的这个新娘子远比通家那小丫头来得妩媚,更见动人,即宽了外袍,又褪內褥,把自己剥个精光,猴急的将新娘子一抱,扯他凤冠霞帔,要滚床单。
紫苏来不及开口,又见老色鬼动蛮,正想反击,不料马老儿一路顺手往下摸去,要扯了新人的裤子直奔主题,谁晓竟是碰到了新人的私处,乍然吃了一惊,那是汉子才有的本色,不禁双眼翻白:“你,你……你是个男人?”
既被他撞破了,紫苏也不再相瞒,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扭动身子爬了起来,向老色鬼欺去:“您老又没说非女儿身不可啊,讨厌,占了人家的便宜还想耍赖,来,亲亲啦!”嘟起嘴唇吻了过去。
紫苏早年戏子出身,各种花旦角色在他耍来,游刃有余。既然马辛这等好色,倒不如耍他一耍。要是耍得这老儿对女色畏惧了,说不定会放过莲心一家。
那么,也不枉他白白牺牲这一场了。
马辛欲烧难耐,正想强欢,岂料新娘子竟是个男儿身,在惋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