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发现冯雪的眼神有点古怪，慧音脸上不由得有点红，不过还是咬咬牙竖起手指道：“当然，和我交往也是有条件的，至少要五……不对，至少要让十个孩子考上禄存才行！”

“……”冯雪的眼神更诡异了，他有些摸不清眼前这女人的思维回路，则么忽然就弄得好像自己在跟她求婚一样？

“那个……虽然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貌似已经结婚了，嗯，虽然记不得妻子是谁，但是确实应该是结婚了的样子。m.xssilu.com 丝路文学网 首发”冯雪摊了摊手，他还能说啥呢？这时候说啥都不好使，因为他是真心打算在这上班的，不过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啥都不说，我上班也就上了，可你这么一说，我来上班不就变成馋你身子了吗？开什么玩笑？！

“啊，这样啊……”慧音闻言，脸色终于有点绷不住了，要是她那几个好友，这时候可能还能调侃一句“当小三也行”之类的台词，但是她上白泽慧音好歹也是未远大学历史系的教授，学术界有头有脸的文化人，她要脸啊！

额，当然，这并不是说另外几人不要脸的意思……

“比起奖励什么的，我更好奇这所孤儿院的历史，可以给我讲讲吗？”冯雪叹了口气，主动递了个台阶，该说是因为次元不同、国情不同、生活环境不同所导致的思维逻辑不同呢？还是单纯只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脑子有洞？

听到冯雪的问题，慧音也是松了口气，讲故事什么的她可是专业的，略微调整了一下心情，伸手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只相框，里面装着一张看起来有点年头，边缘甚至已经有点泛黄的照片，照片的背景便是这座教堂，而教堂前，是被一群孩子簇拥着的几个青春洋溢的少女，冯雪看到这照片，心里却是咯噔一声——这上面“熟人”还真不少！

“这是这所孤儿院的创始人，也是这座教堂的主人，叫做药师野乃宇……”慧音用一种怀念的语气将照片中央，那个带着圆眼镜，笑容温柔的女性指给冯雪看，“九年前，船厂区……也就是现在的老城区发生了一场大火，造船厂那边几乎被烧成白地，这不止让老城区提前进入了衰败，同时也制造了很多孤儿，野乃宇不想孩子们成为某些人赚钱的工具，跑了很多门路，将教堂改成了孤儿院，并和一些大学同学……包括我在内，一起照顾这些孩子，那时候我们都还是大二、大三的学生，课余时间比较充裕，再加上当时火灾刚刚结束，捐款的人很多，孤儿院维持的很顺利，而且野乃宇的理财能力也很出色，一直没有出现过资金短缺的情况……”

说到这里，慧音的神色忽然变得哀伤起来，语气也随之有些低沉——

“不过就在五年前，野乃宇出了车祸，虽然临终前立下遗嘱让孤儿院得以保留，但是那时候老城区的地位已经慢慢从城市的伤痛转变成了城市的阴暗面，甚至连官方都很少提及，外来捐赠也直线下降，再加上同学们不断因为毕业、工作的关系离开天玑市，人手也越来越少，而剩下的人虽然勉强将孤儿院维持下来，但也已经没有多余的资金去雇老师，初中以下的课程我们倒是还能搞定，只是大家都已经工作，除了我比较清闲（历史系大学教授是真的闲，除了那些天天出去盗……我是说考古的）之外，大家一周也就抽出一两天过来，教学水平自然也就开始下降……”

“那个……打断一下，为什么不让孩子去外面上学呢？阿莲之前说有义务教育的吧？至于生活费，在教堂这边和在外面的差距很大吗？”冯雪的脸上满是古怪，按理来说，在义务教育的前提下，孤儿在外面上中小学的成本应该不会太高，甚至还会有补贴才是。

“主要是安全问题。”慧音叹了口气，她现在倒是有点相信这个男人是失忆了，于是很干脆的没有去谈天玑市的生存成本，而是直接从安全说起——

“院里不算那些西区居民上班时寄放的孩子，一共有一百三十三个孤儿，最小的今年才六岁，聚集在一起的话，大孩子还能稍微照看一下，但是一旦进入市区，想要找到同时照看这些孩子的位置就太难了，就算有，成本也是难以接受的，你想象一下一百多个孩子放学时同时涌出的画面，万一有那么一两个被人贩子拐走，那也是无法接受的。再加上回到西街需要跨江或者穿过北街的交通成本，在外居住的话还要考虑租房成本……”

慧音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一般，絮絮叨叨的讲述着照看这些孩子的麻烦，在五年前，她是从来都不会关心这些事情的，一切都有野乃宇操心，自己只需要拿出一部分打工（那时候还是在校生）的收入，课余时间渡江过来给孩子们上上课就好了，但是野乃宇去世之后，这些担子就被她挑了起来。

不是担子落在了她的身上，而是她主动挑起了担子，但也正因为是自己主动，她才更加感受到这份责任的沉重。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冯雪听着慧音的话，忽然觉得自己说了类似于“何不食肉糜”的台词，不免心头羞愧，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认识到这一点的他，很真诚的低下了头。

“啊，不是，那个……”看冯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