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阳好尴尬,听卫箬衣这意思是要赶他走了。
“既然是在下送县主来的,那还是由在下再送县主回去这样有始有终比较好。”谢秋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万分别扭的说道。“今日的事情已经都处理完了,在下还是比较空闲的。”
谢家和卫家已经是掰持不明白了,若是卫箬衣出点什么事情,旁人又是知道是他陪着卫箬衣来的,将来等卫老贼回来迁怒与谢家,那就更掰持不明白了,卫老贼那脾气爆的,非要带兵拆了谢家不可……所以谢秋阳觉得还是在这里等等卫箬衣的好。
“那真太好了!”卫箬衣展颜一笑,她也不是非要撵谢秋阳走,只是她接下来要和掌柜的说的算是商业机密范畴了,有个谢家的人杵在一边不太好吧……
得了卫箬衣这句话,谢秋阳露出了笑容,“那在下就在大堂里等候县主大驾。”他拱手一礼,卫箬衣笑着走上了楼去。
萧瑾这次出门是卸掉了脸上的易容的,他是休沐在家,久不在京城露面也不好。所以他干脆跳回了王府换过自己的衣服,用自己的本来面貌在街上溜达了一圈,不过觉得甚是无趣,这雪看起来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他就准备回去了。
不过瞥见了前面的方家皮具铺子,他就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个箭袋底部已经磨坏了,既然已经来了这里,就索性进来看看,横竖要回一次王府,索性带一个回去。
走到了铺子门前,他弹掉了身上堆落的雪花,信步朝前挑开了门前用来遮挡风雪的棉布帘子,走了进去。
方家皮具铺子的东西还是很不错的,结实耐用不说,还十分的美观。
他随意的扫了一眼,就见角落的八仙桌边坐了一个人,深银灰色的长袍,头戴羽冠,就连面容亦如美玉一般温润清雅。
真是没想到谢家这位状元郎居然也在。
谢秋阳听到门口有动静,就抬起眼来,一看是四皇子殿下,他忙起身行礼,“见过四皇子殿下。”
“不用多礼。在外面,这些就免了。”萧瑾抬手按了一下,清淡的说道。
萧瑾见谢秋阳身边的桌子上放着茶杯与茶壶,就知道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不少时间了。
“状元郎在等人?”萧瑾顺嘴问了一句。
“是。”谢秋阳不自觉的朝楼上瞥了一眼。
传闻之中崇安县主可是倾慕四皇子殿下很久的,只是四皇子殿下不待见崇安县主,谢秋阳心底有点忐忑了,这两个人若是在这里遇到了,岂不是很尴尬。
这要比他和卫箬衣在一起更加的尴尬。
谢秋阳等的人应该在楼上,萧瑾亦是觉得有点奇怪,以谢家的权势,都能与卫家分庭抗礼的,等让谢家的状元郎心甘情愿的在这里等的不知道是谁?
不过这不是他要管的事情,他也懒得问。
“那你等便是了。”萧瑾走到放着箭袋的桌子前,“我随意看看。”
“是。”谢秋阳再度抱拳,站在了一边。
伙计忙过来热情的招呼着,却被萧瑾抬手一挡,“你不必说了,我自有眼睛,自己会看。”
“哦。”伙计碰了一个软钉子,只能退到一边去等着。
萧瑾是看中了一个箭套了,小牛皮的,做工不错,很结实,造型也要,线条十分的柔和,他抬手拎了拎,分量什么的也刚刚好。
刚要叫伙计过来询问价格,就听到脚步声传来,他不经意的抬眸,眉头便是微微的蹙了起来。
就见楼梯上缓步走下了一名红衣女子,此间的掌柜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神态喜悦恭敬,“县主小心楼梯。”
“你不用这么夸张。”卫箬衣回眸笑道,“我又不是看不到路。”才说完,她就自打耳光了。
她的回头和掌柜的说话,忘记了自己的长裙曳地,一抬脚,裙子就在脚上绊了一下,她一晃,身子朝下冲了几步,好在最近练的比较多,下盘稳固,不然她可就要当场出丑,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小心!”
还没等萧瑾上前,就见谢秋阳一边惊呼,一边张开手,朝前跑去。
萧瑾默默的将刚刚被自己撇下的箭袋又拿了起来,眸光亦是一片清淡疏离,不见悲喜。
“WORD天!”卫箬衣自己站稳之后,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差点就滚下来。”她好尴尬!妈蛋的,刚刚和掌柜的谈判时候那种纵横阡陌,谈古论今的气势荡然无存……
真是帅不过三秒!
唉!
卫箬衣默默的在心底给自己点一根蜡烛。
她就是有这种粗枝大叶的毛病……
谢秋阳根本就没扶到卫箬衣,等他冲到卫箬衣面前的时候,卫箬衣已经自己站稳了。
绿蕊和绿萼也吓了一个半死,忙围过来,“县主没事吧。”她们两个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顿卫箬衣,见她真的是完好无损的,这才放下心来。
就连掌柜的都吓的一身冷汗出来,“这铺子的楼梯太过窄陡了。”他一边擦着汗一边替卫箬衣找回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