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非同小可,顾不上仔细听他们谈些什么内容,很快溜了回来,还好步法并未生疏:“难道他们还不肯放过我么?”他迷茫了,只觉这个地方也不安全,不知展昭带来了多少人马,离开山庄会不会被当场缉捕?
这个赌,他不敢下注。
他曾发过毒誓不再使用“那人”教的武功和法术,要是再遇到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到底是拼命呢还是不拼?难以择决!没有把握的事,他断不会去干。
“且先留在山庄,然后静观其变吧。”
取毛巾先将脸上的水渍擦干,然后走出桶外,抹净身上的水珠,提过曲琴送来的衣服穿好。
对着铜镜一番量照,于自己的模样还不大满意,又取剃刀把胡渣清除干净,发角也略作了修饰。
弄好这一切,提步去开门。逛至廊上,见阳光正好,便伸懒腰沐浴光泽。少时,忽听一女音惊声嚷起:“呀,有贼啊!”
“贼,贼在哪?”
他急忙转身,就见曲琴捂住嘴巴,满脸惊慌之色,不由的好气,“曲琴姐姐,你在干什么呢?”
曲琴霎时愣住了,听声音熟悉,不免呆呆晃神:“你,你是……”这时,她的小姐赶了过来,嘴里在抱怨:“曲琴,你叫那么大声,到底……”见了面前的男子,也是彻底怔住了,心神振奋悱恻:“哪来如此俊俏的人啊!”
观这人一身小厮装扮,不过浓眉大眼,颜如冠玉,更是神采奕奕:“你,你是……”
乞儿搔了搔头,不好意思说道:“姑娘,是我啊,怎么连你……”曲琴回过心神,惊讶得跳将起来,欢喜趋至二人中间呼:“小姐,他是那个臭……不不,乞丐,不,救你的救命恩人。”她二人做梦也想不到,经过一番修洗的乞丐竟变了个模样,而且非常好看,不,比陆云华一生中所见过的男人都要好看。
都说潘安美貌、帅气,潘安她们是没机缘去见,要说眼前这人,不知比潘安要好看多少倍。
陆云华一时瞧得痴情,亦惊亦喜:“敢问恩人贵姓?”
乞儿本不愿多提自己的身家来历,但拗不过对方的一片热情,只好说道:“小可姓小,贱字爷子,不敢亵渎小姐贵听,多蒙收容,此番恩德他日自当图报。”
云华道:“萧大哥客气了,你我有缘相遇,叫我云华就好。”小爷子执手:“多谢云华姑娘,是‘小’不是‘萧’”
呃,陆云华心想,哪有人姓小的。
“小姐,这厮占你便宜哩!”
“曲琴姐姐,瞧你这话说的我几时又占你家小姐便宜啦?”
“还说没有!”曲琴嘟囔起了嘴,咬着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跟他争辩,“你自称小爷,就是占小姐的便宜!”
“冤枉啊,我的名字它就叫小爷子,这是……”
正吵间,风声一响,庄主领着数名家丁闯了出来:“贼,贼在哪里?”见了闺女,疾步走近,“云华,你可曾听见……”又见一名穿着家丁衣服的少年立身一旁,觉得面生,疑问:“他是?”
陆云华嫣然一笑,即向父亲禀明情况:“阿爹,他便是从嵩山二鬼手里将女儿解救出来的小爷子公子。”
“小爷子公……”
陆庄主闻言,抬头细量,果见此人仪表堂堂,侠气逼人,心中先生几分欢喜,拱手道:“多谢小爷……爷子日前见义勇为,救了小女一命,老夫感恩!”心下却不大痛快,敢在他面前自称“小爷”,先前的好感顿消几分。
小爷子目光定了定,认出此人便是先前在敞厅跟展昭见面的老者,回礼客气了一番:“严重了,在下也是凑巧遇上此事,不敢居功,实乃令嫒鸿福齐全,吉人天相。”
他这般回答,原本推唐,想不到陆剑归却因他不居功的性情和优雅雍容的态度吸引,心想,名字皆乃父母所取,罢了,此公也非那气量狭隘之士,为了一个名字耿耿于怀传出去也不大中听。
气顺了,反而更加欣赏此人的得体和倜傥,心中暗暗赞许,瞧了一眼女儿,见她的目光全都留恋在这青年人身上,他乃过来人,自然明白女儿眼中的那一份心思,于是便问:“不知小侠祖籍何处,府上还有些什么人?”
这样露骨的探问,那陆云华原也是个机灵之人,面上闪着不愉,心中则喜,为了不给旁人瞧出端倪,又假装羞恼:“爹,你干嘛查人家户口呀?是了,您不是和展昭在客厅喝茶叙旧的吗?怎么转到后院来了?”
小爷子见庄主忽然率人闯出来,先是微乱,寻思:“方才曲琴这丫头那般大嚷,竟将庄主惊了来,要是展昭也……”所以嘴上镇定应变,其实心中在想借口开溜,就听云华拉着父亲提起展昭之事。
关于展昭,他特别敏感,也想知道具体的情形,所以暂时弃了逃走之念,听听庄主说些什么再作定夺。
原来陆剑归送走了展昭后,便走回书房,路上听得有人喊贼,于是率家丁赶了过来。
说起这事,云华不免将目光横向曲琴,微有几分恼意。那丫环胆怯,只低着头,称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