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雅说的如此斩钉截铁,陈一凡和花锦堂都有点按耐不住的意思。
萧瑾却是沉稳如山,半点表情都没流露出来。
陈一凡本来都想蹦起来臭踹萧子雅一顿了,但是目光一转,看到萧瑾,他便也忍住了。
并非他是有勇无谋,不知道博弈二字怎么写,实在是他真的不想去忍这个萧子雅。如果没有他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出来,大家都安乐太平,头儿和郡主也不会经历这么多波折了。
“你怕不怕?”萧子雅说完之后得意的笑了出来,“你老子一死,你的好日子怕也是要到头了!”
“你与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何时见过我怕过什么?”萧瑾淡然的说道。
“也对!从小到大你也是硬气的很。”萧子雅点了点头。“既然你提及了咱们兄弟当了好多年的情分,那我就多问一句,外面战事如何了?”
“你担心你祖父?”萧瑾缓缓的一笑,“也好,既然你这么担心,那我便出去替你看看。”
萧瑾说完起身站了起来。
“你居然穿了一身白色?”萧子雅这才注意到萧瑾的衣着,诧异的说道。
“有何不可?”萧瑾略张开手臂。
“你们皇帝死了?”萧子雅揣测道,随后他眸光一转,“不对,若是他真的死了的话,你们也不会这么急赤白咧的找我要解药了!难不成是卫毅死了?”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萧瑾冷笑了一声,“岳父身体强健。你真的想多了。我穿这样的衣服,只是因为箬衣喜欢而已,没旁的原因。”
“她喜欢!”萧子雅喃喃的将这三个字念叨了几遍,随后神色一喜,“我就说她对我不会全然无情!我能不能见见她?”@&@!
“你觉得呢?”萧瑾目光一寒,若不是解药还存着一死希望,他现在就想扭断萧子雅的脖子!“我会让你见她?你真是会异想天开!”
“怎么?连让我见她的勇气你都没有?”萧子雅嘴角一翘,笑道。
“是没有那个必要。”萧瑾寒声说道。“我念在你与我一起长大的份上,许他们给你治伤,给你暖衣,至于那些不切实际的要求,你便不要提了,提了也无人会理会!”萧瑾说完之后就吩咐人用热水将萧子雅清洗干净,并且给伤口包扎上药,并且换一个舒适点的地方让他休息。
等吩咐完毕之后,萧瑾便快步出了房间。
花锦堂和陈一凡也都赶紧跟了出来。*&)
等离的远离,萧瑾才一掌狠狠的拍在了路边一座石狮子的雕像上,这一掌用了他全身的力道直接将狮子的脑袋拍掉了半个。
不可避免的,萧瑾的手掌也被碎开的石头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顺着他的指尖一点点的滴落在地。
“头儿,你这是何苦!”陈一凡和花锦堂一看,两个人都是一惊。花锦堂赶紧拿出金创药来递过去。陈一凡则一边跺脚,一边转身要回去,“对付那种奸诈小人,与他废什么话!还给他吃的,给他治伤,依照我的看法,直接将他千刀万剐了就好了!”
“站住!”萧瑾将心口郁结的那一团怒火出掉,人便也轻松了许多,他沉声叫住了意图折返回去的陈一凡。“你打他也打不出解药来。”
“那也比这样憋着解气!”陈一凡虽然是停了脚步,但是依然是一副气的要死的样子。
“你就别添乱了。”花锦堂因为没有保护好卫箬衣,也是心底窝囊的要死,这个时候,谁不想踹死那个萧子雅,“头儿这么做自然有头儿的道理。”
“那个王八蛋肯将解药交出来吗?我看未必!”陈一凡急道,“咱们还有多少时间?”
“那你觉得打就能打的出来?”萧瑾缓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陈一凡憋气的说道。
“萧子雅现在最想得到的是什么?”萧瑾不紧不慢的问道。
“他还能想得到什么?肯定是皇位啊,皇位现在他是想不到了,明显也只剩下来不死了!只是他犯的是谋逆大罪,当诛九族,他也别想什么可以不死了。”陈一凡说道。
“若是他觉得他还有活着的可能呢?”萧瑾反问道。
“可能吗?”陈一凡不屑的说道,“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能有什么活着的可能!”
“他想知道外面的战事,便是预示着他心存活下去的渴望。”萧瑾说道。
花锦堂的眸光一亮,“属下有点明白了。”他抱拳对萧瑾说道,“就如同适才他从头儿所穿衣衫在揣摩陛下是否安好,头儿也在故意向他示好让他觉得咱们有求与他!”
“事实上,咱们也的确有求与他。”萧瑾苦笑。“只是这个条件,不能由咱们来提,要换作他先提!他如今是感觉自己必死无疑了,抱着同归于尽的态度,斩钉截铁的咬定了没有解药,咱们再怎么提,他也依然会咬死。但是如果让他觉得自己还有活着的可能,或许便还有转圜的余地!”
“属下明白,给他活下去的希望,他或许为了换取自由而将解药作为重要的筹码和咱们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