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冯雪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
如果自己已经死透也就罢了,但如果还有机会醒来,那这里在座的,站在自己这边的,就必然是活下去的机会,而那帮穿黑衣服的家伙,就一定是需要避开的对象。
三帮人马拼在了一起,就连身穿白无垢的少女也直接卸去了白无垢的上衣,露出被裹胸布包裹着的上半身,手中一柄短刀出鞘,整个人的画风顿时从大和抚子变成了极道大姐!
而这幅打扮,终于让冯雪想起了他究竟在那里见过这个少女——
濑户灿!
前世看过的老番,濑户的花嫁中的女主角,人鱼,极道大小姐。
“那自己是满潮永澄?不,不对,原著中可没有这种画面,而且满潮永澄也不可能穿汉服!也没有那么多可以穿汉服的手下,所以……是综漫世界?又或者是某个懒得想人设的作者弄得异世界同位体?!”脑中思考间,一个身影从身体主人的侧面,也就是相当于新人家属的位置站了起来,不用说,一看就知道是这身体主人的父亲,要问为什么,因为这看起来四十几岁的大叔和冯雪上辈子的老爹长得至少八分像!
冯雪已经没有功夫思考自己是否穿越成自己异世界同位体的事情了,因为这位大佬还没来得及开腔,站在这位和自己上辈子老爹八分像的大佬身边的小弟,那个刚才还一副忠心耿耿保镖姿态的男人,忽然反手一刀就刺进了大佬的胸口。
“我擦!二五仔!”冯雪念头刚起,后脑猛然传来一阵钝痛,这身体的主人下意识的扭过头,他才看到一个司仪打扮的男子正握着一只破碎的酒瓶朝他刺了过来,而伴随着血液从额头流下,冯雪也终于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觉得视野一片血色了。
不过这一击似乎并没有给这具身体的主人造成真正意义上的重创,他挥舞着手中的短刀,精准的挑开了那握着锋利酒瓶的手,然后一刀刺入对方的身体,虽然冯雪并没有太多的专业知识,但也明白那个司仪就算没死,短时间内也绝对是爬不起来了。
“这还真是……”冯雪的评价没能出口,因为手持凶器的黑衣人已经接二连三的涌了进来,可能是因为这次婚礼的等级比较高,到场的大多是两派高层,年龄相对偏大,虽然有不少保镖小弟,但终归不是多数,而对方则全都是青壮男子,两方人马一经对峙,便能看出双方的强弱,更要命的是,那一帮黑衣人中忽然传出一个声音——
“濑户组当家的,我们浮云帮针对的只有青衣楼,让你的人躲远点,免得溅一身血!”
“我濑户豪三郎女儿的婚礼你们都敢闯,我要是袖手旁观,我濑户组还怎么混!小的们,给我砍他丫的!”
那脸上有十字疤的男子果然是濑户豪三郎,但他口中那一股流利的汉语让冯雪不免有些出戏。
好在控制身体的并非冯雪,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挥舞着一柄短刀杀入了敌阵,出手之果断,角度之刁钻,放在武侠剧里也能让人赞一声“这片子的武术指导真棒”。
不过很可惜,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什么超自然力量,至少这身体的主人没有,虽然凌厉的刀法很快便砍翻几人,但自己也被砍了好几刀,在加上头部遭受到的打击,晕眩感一波波的涌上心头。
“背后一刀都没被砍倒,看样子你是个有荣耀的剑客。”也许是已经知道结果的关系,冯雪此时反而还有心情吐槽,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也明白,这具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少主!走!”
伴随着一声大喝,身体的主人寻声望去,便看到几个不知是保镖还是小弟的男人用身体开出了一条通路,而这具身体的主人也没有半点日是男主的优柔寡断,拎着手中的短刀,顺着这条属下用命开出来的通道杀出了礼堂。
不过这群黑衣人显然是蓄谋已久,出门之后竟然发现整个酒店都显出一种死寂,不用说,肯定是被清场了,这种情况下,所有出口必然已经被黑衣人看住,想要逃掉简直难如登天。
冯雪能够感觉到这身体的主人用力咬了咬牙,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居然一脚踹开不远处的一间房门,快速冲进房间,找到一扇对着外面的窗口,一个漂亮的侧踢直接踹碎了那本应无法供人通过的窗户玻璃——
“卧槽!”看到这里,冯雪哪里还不明白这身体的主人想要做什么?但是他对着身体完全没有控制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体的主人以一种优美的姿势跃出窗户,从至少十几米的高度直接掉进了下方的河水里,好吧,他又解开一个谜题,原来衣服是跳江弄湿的……
话说现在应该想这种问题吗?(╯‵皿′)╯︵┻━┻
冯雪就这么以第一人称视角感受着着身体的主人所经历的一切,感受着那江水的冰冷,感受着那明明已经筋疲力尽却仍旧强撑着爬上河岸,最后却终究是倒在了不远处的小巷中的无力,直到眼前的一切与穿越时的场景完全重合,冯雪的眼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