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知道,祥叔担心的是杨晓。&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是啊,自己逃了出来,对他们的安全,能不担心吗?
尤其是爷爷,年纪那么大了,还得跟着受罪。
修为弱的人,注定要被强者欺压。但他也知道,目前他们是安全的,至少在杨吉没有找到自己之前,老人和师太都是安全的,他很肯定。
因为,人质是筹码,杨吉不会傻到将人质处理掉,放弃了跟李爷谈判这么好的机会。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反过来也是一样的,身为儿子,定不会加害自己的父亲。但是,李爷错了,错得很离谱,在亲情之间没有悟通透,并不是所有的父子,所有的亲情都是肯为对方牺牲的。
就来杨吉和老人来说,这二人不是一般的父子,李爷将为自己的失算,留下一生的遗憾。
祥叔似乎也想通了,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想他这数十年来为了私利功于心计,做了不少坏事。
为了报仇,牺牲了良知和肉体,结果,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什么也得不到!
苦心的经营,还不是白白给了他人做嫁衣。
如果人生还可以重来一次,他想,他还是选择要这么做。
对的,他一定得这么做,不为别的,因为报仇的信念才能策使他有勇气活下去。
可是现在,他输了,也完玩了。
没有了权利,他还能做什么?
算了,不想了吧,好好睡个懒觉,他好久都没有舒服地睡上一觉了。希望明天醒来,一切都是美好的,这一切事情都没有改变。他和妻子丽琼还有儿子,一块住在山上,你耕田来,他织布,教儿子读书,偶尔欣赏下月圆日出,这样的生活,如此活着,该有多好!
然而,梦终究是梦,无论编制得有多么美,也会有醒来的时候。
他刚睡下,鞠墨清就追了来,脚步很轻,手里持着一把剑向李爷走来。
李爷微微一笑,半困的倦意把眼睁开,笑着说:“你来啦,真慢,我已经等你很久了!”鞠墨清闻言,犹豫了一下,结果还是放下剑,古怪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要来?”
“是的!”李爷笑道,“以你南偷之才,要找到我们并不困难,况且小渔村就巴掌大点的地方,藏在哪都是不安全的。”
“既然你知道我要来,那为什么不逃?”
“逃?”李爷苦笑一声,“逃到哪去?”
“中原!”鞠墨清简单说了两个字,以为他已经向李爷指出了方向,重要的是他也不想李爷死,至少现在不想,但他没有办法,别无选择,父亲的话总是要听的,况且父亲下的是命令,而且是死命令。
对于死命令,他想,他真的没有理由拒绝。
李爷却是笑了。
忽然间,鞠墨清发现现在的李爷特别爱笑,这是在失忆那段时间里是没有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李爷的笑容,他却忍不住警惕起来。
也许,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也是笑里藏刀,所以,江湖上的人才会那样怕他。
他现在也一样,有点不想面对李爷了,或许是心虚吧!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但感觉就是那样,很容易出卖自己。
“既然你不逃,也不躲,那来吧!”
“好啊,老规矩,我赢了你走,输了任你处置。”
“那还等什么?”鞠墨清亮起了剑,捏个请字诀,意让对手先动手,打完了好了事。
了解鞠墨清的人都知道,这厮打架从不出剑,往往打不过就跑,因为他的轻功很不错,在江湖上少有人能够抓得到他。
他笑称那是江湖人给的面子。
其实李爷知道,面子这种事对一个小偷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也不值钱。对不值钱的事,小偷是不屑去做的。鞠墨清之所以不拔剑,是因为他还没遇到像样的对手,在他眼里,哪怕是誉满天下的南侠展昭也不配和他比剑。
现在,他拔了剑,并且小心翼翼地戒备着,说明他紧张了,是因为他遇上了可敬又可怕的对手。
他握剑的手,稍微颤抖着,连汗也渗了出来。
“你的昆仑剑呢,还不快召唤出来?”
看来,鞠墨清急了。
李爷却笑着说:“我的剑从来不打朋友!”
“你不打,我打!”鞠墨清怒了,像发了疯似的,持剑往李爷那边杀去。
李爷凛然不惧,立在那里微笑着,眼见鞠墨清宝剑点来,他微微侧了一下身子,还不等鞠墨清变招,李爷已把长剑捏住,运气一震,对方的剑已脱手颤出,落在了李爷手上把玩。
鞠墨清震住了,用难以置信的眼神质疑着李爷,只想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