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吃痛,被他一脚踢的快起不来了,疼的我一个劲的倒吸气,这个人怎么这样?刚还赌光了我两百块,我不就扯了他一下吗,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鲁三斤的眼睛,发着狠,他小心的整理身上的衣服,往楼下走,一分钟后,我在二楼的窗户上看到他,他没回头,最后消失在了巷子里。
我没有再追他,我基本算是放弃了,不打算求这个人渣,我想不明白杨姐怎能会爱上这种垃圾。
我,小鱼儿,范宽三个人又去看了看杨姐,杨姐的门关的死死的,我敲了几下,屋里没一点动静,我知道杨姐,现在一定很伤心,我也不想去打扰她,只是觉得不值。后来我错了,因为我的疏忽,杨姐差点死了。
我们三个离开了杨姐的按摩店,临走的时候,我们三个起了一些争执,其原因是谁骑范宽的山地,谁又骑小鱼儿的战车,结果小鱼儿趁我和范宽讲道理的时候跳上山地瞬间没了影子,我天生反射弧长,所以后知后觉,等反应过来,范宽已经骑上小鱼儿的那辆车子跑了,就剩下那辆战车静静的躺在地上,我很想踹上几脚,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了,走之前说过,先去北关中学。
一个小时后,我满身大汗,又是下午一点多,现在又是夏天,我差点给热的休克。我到了北关中学,看见那两傻X蹲在荫蔽的地方一人拿着一瓶可口可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愤怒的走过去,说:给我!我喝一口,老子快热休克了……
俩人这个时候还挺痛快,把仅剩的一点可乐渣给我了,我真的是又累又热,直接一饮而尽,然后我们三个就又坐在荫蔽地上发呆。
十分钟之后,小鱼儿说,陆哥,现在咱们怎么办?
范宽也跟着说,陆哥,现在咱们怎么办?
我说,你给我弄把砍刀来,老子直接杀进去(劲影台球厅)。
小鱼儿说,你这样不是自投罗网吗?
范宽说,你要砍谁。
我才想起来,范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说,你认识熊子吗?他说那个傻逼,当然知道,又问我熊子怎么了?我说熊子把我兄弟给抓起来了。他问我兄弟是谁,我说他叫武震。
范宽眼球一亮,我以为他认识,所以就说,你认识?他说不认识,但是听说过,因为他是初三,所以知道的事也不少,他说,原来是那个傻大个被抓了。
话停了,我们三个又不说话了,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坐在地上发呆。
良久,范宽问我,那傻大个被关哪里了?小鱼儿接话说,劲影台球厅。
范宽靠了一声,又不相信的问了一遍,哪里?我很大声的强调了一遍,说,劲影台球厅!
我以为他那么大反应,有办法呢,所以我问他,怎么,你能救他出来?他很失落的说没有,我说那你惊讶个毛,他说他在里面砸了很多钱……
我“……”
小鱼儿“……”
这小子简直一混蛋,我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说,那没什么事我和小鱼儿先走了,他仿佛没有听见我说话,一副沉思的模样,我已经赶着他的山地走了。
后来我在后面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我的名字,停下来一看,是范宽,我奇怪的问他你怎么追来了,他说他要他的山地……
我把山地给了他,他还是没有走,我就问还有事吗?他好像很痛苦的模样,艰难的做了决定,说有!
他说,他或许可以帮我救武震!
我已经不再相信他了,我说,谢谢,没什么别的事我们就走了,他急了,说,我真的有办法!
我说,什么办法?
他说,那家劲影台球厅,有他哥的一半的钱,所以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小太子应该卖给他一个面子。
我说,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白浪费时间!他说,你之前也没说啊,我懒得和他纠结这个,我说咱们现在就去!
范宽说,好!
劲影离北关中学挺远的,我们本来要骑车去,但是范宽坚持说他花钱打的,我说,好!
很难得,我们三个坐着出租车,很快来到了劲影台球厅。
台球厅的装潢非常的前卫,很酷,很时髦,可惜是小太子的地盘。
我们走了进去,里面有空调,异常的凉快,顶上吊着那种暗色的吊灯,整体上看起来很酷,很忧郁。
里面的人,大都是一些年轻人,头发都是那种非主流或者流氓造型,在厅里的最里面的一个台球桌上,小鱼儿告诉我说,那个正一手搂着一个女孩,一手拿着球杆的就是小太子。
小太子留着那种偏长的斜刘海,最前面那一撮还给染红了,看上去和小流氓没什么两样,是个很标准的痞子。
我给范宽递了个眼神,他点头回应了我,我和小鱼儿在离那很近的一个台球桌上装作打球,暗中观察小太子。
可惜我太小瞧了小太子,他不同于熊子,也不同于我之前见过的那些小混混,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有脑子,我的一时大意,栽了!
范宽走